陳彥亨
聖經中有艘諾亞方舟,那是大洪水來襲,諾亞為拯救陸地上各種動物,一時想出的妙計。待風聲轉弱,暴雨漸歇,他便放出一隻鴿子,希望四處飛翔的鴿子能找到一塊山林,銜根樹枝回來,這樣就可推知洪水是否消退。
投稿一事與此多少類似。每一封投稿的電郵都是一隻希望之鴿,被寄望能帶根樹枝回來。不,一定會銜著樹枝回來,絕不會像諾亞的鴿子,有可能數月後飛回,嘴中仍空無一物。但才飛去一兩天,就銜回樹枝,那根樹枝必定是枯枝,也就是退稿函。
而若飛去超過一週,或更久些,則銜回來的樹枝不外乎二種。一種是枝頭上綠葉叢生,充滿春的氣息,也就是留用函。另一種則等同枯枝,只是含了丁點綠意,像似選美入圍,或球賽晉級等,讓人嘗點甜味,結果還是慘遭淘汰。
枯枝令人悲,綠枝教人喜,然悲喜皆一時,唯有好好體驗生活,仔細加以反思,並常保進取與達觀,希望之鴿才會源源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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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顏
他們是逐水草而居的遊牧民族,豐美的牧場是他們遷徙的指標,肥沃的草原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土地,向外再向外,擴張再擴張,壯大再壯大,他們的征途永無止盡。
他們是無法落地生根的遊牧民族,像蝗蟲一樣啃蝕大地的生機是天生的本能,拋棄寸草不生的荒漠,向更肥美的土地前進再前進,攻頂、佔領,向更深的內陸前進,直到沒有可以征服的土地為止。
他們為沒有可以征服的土地而哭泣,隨風而逝是他們唯一的宿命,埋骨異鄉將是他們最終的歸宿,飄落地面的瞬間,就是他們告別世人的時刻。從前額到後腦勺,他們跨越了無數世代最終集合在後枕部,退無可退的髮線,宣告一切都已經結束,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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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羅
他慢慢睜開眼睛,眼前是一面紅磚塊砌成的牆,往上頭看有二層樓高。接著往右邊看,是一條由兩道牆築成、寬度僅容三人的走道,而在十幾公尺外正面另有一道牆堵住;再往左一看,是離自己不到五步的死巷。他疲累地扶牆起身,心中充滿疑惑:「我怎麼會在這裡?」於是順著走道想一探究竟。摸索著,終於他知道這是一座迷宮。「我怎麼會在迷宮裡?」他不解,心想:「不管怎樣先出去再說吧。」
但經過許久,他總是找不到出口。高照的豔陽讓他又渴又累,他呼喊求救,回應的只是一片死寂。他開始驚慌失措,心跳不斷加速,步伐越來越零亂,可是任他如何尋找,就是找不到出口。他懊惱氣憤對著牆猛搥,嘴裡念念有詞:「我怎麼這麼倒楣在這裡……」終於他無助沮喪地蹲下來坐在地上,背靠著牆,眼皮沉重、意識模糊地睡去。
突然,他發覺自己在半空中俯視著這整座錯綜複雜的迷宮,發現它足足有三個足球場那麼大,而自己正靠著牆在那睡覺。他環顧迷宮的四周,不禁憤怒咒罵:「王八蛋!這算哪門子迷宮,是誰把四面的牆封死,這哪出得去,這不是整人嘛!天呀!」這一驚,登時眼前一換,他看到一座熟悉的美術燈吊在頭頂上,一回神,發覺自己正躺在床上。
他起身坐在床沿,心悸猶存夢中景;接著低頭長嘆,最近一連串難解的鬱人事件又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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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是香魚的季節,天氣仍燠熱難耐,美智就像被制約的小動物,味蕾啟動了和香魚的關聯性,周末下午她決定動手做紫蘇香魚。
她取出6條帶卵的香魚,用薄鹽醬油、白醋、老酒、糖和紫蘇梅燉煮五個小時,燉到魚骨可入口即化。
美智用的是父親阿正的食譜筆記:香魚不炸直接熬煮,只用醬油不用鹽,和醬汁冰鎮時,父親喜歡再用新鮮的紫蘇葉為基底,將香魚一層一層疊在一起悶漬。心浮氣躁的時候,用紫蘇香魚佐白飯,加上一碗熱熱的味噌湯,就是美智療慰心靈的配方。這道菜讓媽媽朝子也胃口大開,難得吃掉整碗飯。心情一好,朝子就會反覆聊著她和父親的故事。
