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嬌笑時,慵懶的像隻貓咪,舉手投足優雅動人。
淡褐色柔細的髮,微微捲翹著,隱約透露香氣,令人著迷。
膚色明亮白淨,吹彈可破,大概只有「仙子」或「白雪公主」這種傳說中的人物才會擁有這樣的好膚質。
她好像累了,輕輕伸了一個懶腰,連打哈欠的姿態都惹人憐愛。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立刻趨上前緊擁住她,他幻想著在她耳邊低語,傾訴愛意,但,他多怕這樣的魯莽會傷害她啊!
「她會怕我的鬍渣嗎?」他想。
「我這一身的汗臭味!」他後悔今晨沒再洗一次澡。
「她會嫌我這一介莽夫嗎?」他擔心自己粗手粗腳。
他真的不在乎旁人悄悄地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他,這一個月來,每天,他就是這樣站在這裡看她。
同樣的轉角位置,同樣的心情。
「我該怎麼做?」他常常這樣問自己。
總是這樣期待,卻又躊躇不前的徘徊著心情……。
突然,「咿呀!」一聲,門打開了!
他楞在那,還沒回神,開門的那個小姐說了話,「陳爸爸,快請進來,今天值班的護士小姐會為您示範幫寶寶洗澡的正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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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此刻的你還是忙碌在繁亂複雜的會計事務裡,與我向來無力抵抗的數字怪獸奮戰;早出晚歸沒有句點的生活模式,在認識你之前我是無法想像的,居然有這樣的人,用這樣的方式在世界上生活著。
好不容易一個週末的晚上,我們在你仍加班工作的九樓陽台上,一杯溫熱的三合一咖啡蒸騰,雖沒有星光伴隨,但熱誠的對話讓我的心是平和寧靜的。
那段心緒紊亂的日子裡,認識個性、習慣都像極我鍾愛的情人的你,斷續連絡中分享生活片段點滴,才知道原來「會計師」這行是這般體力壓搾、原來查帳是在千頭萬緒中理出秩序還得看客戶臉色,原來三更半夜沒固定下班時間是初入行會計人心中的最痛,但你已把自己完全投入工作,且視為生命階段的重心,讓忙碌洗淡寂寞,藏匿感情的觸動。
你在電子郵件往返中講述你對感情熱切的期待,在我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實踐,畢竟少有人能接受忙到沒空撥通電話說聲想念的情人,你冀望的那種心有所屬,只要久久相聚一次的感情藍圖,除非碰見懷有同樣想法的人才有可能一拍即合,但即使有幸遇見這樣的人,兩個工作狂熱份子,要怎樣激起美麗的花火?
因為對你的逐步瞭解,我終於懂了那個令我心神牽動的情人和你是同類型的人,你像一面鏡子讓我撫觸前任情人心中的感覺,愛上性格和自己南轅北轍的人沒有對錯,只怪最初相遇時,我無暇思考細節就已陷入情網,在一次次爭執溝通後,唯一能做的只有學會去面對自己的選擇。我從你身上像鏡面反射般看見自己的情人,你會笑著說我多瞭解你一些,就更能體悟這場情感角色操作中,該做怎樣的布局演練。
這樣的認知與默契讓你我能侃侃而談,深入彼此內心,體會不同性格在愛情境域裡的欲求尺度,從每次對話中我們悄然拿捏適切距離,懂得什麼叫因誤解而相愛,但如果已然因誤解而墜入情海,在瞭解後是不是能有更多寬容,為相愛的彼此做出修正與讓步,學會和另一個人長久相處的智慧。
向晚天空下,城市因漸次靠攏的夜色沉緩起來,站在陽台上咖啡漸冷,聆聽你細說心中想望,孩子般單純的期待,我們因瞭解彼此選擇了最好的距離,人和人關係的建立可以簡單可以糾纏,如果我進入你的愛情規劃,也許會成為你生命中一本無法釐清的帳,你也會變成刺傷我的人。我們沒有一見鍾情的激動,因為瞭解而沒有開啟的溫柔,世界雖不擅讓人兩全其美,但我們至少能保持天秤兩端的等重,如果日後各自的另一半有著雷同個性,我們會是彼此情人的鏡子,學會體諒包容,不輕易放手,不會放棄比珍惜快,這似乎就是見證彼此友情最好的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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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上課時,同學們送一杯咖啡給我,由於是兩位調皮活潑而且會惡作劇的女孩子,我還特別打開杯蓋,確定沒有問題才接受。
接下來我忍不住問這兩位同學,為什麼會想到請老師喝咖啡呢?這兩位女孩子很天真地跟我說:「因為妳還沒結婚啊!沒結婚的人很可憐耶!」
「那如果老師跟妳們說我離過婚呢?是不是會比較大杯一點啊?」
這兩位同學說:「離過婚就不可憐了!如果妳離婚,就頂多送妳一包隨身包,自己泡就好了!」
接著我又說,如果老師自願單身呢?這兩位女同學竟然異口同聲說:「老師,您病得不輕。」
看來這群正值青春期的孩子們,對「結婚」有特別的看法,對於有沒有結婚的人也有獨特的觀察。為什麼這些女同學會覺得沒結婚是一件很可憐的事呢?她們大概從一個平常在上課時快要被她們的惡作劇搞到哭笑不得、下課還要被家長奪命連環叩的單身女老師身上,看到老師的無奈和辛苦。其實,不管有沒有結過婚,不管有沒有離過婚,都要去面對和解決自己生活中的種種考驗。
而她們為什麼又會覺得離婚不是一件可憐的事情呢?也許她們常在社會新聞中,看到許多外遇、家暴及離婚的報導吧!在一個不美滿的婚姻狀況下,能離婚反而是一種解脫,甚至是一種解放!失婚總比老是形單影隻的未婚來得好多了,至少他們曾經被愛或者愛過別人,而那種始終沒有被愛或愛別人的機會的人,在一般人的看法中,才是比較可憐,甚至是悲哀的!
