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拾起一個名為「靈感」的種子,深深埋進綠色網紋的瓦盆裡,他始終相信勤於澆水,曬點太陽,加上適當的肥料,就能長出好樹。
在時間照耀下,種子抽成芽,芽茁壯為小樹,一切的一切,似乎有了成果。男孩高興地到處與人分享,雀躍掛在嘴角上。然而他尋求的認同卻碰了壁,換回嚴重的排斥和嚴厲的批評。終於,男孩腳步逐漸停了下來。
如今,歲月磨光他熱情的稜角,滄海桑田、人事已非,他已不再是當年那個男孩。他回望了一眼,隻身踏上未知。
而小樹,仍堅毅地等待它的伯樂。
男孩拾起一個名為「靈感」的種子,深深埋進綠色網紋的瓦盆裡,他始終相信勤於澆水,曬點太陽,加上適當的肥料,就能長出好樹。
在時間照耀下,種子抽成芽,芽茁壯為小樹,一切的一切,似乎有了成果。男孩高興地到處與人分享,雀躍掛在嘴角上。然而他尋求的認同卻碰了壁,換回嚴重的排斥和嚴厲的批評。終於,男孩腳步逐漸停了下來。
如今,歲月磨光他熱情的稜角,滄海桑田、人事已非,他已不再是當年那個男孩。他回望了一眼,隻身踏上未知。
而小樹,仍堅毅地等待它的伯樂。
你總覺得你的人生少了什麼,你為此感到痛苦。
少了可以隨心所欲支配的金錢?少了讓別人目不轉睛的美麗容顏?還是少了功成名就的社會地位?
親愛的,也許你不是「少了」,而是「多了」。
多了因為缺乏而如影隨形的失落。多了因為追求不成而來的自我譴責。還多了種種羨慕、嫉妒、焦慮與不平的負面情緒。
渴望自己所沒有的東西雖然是人之常情,但一旦被那些負面情緒綁架,就是該有所取捨的時候。
如果追求的過程讓你快樂,就享受那份快樂。若只是令你痛苦,那麼你又何必受苦?
知道自己要什麼固然重要,但知道自己不要什麼,卻更重要。
當人生的加法不能帶給你更多的時候,親愛的,就改做減法吧。
她的一切都美滿,幸福得不大真實。所有發生的事都在意料之中,所有計畫都準確地執行了。她常常微笑,不是自信的笑,不是開朗的笑,也不是滿足的笑,就,只是笑。
一切都太美滿,所以她其實一直很害怕,再美的電影都有衝突點,再美的人生一定有意外!她這麼堅信著,所以一直謹慎恐懼地等待。
她時時刻刻繃緊神經等待著,在意外來臨之前,所有事物就變得微不足道,所以平常她也不特別高興、害怕、驚訝或哀傷,人們說她沒有情緒。
她不能有情緒,因為還要聚精會神等待意外的那刻來臨,就算要毀滅,也得有心理準備。人們說她沒有情緒,但末日降臨那天,或許她會,真的笑。
植物生長的三要素是陽光、空氣和水,人生的三要素呢?
信心、盼望和愛。
對上天的信心。對明日的盼望。對這個世界的愛。
如果缺少了這三要素,原本再美好的人生也會逐漸枯萎。但親愛的,生命應該是一場綻放。
所以要永遠對上天有信心,對明日有盼望,即使在苦難中,也要讓愛去流動。
那麼,你將會像一朵玫瑰一樣,花瓣一層層地綻開,香氣一褸褸地釋放。
赤裸著身子,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我必定到此修行。
咬緊牙關,繃緊全身的肌肉,任這從上而下的瀑布之水打在身上,毛孔一夕間全站了起來,冷冽、刺痛感沁入骨中,令我哆嗦不斷。
原想繼續咬牙堅持,但這水無一刻打得我毫無招架之地,好似千萬隻蟲啃食我的肉,千萬支針扎得要我的命,無可奈何之下,我只好舉白旗投降。
「媽!沒有熱水了!」
一顆玫瑰的種子,會長出玫瑰。一顆絲瓜的種子,會結出絲瓜。
那麼,一顆光的種子呢?
當然會發出光來,把所有的黑暗都照亮。
要到哪裡去找到光的種子?你問,它真的存在嗎?