再苦10年就開店
照片簿裡有一張父親身穿白色制服,英挺的站在料亭板前拍攝的照片。那時他們規劃再辛苦工作10年,將來就要自己開店。阿正是學徒出身,沒有錢到日本學藝,他學的多是台灣師傅教他的日本料理,但是他卻靠自學日文,買日文料理書研究道地日本菜色。父親雖然過世了,但留下厚厚的筆記本,朝子用味覺延續美智對父親的記憶。從小朝子就教導美智做菜,母女倆吃得簡單,總是一道菜、一碗飯、一碗湯。
美智一懂事就負責煮飯做湯,媽媽做主菜,然後一邊念著父親的叮嚀:「這醬油、酒、醋、糖要用三比一的比例。紫蘇葉的味道比紫蘇梅好。吃魚要對時,入秋後是要吃帶卵的香魚,天然的、小一點的香魚比較好吃。」
原來父親從來不曾離開過這個家,他用味覺延續了自己的生命。難怪母親不肯搬家更不肯更換廚房的木製餐桌和碗盤,她照樣活在舊日時光裡。美智握著父親手寫的食譜,她想要開一家日本餐館,完成父母親的夢想。
(高級料亭10)
小野《青出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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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園裡,很多銀髮長輩都在談論觀音寺擴建完工的事。10幾年前,媽媽因為腦幹出血昏迷期間,我曾去祈禱,希望媽媽能夠清醒。後來,終於如願以償。
這幾年來,只要有空閒,我就會陪媽媽去拜拜。這次前往觀音寺,除了外觀和格局改變很多,我發現自己的心境也有很大的不同。
這座寺廟的入口,有身心障礙的大哥賣玉蘭花。他失去雙臂,改裝電動義肢。從前我不會很積極主動跟他買花,主要的原因有兩個:一、我擔心是否有如報上社會版常見的說法,是有集團在背後掌控這些弱勢的朋友;二、他賣的玉蘭花並不便宜,沒有幾朵竟要價100元。
這次買花心情單純
加上在此之前,我曾經和同事來過這裡,對廟方某些工作人員態度的印象不是很好。再多麼聖潔的神殿,只要有人為力量介入,難免就會有些不是菩薩本意的操作在裡面。
但是,這次我很主動掏錢買玉蘭花供佛;微妙的是,平常很節儉的媽媽並沒有反對或阻止,很順其自然地接受我的做法,然後專注地在大殿跟觀世音菩薩講話。
我很高興自己經歷很多人生的起伏後,可以跳脫出過去的想法,而有完全不同的作為。神明都是愛護人民的,當我心中的愛足夠豐碩,就可以產生寬容的力量。相信自己的好意;也相信別人的良善。既然能力範圍內能幫到對方的生活,就不必要用許多是非判斷來限制自己的付出。這個轉念,讓我感到幸福。甚至,因此影響到我最親近的媽媽,讓她也能啟動內心深處慈悲的本能,藉由分享而得到幸福。
以愛供佛滿袖香。跟大哥買玉蘭花供佛,除了花香、還有善解。金錢只是交易,比金錢更重要的是:願意為別人付出的心。
吳若權《幸福人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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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純和明庭是同學們公認的一對模範愛侶,他們念大學時墜入愛河的,一起考上研究所,又跟著同一個指導教授做研究,卻在寫論文的緊要關頭分手了。大家都覺得很詫異,紛紛關心詢問,純純和明庭很有風度,一致表示並沒有第三者介入,只是感情淡了,也許更適合當朋友。做為他們的老師,聽見這樣的理性說法,當然覺得很欣慰。然而,過不了多久,卻聽說了純純對明庭的抱怨,接著,明庭那兒也傳出一些微詞,再加上關心他們的朋友傳來傳去,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朋友」界線難捉摸
最先來找我的是純純,她說著說著哭泣起來:「他總是跟別人說,分手是他提的,其實我一年前就說過應該分手冷靜一下,是他不願意,他說他不能離開我,請我給他機會再試一試。我給了他機會,沒想到他根本不珍惜,說分手就分手……」純純又說,他們共同的朋友要訂婚,純純約明庭一起去吃訂婚宴,明庭卻冷淡的表示,既然已經分手了,就不適合走在一起,免得別人誤會,甚至說他考慮一下,也許就不出席訂婚宴了。「不是說好要好聚好散的?這樣彆彆扭扭的,還當什麼朋友?根本就是虛偽!」