我很謝謝同學們給我的咖啡,讓我知道她們的感情及婚姻觀。而我也會讓她們知道,愛情,其實就像喝咖啡這件事情一樣,可以一個人喝,也可以兩個人喝。而且還有不同口味不同形式的咖啡可以享受,但不管是什麼樣的咖啡,總是苦中帶甜、甜中帶苦,過與不及可能失去咖啡的美味,能夠從容地悠遊在多元豐富的咖啡中,才是真正會喝咖啡(談感情)的品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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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山的冬天,很冷,芒草也知道,只是它已被冰霜噤口,所有的植物都一樣,什麼都不許說。站在檀木道上的我,穿著羽絨外套,裡面又加上幾件毛衣,除了眼睛之外,整個太平山有如一位嚴峻而冷酷的將士,離我十分遙遠,令我肅然起敬,這樣的一個氛圍,使我不得不打了個哆索。
整條豋山的路很長,雖然每棵樹都離我不到半米的距離,但是只要一見到它們被霜給纏繞攀附的淒冽慘狀,似乎跨出木棧道一步,那又是另一個未知的恐怖世界。我的雙腳在顫抖,不是零下的氣溫驅使,而是內心對這一整片自然的不友善。
果不其然,一定是大自然下的陷阱,我那癱軟無力的雙腳踩上無情的霜片,而我毫無招架之力地倒在棧道上,任憑雪水霑滿我的外衣。
我被扶到了一旁的石頭上坐著,迫使我離開棧道而更接近那些猙獰的樹,脫下髒亂的外套,原以為這片可惡的森林還會給我一個寒風刺骨的重擊,結果竟是一個淡淡溫暖的擁抱,太陽悄悄地從雲隙中流瀉下來,每一片冰封的葉子都成了最珍貴的鑽石,它們開始交談,用耀眼的訊號互相傳達自然的口信,棧道的檀木香原來如此薰芳。
啊!原來旁邊的樹一直在對我說話,每一個字都帶點迷人的香氣。
我按捺不住瞬間爆發的熱情,即使一跛一跛地前進,我也要在被水晶燈照亮的棧道上參加這場奇妙的旅程,外套不必再套上,也不需要,我的身體充斥著滿腔對這片仙境的好奇,再也不用將我從自然中隔離開來,因為在絢爛的陽光中,大自然包容了我。
我深吸一口氣,木香與微冷的空氣在身體裡,與我的血液一同流動,我想我也一樣──包容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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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氣團來襲,讓畏寒的我叫苦連天。
那天晚上寒意逼人,趕緊上床就寢。不知睡了多久,突然隱約感覺胸口被重物壓迫、呼吸也變得有點困難,身體更是動彈不得,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鬼壓床」吧!我心裡一邊唸著佛號,一邊戒慎恐懼地睜開眼睛──
眼前的景物令人好氣又好笑。家裡的狗狗趴在我胸前睡得正香呢,原來不是鬼壓床,是狗壓床啊!還有,我想應該幫牠減個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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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傳來手機震動,他吸了口氣,對自己說,焦慮度高的人,腦部掌管情緒的邊緣系統易釋放錯誤訊息,誤導鄰近的頂葉,一點衣物摩擦,大腦就誤判是手機震動。「是幻覺,手機根本沒動!」他繼續埋首電腦,用意志力支撐疲憊身軀。
遠方的妻子不斷撥手機,期盼近在心口的震動,能喚醒工作狂的丈夫。
第十三通電話後,妻子感到掌心的手機震動,急忙抓住話筒,大量的沈默掩埋耳膜,她擠出笑容回應:「老公,今天是結婚紀念日,別嚇我,快點回家吧。」
淚水滑到嘴角,妻子哽咽道:「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這是最新的手機,什麼鬼地方都能收到訊號。」
陽台的火盆裡飛揚著紙手機的殘片,妻子嘆口氣後,把七年前的報紙也扔進火堆,「工程師過勞死」的報導隨風飛揚。
妻子永遠不會知道,丈夫死後,公司主管便燒了台電腦給他,最近還升級到紙糊的平板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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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校運會,各個班級打扮得花枝招展就是為了風風光光進場,吸引眾人的視線。只見一旁胖胖的同學因褲子過緊,肥肉只好冒出頭角呼吸新鮮空氣,同學調侃:「阿胖,你春光外洩了!」不少同學笑得嘻嘻哈哈。
站在左邊的另一位同學瞄了一眼,說著:「不,是家醜外揚!」這才笑翻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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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的女兒去年九月甫上幼稚園大班,活潑外向的個性不過短短幾天時間便和大夥兒打成一片,某日放學後突然問道:「阿姨,我什麼時候可以跟班上的小朋友結婚?」
「等妳成為大人之後。」
「那什麼時候才能變成大人?」
「像阿姨一樣就是大人了。」這是比喻。
「要像阿姨一樣?」
「是的。」這真的就只是比喻!