親愛的,光的種子當然存在的,而且它就在你的心田深處。
以愛做土壤,信心當養份,天天在陽光、空氣和水的好還境中沉思冥想,光的種子一定會發芽。
在英國求學期間,我曾兩次造訪牛津的嘆息橋(Bridge of Sigh)。
第一次去的時候是十一月,風大雨強,傘一撐開立刻被吹扭,全身濕透的男友和我放棄避雨,索性牽手漫步雨中。
沿著大街,我們尾隨一群觀光客繞進小巷,第一次見到著名的嘆息橋(Bridge of Sign)。雨勢轉小,磚灰色的橋恬靜地連結著赫特福學院(Hertford College)的新舊建築物,細雨濛濛中,我們頂著濕黏亂髮在橋下並肩合影。
數月後,我偶然在網上讀到嘆息橋的傳說。據傳嘆息橋曾經連接了法院與監獄,是死囚行刑前必經之地,一名死囚在上刑場前瞥見舊愛與她的新歡在橋的另一端親熱,觸景傷情低頭長嘆,從此這座橋除了被取名為嘆息之橋,也成為見證愛情之地,據說戀人若在橋下擁吻,就能擁有天長地久的愛情。
我把傳說告訴男友,他聽了情緒激動,隔天一早立刻帶著我驅車前往牛津。
當時是冬末春初,地上還鋪著白色羊毛般的薄雪,我們裹著厚重衣物,在橋下邊發抖邊扭捏地左顧右盼,好不容易才完成神聖的「愛情儀式」。當晚,我透過越洋電話告訴姊姊這件事,她聽了噗哧大笑說,那座連結法院與刑場的情人橋根本與牛津無關,而是位在義大利威尼斯的嘆息橋。
掛掉電話後,一旁正在整理照片的男友問我姊姊說了什麼 (他是日本人,聽不懂中文),他還沉浸在嘆息橋之行的喜悅中。看著他溫柔的瞇瞇眼,我笑著說沒什麼,然後賞他一個特別用力的擁抱。
我不該喝咖啡的,我知道,我懂,我曉得,我清楚,我淪陷。
凌晨3:00,我可以清楚感覺到大腦的意識邊緣和頭骨之間有大約3公分的空間,咖啡因先生就在那,他邊聽著我沒聽過的唱片,邊用舌頭舔舐我的腦漿。
「嘿,你知道我們咖啡因,也是有分種類的噢。」
我不知道。
「有藍山啊、曼特寧啊、Kona啊。對了,我是招牌特調咖啡因。有的咖啡因道地而昂貴,有的則平凡而廉價。我就是屬於廉價的種類啊,才會被你這個窮學生以60 塊買下來整整一杯。當然也有些雜種咖啡因被混在標榜著道地風味的咖啡裡頭,不過那對所謂外行的咖啡愛好者來說根本就無所謂。」
這也跟我無關啊。
「嘿,你一直閉著眼睛,別這樣。閉眼睛也沒用啊,我在你的體內說話,以一般情況來說不可能聽不見的噢。當你的意識開始失焦,我便開始輕輕的敲。像把手上參差不齊的撲克牌慢慢敲成正方形一疊那樣。」
嗯。
「嘿,你知道你正活在一個乾旱的時代嗎?大地因為過於乾燥而崩裂的時代。一大群,很大群人,都走向同一個地方。他們就像拖著腳鐐的囚犯,走得很慢而且相當死絕。那些人口中總是唸著,『井啊,給我井啊。』只有你和少部份還擁有某種使命的人們停留在原地。你們要的不是井啊,對吧。你們在期待乾裂的土地上滲出一滴透明似淚的地下水。然後在那滲水的裂痕往下挖,你們不停的挖,瘋狂的挖,甚至會有人過勞而死。但你們要的是泉噢。衝破大地的泉。」
我決定沉默,讓咖啡因先生繼續說話。
「唉,好可憐的時代啊。你說對吧。」
嗯,的確,你說得有道理。
「嘿,我們來跳舞吧。」
咖啡因先生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響亮的一彈,唱片瞬間停止播放奇怪的樂曲。他點起一根菸,換左手彈了一下。這次彈的比較小聲,餘音卻殘留了好幾秒。
音樂又重新奏起。那是相當曼妙的一首華爾滋。
「當我右腳踏出第一步時,就代表我們開始跳舞。如果你不想跳舞,最好閉緊眼睛。那樣才有辦法擁有完全的黑暗。不然一不小心,麻雀的歌聲重新降臨這城市,你雙眼一睜開,窗外就是滿滿的晨光噢。」