過兩天明庭來找我,他聽說了純純和我聊過,不希望我對他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想來解釋說明一下,據他的說法,自從分手之後,純純忽冷忽熱,讓他很難適應,為了對雙方都好,才決定跟她保持距離,不料純純更加抓狂,常常打電話問他:「你不是說我們還是朋友嗎?根本是心口不一。」「朋友」的界線,真的是很難捉摸的呀,明庭苦惱的說。
「純純希望好聚好散。」我對他說。「現在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她的情緒反應都很大,我根本搞不清楚她在想什麼。而且,重點是,我們已經分手了,不是嗎?我幹嘛管她的心情和想法?」
我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好聚是容易的,因為對彼此有情,對未來有盼望。好散是困難的,因為情至義盡,只剩下失望了。
張曼娟《六感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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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像是輕輕的宿醉:說話的時候開始氣虛,還沒有衰敗的氣息。
該為難的早就為難,不能原諒的最多是成全。開始愛人了以後,免不了傷害及被害。傷人的手段花招百出:先是他不愛我、其後他愛了我以後不愛、最後是他有時候愛我。
原來他沒愛過我。他在我愛上他之後就還以顏色,以不愛我的方式欺人太甚。
青春的狂暴,是人禍引發的天災。自作自受。
於是大器晚成了,得不到答案的就不多問了。長成了怕事的大人,大驚小怪、杞人憂天。沒見過世面、怕老怕死怕受傷。
大力去愛是一場壯遊,很少人走得出去。用網路電話分手過的人,不肯再談遠距離戀愛,不置信有人可以一個人活得好好的並且還愛他。一再原諒對方到原諒不了自己的人,以後聽到的理由都是托詞,不再替人說話。
手機與慾望小心輕放
小心輕放慾望、手機。取得了對方的fb和英文名字,沒有室內電話和交換日記。過去見到別人的萬分之一好,就什麼都好,好到像是這個世界為自己準備的人;現在太好了配不起,差一點點就差遠了。
各方面都不再冒昧。
沒有例外的加班,不會破例的年終。捷運的列車進站,在月台找著有座位的車廂。坐下來以後開始喘,一張沒有皺紋可是很累的臉。
那個在畢業典禮捧著花、笑著要給這個世界好看的人,天天都想辭職離開。在中國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得來,在台灣的人害怕被汰舊。工作跟愛情一樣,不會再像年輕時候動不動說分手。
什麼都很中產階級式的、很避險基金式的、很傳統產業式的。於是有一天,不過是普通的日子,被打到了好幾次。公司裡面有了八年級的同事。才華出眾的人的年紀比你還小。
在朋友的婚禮看著紅毯,沒有入圍幸福的人不能走。在新婚夫妻的新居借廁所,成對的牙刷多好看。好姊妹生了孩子,在粉紅色粉藍色的嬰兒用品店挑選禮物,店員很甜蜜地問:「Baby幾個月了呢?」
幾個月了呢?多久了呢?三字頭了,沒想到就三字頭了。
大A《我們六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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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我19歲,在夜店認識了帥氣、幽默、健談的他。見面第一晚,我們在夜店門外激吻、在耳邊輕聲說著露骨肉麻的情話,卻沒有逾矩,各自回家。
以為只是一面之緣,不諳世事的少女卻在老練的柔情攻勢之下,成為他的女人。明知道他是個浪子,不會為我駐留,仍毅然決然的將第一次獻給他。
但是,那一夜、我的初夜,沒有小說情節中的浪漫甜蜜,是在烏漆抹黑的儲藏室中、狹小的摺疊床上。沒有前戲、沒有溫柔、沒有甜言蜜語,只有粗暴、衝刺、跟汗水,以及一句:「妳真的是處女嗎?為什麼沒有落紅?」當下,內心的委曲、羞辱,如江海翻騰。
但是我選擇裝作沒聽到這句話。因為我不知道,如果我「聽到了」這句話,我該如何回應?