小姪女開始面有難色,小小聲問著:「那…會不會嫁不出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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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會怕的人,才會知道勇敢的重要!這是某壽險公司徵才的廣告詞,簡單一句話,有深刻的道理。曾經因為被劈腿而3年不敢談戀愛的小芬,十分困惑地問我:「一朝被蛇咬,3年怕草繩!怎麼勇敢得起來?」
我很能理解她的恐懼。其實,以下幾位很勇於挑戰自我的典範:世界麵包冠軍師傅吳寶春、高爾夫球后曾雅妮……也有過恐懼的時刻,只不過他們比一般人更知道:必須要以加倍的努力,克服心理障礙;懂得用謙虛的感恩,保有成功的果實。
愛得越深越易軟弱
原來,學會如何善用「害怕」,反而可以變得更「勇敢」!每個人都曾為了追求幸福,而要求自己勇敢。從沒有想到成就夢想的那一刻,竟讓世界看見自己從未發現的不凡。唯獨感情常讓我們脆弱,愛得越深,越容易軟弱。
無論是熱戀到忘我時,該怎麼保持理智?或是分手後,如何面對過往?追求幸福的過程,需要多麼堅強勇敢,才能跨越障礙,不把挫折放心上?其實答案很簡單:溫柔才是最堅強的力量。
相愛的時候,當你願意收起尖銳的話語,不虛張聲勢,就可以展現內在的勇敢。無時無刻都能夠提醒自己:用成全驅趕自私;讓祝福代替遺憾。讓自我反省多過於苛求對方,愛就可以無限寬廣。
溫柔,是最堅強的力量。這句話的意義,並不只是「以柔克剛」而已。純粹的溫柔,沒有任何絕對的對立,也就不帶有克敵制勝的企圖。只願在相愛時盡情付出,分手後不辜負彼此的相遇。有韌性,而不任性!就能感動對方,也可以豐富自己,找回在挫折中失去的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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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性友人光磊和女友相戀4年,大家都以為他們一定可以修成正果,卻在過年前分手了。
「到底是什麼原因啊?」光磊的這個女友,長得端正秀麗,待人親切有禮,是我們最喜歡的一個。光磊說,她為一點小事就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令人難以忍受。「她問就回答她啊!有這麼難嗎?」「有些事根本不重要嘛,一直問一直問,問個不停,很煩啊。」我心裡偷偷的想,這理由簡直不成立,光磊八成是另結新歡了。
機場厲聲逼問老公
這想法不久便發生了變化,甚至令我對光磊心懷愧疚。那天我排在機場過海關的人龍中,前方是一對夫妻,帶著兩個孩子,小姊弟在等待的時刻玩著自己發明的小遊戲,有來有往,笑聲不絕,看起來是個和睦美滿的家庭。妻子突然問丈夫:「那個刷卡的簽單,後來你簽了多少錢?」「就,我就簽啦。」丈夫回答。「簽了多少?」妻子再問。「有啊,在e-mail裡面啦,就兩萬多嘛。」「兩萬多?那是多少?」妻子的口氣嚴厲起來。「那時候不是有跟妳說過了嗎?」「那時候你說的是多少?」妻子簡直是逼供的架式了,四周空氣迅捷冷凍,兩個孩子的遊戲停止,而我的心跳也跟著加速。
「就說過啦……」丈夫的聲音低抑忍耐,連我這個外人也覺得真的可以適可而止了。「說過什麼?你跟我說過什麼?」妻子竟還是不饒不歇,彷彿自己的丈夫是個笨蛋,必須得這樣一個字一個字的苦苦進逼。「啊妳到底是要怎樣?」那個丈夫終於爆發了,他的反彈讓周圍的人都轉頭張望:「一直問一直問,到底有完沒完?我們現在不是要出來玩的嗎?」
沉默是金啊,我想我終於明瞭了光磊的痛苦,而婚姻裡的增值術,是否就是適可而止的沉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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