最後我還是在微弱的燈光底下,與咖啡因先生跳完一支舞。很漫長,而且連動都不用動的一支舞。
結束時他雙手同時彈了一下。鞠了躬,唱片停轉,便連晚安都沒說就消失不見。
而天色已經完全亮了。
卸下汽車銷售的業務經理職務後,決定開計程車為業。在轉換的過程中,心理上是需要調適的,特別是當原來亮眼的銀色轎車,披上黃色外衣的那一刻,對我而言是非常難受的。
友人似乎看得出我的心情,不斷的安慰我:「Don’ t worry! 『黃袍加身』有什麼不好?!」頓時讓我會心一笑,落寞的心情暫時得以舒解。
既然是服務業,就要有服務的精神,就是得笑臉迎人,即便是內心隱藏多少的情緒也不能顯露於外。
入行的時間,適逢新曆年後、舊曆年前。記得以前曾收到友人寄來的紅包裡面裝著一元的新幣,象徵著「一元復始萬象更新」,也代表著友人的祝福。於是我也如法炮製,在此適合的時機,準備紅包,寫下「一元復始萬象更新」的祝福於紅包袋上,內放「一元」的新幣,給每一位搭乘的客人,獻上我「新手駕駛」的祝福!
「不好意思,我剛入行,路況比較不熟,請多包涵!適逢新年,祝您一元復始萬象更新。」客人收到紅包後,都有一個驚喜的笑容,且不忘幫忙我加油打氣。
才第一個月,我不僅與乘客建立良好的互動,同時也創造了超出我想像的收入。想不到僅花「一元」的紅包,竟為我帶來好心情,好成績。
景氣不好,如何創造佳績?只要動動腦,一定有辦法!
剛進公司沒3個月,就發現在這間30個女人的公司中,小人真的很多,而且因為大家表面上都做得很漂亮,所以找不到背後陷害的那隻黑手。
我開始工作的有些焦慮,不知道該相信誰?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表面對我很好的同事。
上司看出我的業績明顯低落,找我去聊了一下,我說出我對人際關係的隱憂。上司笑說:「去找又佳聊一下,她是人緣最好、貴人最多的。」
我跑去問又佳:「要如何防小人?我快被陷害到瘋了,好多人不斷在背後說我壞話,我快氣瘋了。」
又佳笑笑說:「不斷在背後說小人的好話。」
我呆了一下,又問:「不斷說好話?」
又佳說:「女人的團隊,是非很多,一句話再傳到另一個人耳中,就成了另外的是非,傳播非常快,所以若有人說壞話,會傳得更難聽;相反的,若你不斷的在背後,說人的好話,一傳十,十傳百後,原本的小人都會成為妳的貴人,處處都可遇貴人。」
我照做了一個月,真的很有效,這真是最佳的防小人法。
生活窮困的一對父母,日常超級節省,勉強湊出學費讓兒女讀大學,日子非常難熬,後來一雙兒女陸續從大學畢業,分別進入公司就業了。父母深深覺得辛苦有了代價,再做一段時間就可以打算退休享清福了。
金融海嘯發生之後,一個週末,兩兄妹相繼回到老家,父母非常高興,媽媽煮了滿桌大菜全家享用。吃了一半,妹妹吞吞吐吐地說:「工廠關廠了,我必須重新找工作。」哥哥也好不到哪裏去,公司放無薪假,幾乎領不到幾個錢,工作也難長保,爸媽聽了都大嚇一跳。老爸倒很堅強安慰兩個子女:「全世界都這樣,景氣總會恢復過來,沒關係,工作想辦法再找,一枝草一點露,你們都還年輕總是有辦法的。」
老爸的心裏卻盤算著,他開清潔車的工作不能停了,決定不提早退休,還想多加點班多收入;媽媽決定她賣蔥油餅的車子擦一擦,明天開始再去市場邊賣,兒女都沒收入了,為了度過難關,老骨頭繼續拖磨。
話說回來,有工作做還真不錯,辛苦些算什麼,這年頭,想工作沒有工作可以做才是真痛苦。
夜深人靜,只剩下一盞盞日光燈照著空蕩蕩的走廊,此起彼落的鼾聲好似交響樂章,交織成安眠曲,送大家進入更深沉的夢鄉……但,小護士忙碌的夜班工作才正要開始呢!