所以我假藉蓮蓬頭的聲音,裝做無知。
完事時天已漸亮,總要回學校上課點名。他卻只說:「整晚沒睡,我很累了。妳不是有駕照?騎我的機車回去啊!」
等我下班 不是驚喜
於是,獻出第一次的自己,在全身痠痛下,帶著一顆破碎的心,一個人孤零零的騎著需要墊著腳才踩得到地的125,獨自回到學校宿舍盥洗。
晚上打工下班的時候,意外的在公司門口看見他。以為這是有禮物、有甜蜜的驚喜,以為原來他也知道昨天太不貼心,沒想到,得到的只是一顆藥丸。
「昨天沒戴套,想想還是覺得吃個事後避孕藥比較保險。」他這樣說。當下我以為我會哭,但我卻只是默默的收下藥丸說:「好。」
他丟下藥丸,就自己離開了,沒有我原先期盼的甜蜜接送。
回到宿舍,我將藥丸沖進馬桶,心想:「如果我有了,你就只能娶我!」
交往3年後,我終於在他不斷的劈腿跟暴力下,下定決心分手;換手機、臉書封鎖,徹底斷了聯繫。
AKO╱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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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的我,曾經交往一位男友,白淨斯文體貼風趣,唯一問題是,女人緣太好。
男友住楠梓,我只有周休二日才會去他家住,既然是偶爾,當然那邊也沒放什麼東西,就是簡單的沐浴洗髮類的用品。奇怪的是,每次我過去時,我的清潔用品總是用紙袋裝好,放在隱密的儲藏室中。他的解釋是,打掃阿姨覺得浴室那麼多瓶瓶罐罐不好看,不如把沒什麼在用的收起來。好吧,我也不是愛懷疑的人。不過另一點我就不能接受了,可能是他忘記關靜音,夜裡手機震動不停。愛他就要相信他!但是,震動的頻率實在太高了,終於,我趁他睡著時偷偷看了。
解釋簡訊 稱瘋女糾纏
「老公,為什麼你最近周末都說有事情呢?」「你沒在旁邊我很想你睡不著。」
來訊的名字是婷婷,這下可好!我氣到七竅生煙 ,整晚不睡,耐心等他起床。一早起來,他看我怒視著他,手機又拿在手上,聰明如他,馬上就知道事情不對。我劈頭就問「婷婷是誰?」
這個男人不去報名演員訓練班,還當真埋沒他的才華!他從驚慌轉到沉默,又恢復一表正經的說:「她是我同事,非常喜歡我,我曾告知她已經有妳,但她根本聽不下去!她是重度憂鬱者,之前曾經吸毒勒戒過,所以會有幻想症,覺得我是她老公,不要理她就好,免得她做出什麼自殘的事情。」
好吧!男友異性緣很好是沒錯!社會新聞上的確很多瘋子,只要不要危害到我跟男友的安全,就睜隻眼閉隻眼吧!
兩個月後,男友說有事出差,無聊的我,就答應一位朋友陪她去吃婚宴。到了會場,我居然在別桌看到男友帶著一個嬌小的女生出席!當下五雷轟頂,被高鐵輾過都不足以形容我的震撼!心中直覺,她就是婷婷!
原告變被告 我傻眼了
我壓住滿腹怒火走到他們身邊,輕輕拍他的肩膀,他轉過頭時的表情像見了鬼,壓根沒想到會這麼巧吧!「我們3個現在出去說清楚,不然我一定鬧翻這邊!」我丟下這句話,用不可抗拒態度命令!他們只好尾隨我來到停車場。
「妳就是那個晴晴吧?」沒想到這個婷婷倒是先發制人地質問我起來!
「是啊,妳就是婷婷吧!我已經忍妳很久了,他是我的男朋友,請妳不要一天到晚纏著他!」
「拜託!我才覺得妳該節制一點咧!明明是個男人,就算變性,妳還是個男人,阿悅他是不可能跟男人在一起的!妳沒辦法生也沒辦法結婚啊!而且我們都已經交往7、8年,妳來攪什麼局?要不是看在妳是男人的份上,我早就約妳出來說清楚了。」
噹噹噹!當下有被雷劈的感覺,這就是所謂原告變被告嗎?太誇張了,什麼叫我是男人啊?「妳在胡說什麼?我打從出生就是個女人!阿悅跟我說妳是重度憂鬱症患者,還曾吸毒被勒戒,我是怕妳精神有問題,才沒有跟妳計較耶!」婷婷的臉瞬間也馬上變了!我們兩人怒視著他,他只能嗯嗯啊啊。
最後真相大白,原來我才是那個第三者,婷婷是交往已久的正宮,他巧妙利用時間錯開我們,並且說我是變性人而婷婷是吸毒犯,讓我們對彼此隱忍,而我們卻還傻傻的相信了。這次事情過後,婷婷有致電來跟我道歉,而我也是笑著跟她談了一個小時電話!最後,那個男生同時失去了我們兩個。
晴晴╱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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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錢,為了日子可以過好一點。我在單親家庭長大,5歲那年,眼看爸拋棄家庭,跟別的女人跑掉,媽為了賺錢養我,每天忙到沒時間陪我。我年輕時愛玩又叛逆,喜歡跟壞朋友蹺課、逃家,國3輟學後,未婚懷孕,孩子生下來養不起,就送到孤兒院。
去應酬認識有錢人
18歲出社會工作,我個性才逐漸改變,我想在工作上有些表現,但學歷不高,做過飲料店、服飾店跟櫃檯小姐,薪水都只有2萬多塊。後來,媽因上班太累熬到得肝病,要長期在家休養,家裡經濟頓時由我負擔,那陣子急著用錢,我一直想辦法增加收入,想找兼差,體力、時間又應付不來;工作了3、4年,薪水永遠只停留在2、3萬,很無助。
想不到公司因人事鬥爭,開除我,其間我邊照顧媽邊找工作,只是工作不好找,失業1年多,生活都靠刷卡應付,我欠了不少債,那段時間好痛苦,快被錢逼瘋,我不想一輩子挨窮。
某次在網路聊天室,認識一名男網友,他是電子公司的小主管,說他願意幫我,不過條件是被他包養,他很大方每月給我4萬塊,我考慮了一下就答應。他外型像個宅男,但對我還不錯,還替我還掉卡債,直到沒錢付,我們結束關係。
之後我主動上網找人包養,曾被主管、經理級的男人包養,他們每月給我5、6萬;後來朋友介紹給我1位小老闆,我的身價才跳到10萬塊。其實我包養費不算高,畢竟我不是名模、女星,所以我有機會就跟現在的老闆去應酬,想辦法多認識有錢人,說不定他們就是我下一個老闆。
出賣人格很沒尊嚴
我很清楚我只是商品,我跟老闆的關係是交易,他需要愛,我就給他愛;要性就給性;要尊嚴,我就讓他覺得自己是皇帝。我對老闆沒有真感情,做什麼都是手段,我很明白,在他眼中我只是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妓女,不值得付出感情。
老闆付了錢,我就隨傳隨到,有時1個月見不到1次,有時1星期找我3、4天,發洩完拍拍屁股就走,他高興就跟我多聊幾句、買個小禮物哄我開心;不高興連眼尾都不瞄我一眼。我知道很沒尊嚴,根本在出賣人格,不過我會換角度想,我就像給他打工,只是不用進辦公室,領的錢比他公司高級主管多而已。
我曾試過,很窮,3天沒飯吃,被房東趕出門,卡又刷爆,身上一毛錢都沒有,到處跟朋友借1千幾百度難關,沒錢痛苦我很明白,所以又繼續被包養。從我願意被包養那天開始,就明白我的人生已爛到不行,也回不了頭,我不怕別人笑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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