交完班後,即開始核對醫囑及藥單,確認藥物正確後,開始抓藥及準備治療車,依規定時間及方式給藥與換藥,測量病患的體溫、呼吸、心跳及血壓,必要時抽痰維持呼吸道通暢,確認病患身上管路功能是否正常,傷口敷料是否完整,協助翻身及更換尿布,適時給予睡不著的病患言語安撫等等,樣樣少不了,這就是大夜班常規工作內容。
然而,這一晚很不一樣。當時時鐘長針正指向三,小護士推門進入雙人房病室,只見B床阿伯躡手躡腳地爬下床,小心翼翼地拉著東西走來走去。因為燈光昏暗看不清楚,於是有了下面的對話:
「阿伯,那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你在做什麼啊?」
「噓!卡細聲啦!妳按呢會驚到阮小黑啦!」
「啥咪!你的小黑?」
「對啦!對啦!阮養的黑狗啊!阮每天都會帶伊出去散步呀!」
「黑狗?這邊哪有什麼狗啦!阿伯,你是睡昏了哦!」
「有啦!有啦!就在這啊!」
只見阿伯用力地甩著橫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點滴袋,軟管裡充滿阿伯殷紅的血液,無言以對的小護士,心裡盤算的是待會兒該怎麼樣制服阿伯重打點滴呢?
可能是個無意識的舊習慣,S總是左手握方向盤,右手覆在我的左手上,那時我們常走一條很長的99號公路,中間短短一段林道,冬日裡眾樹有枝無蔭,在藍透的青空底下那出世的清淨感幾乎是冷絕。每次經過我都翻出相機,透過擋風玻璃速留一景。S把右手讓開,面露困惑之色。
S 從不曾留意那段林道的好,對他而言只是春夏秋冬經過的相同里程而已,唯一差別處大概只有廣播裡談話節目的內容。他總聽一個很右的電台,主持人會說「全球暖化是狗屁」,我常譏笑他是假做中立的保守分子。「那來聽聽『你們的人』怎麼說。」他轉到另一個自由派頻道,幾分鐘後,「狗屁。」這次是S說的。
不笑的時候S看上去非常冷酷,唇角與法令如刀割過,眉心一條線痕就算不皺眉也刻在那裡,相法上此紋名曰懸針,我常忍不住想推平它,手每次接近他眉眼之際S都反射地全身緊繃。「放鬆!我沒有要攻擊你。」「看看當二十年警察把我毀成什麼樣子。」他一半玩笑,一半認真。年輕時的照片裡S雙頰豐隆,神情不舒展,但柔和而惘然,那不是同一個人而是時光的證據。他眉心的紋路我當然總推不平。
後來我們開一個小時的車去看那座永遠蒼白的峰頂,被雪埋住的滑雪基地裡他說,來幫妳照幾張相片吧,這是其中之一,某時某刻的自己,在某個他人眼中的樣子,比瞳孔裡的反射冷一點遠一點,安全一點,他覺得照得好,我覺得陌生。
回程嚴重塞車,S只好循反方向繞一大圈路下山,冬日裡四野死寂,我們是大霧裡唯一的燈光,偶然幾個瞬間我沉默地想像山徑將永不抵達終點,但每條路都有盡頭,每個人也都知道。那是我離開的前一天,後來我沒有時間回到99號公路那段林道,此後就只有S日日夜夜走過,日日夜夜錯過,我無法再提醒,因此常常惦記他是否慢慢鬆開眉心,看見那些微細而永恆的美麗。●
不是太常遇見,倒比較常遇見
他留在門口的垃圾。
電梯裡禮貌周到
笑容可掬
但身上總飄著一股不愛洗澡的味道——
柔軟眼光裡盡是虛情假意
可以猜想他關起房門後會做的事:
裸體溜鳥,偷接水電,使壞弄髒
半夜裡噪音擾人
破壞電器或虐待寵物或變裝偷窺
房租逾期不繳等
或更變態嘔心……其實。
我想:所有人性缺點之集大成——
自私,喜怒無常,蠢又愛計較
從不認錯
貪得無饜又膽小怯懦……
我按下門鈴
他開門親吻了我
側身讓我進去——
房間裡一切安好
他神情清爽,神采奕奕
沒有藏匿屍體
或轟趴濫交過的任何跡象
「房間裡有人嗎?」我問。
四下無人
我只看見鏡中的自己。
麥金是我認識的歐洲記者,在匹茲堡和他短暫的邂逅,我們在公園漫步,兩人東聊西聊,談到他的過去,原來這位年近30的大男孩,在一年前和交往4年的同居女友分手,原因是他發現女友劈腿,外遇的對像還是他的朋友,女友說變就變,馬上搬出去,投入新戀人的懷裏。
這對麥金來說,簡直是雙重打擊,想到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幽幽的說道:「當時我真的好痛苦,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眼淚往肚子裏面吞,每天一起來就開始渴酒,喝到醉得不醒人事,麻痺自己。」
就這樣過著4個月行屍走肉搬的生活,有一天他突然想通了,把家中的酒通通丟掉,開始奮發圖強,從情變的傷痛中走出來。「妳知道嗎?我好像到地獄中走一遭,可是我熬過來了,我選擇原諒前女友,她會離開我,不是因為我不好,而是我們真的不適合。她現在還和他在一起,我們偶爾保持聯絡,我也偶爾和別的女人約會。」
我看著他,突然為他覺得心疼,這麼善良可愛的人,竟然被一個他深愛的人如此傷害,話說回來,大部份劈腿的人,真的都不是有意要傷害深愛他們的另一半,只不過當他們沉醉在新戀情的喜悅,陷入感情的泥沼之中時,常會忘記另一半如果發現事實的真相時,會遭到威力強大無比的傷害,不幸的是,有的人會被擊垮,一輩子活在憎恨中。和這些人比起來,麥金算是幸運的,因為他想通了。
打從那天起就愛上她了。
她是如此的嬌小可愛,活潑又好動,流露出的活力風采,深深捕捉他靈魂深處的脈動。在遇到她之前,他只是一個仿著生命的器具,如毫無生氣的機械,日復一日的工作。
然而那天,宛若天籟般的歌聲,燃起他深處的花火,靈魂被喚醒了。慢慢的,他覺得自身正處於一種質變,他感到痛苦,這份痛苦包含了禁忌與愛戀。之後,掙扎的他,突然迫切想得到她的一切。
可是她卻像是有心或無意地躲著他,他只能失落的遠遠望著,但這不打緊,久經風吹日曬、堅忍不拔的毅力再次為他帶來一絲契機。這次是她最靠近他的一次,他凝視著那完美的身形,他渴望著她,擁有著她。不過他實在是太心急了,藉著一陣勁風,他故意倒向她,去捕捉這美麗的倩影,然而她卻靈巧地從他身旁飛走,飛到他不可能捉住她的地方。他失去了她的身影,卻遏止不了內心花火不斷的想望。
花火燦爛地持續激射出紅色魔力,流遍體內每根稻草管。最後,他折斷了那根與大地相連的枷鎖,帶著生命,尋找他所愛的她。
親愛的,在這棵樹下坐下來吧,靜靜地什麼也不做,只是和這濃濃的綠蔭在一起。
感覺樹梢上因風舞動的枝葉。
感覺小鳥在枝椏之間輕快的跳躍。
感覺樹幹深深佇立的這塊土地,如此堅實,如此滋養,綠草蔓生無盡。
感覺覆蓋樹木的這片天空,如此遼闊,如此幽遠,日月星辰皆在其中。
就這麼靜靜地和一棵樹在一起吧。或者,你就是那棵樹,那隻鳥,那如茵綠草,甚至那日月星辰。
親愛的,你什麼也沒做,卻在不知不覺之中進入了存在,成為了無限。
最後,妳終於帶上那頂加冕的后冠。我看見妳的臉龐因為太過漫長的等待而逐漸蒼白,還有因為太多次的背叛謊言而磨損褪色的眼瞳。
妳用顫抖的聲音對我說,妳終於贏了這場名為三角習題的戰役。然而略為破碎的聲線,再也拼不出昔日的美好。我找不到妳臉上最初的幸福快樂和自信天真。
是真的贏了嗎?但其實,又如何。當我們坐在咖啡館的落地玻璃窗前,那個曾發誓從此會對妳忠誠的男人勾著另一個女人從妳面前擦身而過,我彷彿看見一個一點一滴努力打造完成的世界在剎那間灰飛煙滅。
「如果人會因為心碎而死去的話,我大概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在第幾次的輪迴中了。」妳勉強喝了一口咖啡,臉頰蒼白得就像妳新搽的指甲顏色。
我心疼地看著妳,無懈可擊的妝容和時尚出色的服飾正襯托著無瑕煥發的青春,然而在華麗外表下卻是支離破碎的靈魂。那頂后冠在頭上閃閃發亮,然而妳纖細的頸項卻支撐不起那無情打擊的重量。
最後,妳一口氣喝光了那杯不加糖的黑咖啡,然後撥了電話給相戀十年的男人。
「我想,你應該忠誠面對的是愛情,不是我。我們分手吧。」
妳終於累了,不再為了自己薄弱的倔強繼續堅持下去,分手兩個字妳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終於說出口,卻不知道還要再花多少時間才能學會放下。
在妳家的頂樓上,妳靜靜地把男人過往深情眷戀的書信丟進桶裡燒成灰燼,熊熊燃燒的火燄中那頂綴滿珠寶鑽石的后冠逐漸失去光芒化為死黑。細雨紛飛中,我靜靜挨著妳坐,覺得非常溫暖,雨水的芬芳暗香撲鼻而來。
「下一個天亮,我們一起去旅行吧。」妳轉過頭來,用哭過卻清明的眼睛對我說。那張臉龐彷彿浴火的鳳凰重生般清新亮潔,就像最初認識時候的妳一樣。
你看,花開了。
你看,花落了。
花開花落,週期性的,默數著無限過去的時間。
吶,你呀,如果是你呀,你最想看什麼花開?又最想看什麼花落呢?
我靜靜地等著,你的答案。
會不會是那偶然在夜裡一現,如同月光般皎潔的曇花?看那花開得震懾人心,還來不及驚嘆就已經結束。
會不會是那小巧可愛,落紅染輕芳的櫻花?看那花落得漫天花雨,彷彿帶香春雪卻又不沾濕衣裳。
或者是那花開不見葉,葉生不見花,搖曳在彼岸的彼岸花?看那花開得鮮紅如血,染遍忘川河畔猶念前世的曼珠沙華。
抑或是那燒了一樹紅,強烈卻脫俗,宛如美麗鳳凰的鳳凰花?看那花落得和風浴火,又在綿綿長思和哀戚中重生。
吶,你說,如果是你啊,你最想看什麼花開?又最想看什麼花落呢?
我還是在等待著,你的答案。
春桃嬌豔了春季,夏荷沁涼了夏季,秋菊孤高了秋季,冬梅傲霜了冬季。
忘了是誰說的:「一個人的寂寞,比兩個人的沉默好。」
曾經,有過迷戀的對象︰喜歡他打球的動態,飛揚的髮絲與滴下的汗;醉心他閱讀的專注,深邃的眼眸與俊挺的鼻。我總希冀不經意的凝望,和故意製造的巧遇,能在我平乏單純的生活中,點綴出如國慶日時的燦爛煙火。於是刻意加重的眼影,千挑百選的裙裳,只為不讓思慕毀壞消逝而改變自己。
日子久了,倦了,也累了!不自在的打扮和過多的電話、簡訊,剝奪了原本自在的生活。以往一個人時總害怕痛苦,是因為體會到失去他的寒冷;現在獨自一人卻不感孤獨,是因為了解到一個人的快樂。
最後,我選擇了從零開始,回到最初只有曖昧的甜蜜,畢竟沒有開始,就不會結束 。而我也能在每天的自在與自我中與簡單的幸福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