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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點半了,你怎麼還在公司?」最近好友Willy總是半夜了skype還是亮著上線綠燈。「沒有啊!想說把東西弄完再回家。」同樣的回答,我已經聽了N次,像是放羊的孩子一樣,他說的話無法令人信服。我想他又要弄到凌晨1點多才肯罷手。
「你們老闆一個月給你10萬嗎?總有加班費吧?」跟Willy講話我總是直截了當。「怎麼可能!」「沒有就快點收攤回家,不需要幫老闆這麼賣命。」26歲的Willy實在太過老實,果然是需要前輩提醒一下。「你還在嗎?」大概過了20分鐘都沒見到Willy回訊,忍不住線上又敲了他一下。「在啊,幹嘛?」果然皇帝真的不急。
「你快點回家休息,別七晚八晚還在公司賣命。」說的我都有些生氣。


沒妻沒家人 像浮木
「回家要幹嘛?我一個人住外面,回去就只是換個地方上網而已。我沒妻沒小沒女友沒家累的,回家要幹嘛?哪有什麼家,就是個租的地方睡覺而已。我在公司上網還能省點電費,你這種家庭幸福美滿的人不懂啦!如果真有人在等我,就算一隻小狗我都會衝回家。不然我幹嘛犯賤,留在公司當最後一個鎖門的人!」Willy一次把話說清楚,簡單、扼要、明瞭。
原來是我誤判情勢。他不是不想回家休息,而是他根本無「家」可歸。
想想我20歲的時候似乎也是這樣。總是在公司弄到很晚才回家。美其名是工作認真,想衝一下事業,其實根本是下班之後無處可去,連玩都不會。
當時的我,慘!
有一年大學聯考的英文作文題目很轟動,請學生寫出house跟home的差別。有個住的地方卻不是個家,那留不留公司又有何差別?我也是過來人,卻忘了寂寞快將我溺死時,無人的公司是我唯一的浮木。許多人從外縣市來台北工作,或多或少都經歷過像Willy一樣,公司租屋處兩點一線的重複乏味生活。
知道如何找玩樂的男人,party結束之後也不一定快樂;不知道如何找玩樂的人,就像Willy一樣,只能繼續巴著浮木,繼續漂在寂寞的河流上,直到有個俠女輕手一招,將男人救上岸。


陳立書╱新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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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友人茉莉親身體驗異國婚姻的一堂課。
5年前茉莉在大陸工作時,認識從瑞典來學武術的班森。對方雖不是高大帥氣的金髮白馬王子,但個性開朗,而且強調他重視「家庭觀念」。交往兩年後,兩個人先回台灣登記結婚再一起回瑞典生活。

念念工作 生活苦悶
班森回家後積極創業,一開始在社區和學校開短期課程,漸漸和健身中心合作,終於在兩年後創立了兩所小型武術學校。而茉莉在這兩年自稱是「外籍新娘」的生活中,體會到跟她預設中完全不同的經驗。首先她發現在人口稀疏的瑞典,所謂「城市」是只有10萬人口的地方,工作機會不像台灣或大陸多,而且她必須先花時間去學習語言,才可能進入就業市場。當她退而求其次,嘗試尋找比較低階的服務業職缺時,對方會以她學歷太高而不考慮。於是兩年的時間裡,茉莉和「傳統家庭」裡的妻子一樣,除了去上語言課和移民課程,只能做個專職家庭主婦。茉莉從來都是職業女性,沒有自己的生活圈和工作令她苦悶。班森發現她的狀態後,便提出生養小孩的計劃。
但茉莉對這提議無精打采,因為老公忙於自己的學校事業,在兩地之間跑來跑去,一星期只回家4天,另3天都在另一個城市。茉莉至此徹底了解在老公心目中,他確實需要一個「重視家庭觀念」的另一半,生養小孩照顧家庭,這是夫妻間的分工合作。於是,她對婚姻中兩人的期望落差不知所措。茉莉其實並不排斥有小孩,但她不願意兩人的夫妻關係是靠小孩來轉移注意力。
幾年後問題依然存在,沒有共識的愛情也沒能長久,半年後班森提出分居,搬到另一個他經營學校的城市。幾個月後茉莉適應了分居,接著就在朋友的臉書照片看到老公和一名女子抱著嬰兒的合照,她才驚覺老公已不再是她的家人了。
班森的律師寄來厚厚一疊的離婚協議文件,而班森本人只是在電話中淡淡的告訴茉莉:「就到這裡結束吧,妳簽好協議就自由了。」茉莉舉目無親,也沒有錢請律師,她不甘心但也沒實力反擊,分居兩年後離婚自動生效,茉莉終於收到法院傳票。


休妻通知 無力反擊
開庭是茉莉人生中難忘的一天,既像斷頭台那麼悲慘,但又像出獄那麼解脫。她總算要強迫自己面對這一堂課的結尾。對方帶著律師,而她就孤單單的一個人站在那裡讓法官問話。法官開口就問她:「妳不想回台灣嗎?」茉莉明白了,她必須有勇氣度過自己人生的關卡,而不是寄望法律給她同情。前夫已把財產轉移給了他另一個家庭,沒小孩的茉莉不會有贍養費,也分配不到財產。雖然班森先拋棄茉莉,對她有賠償道義,但在沒有通姦罪的地方,這種賠償是靠協商而不是法律判決來達到的。法官最後對茉莉說:「分居兩年離婚是自動生效,法庭只是通知妳離婚協議會執行,妳可以另外再提出訴訟。」
茉莉搖搖頭,離開法庭。這段婚姻她確實上了一堂人生的震撼教育,但她覺得還不至於一無所獲,單身也是下段旅程的起點,而且她已經學會原諒自己和對自己負責。


蕊蘇╱彰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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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ya

媽媽的身上總是瀰漫著一股濃濃的中藥味,那是經年累月為我們煎藥的成果。

從小,打開家中冰箱,冷凍庫中總是塞滿一包包的中藥材,找不著冰淇淋的蹤跡。當同學人手一杯珍珠奶茶,我只能喝著烏黑混濁,不知成分的中藥飲。

母親擔憂氣血循環不好的我經期結束後,容易氣虛貧血,便想盡法子逼我喝四物和十全大補湯;我不愛撲鼻的中藥味,她就變花樣,在裡頭加入我愛吃的海魚,讓我在享受魚肉的鮮美時,也能吸取些許中藥精華。

求學時因壓力大,有偏頭痛的情形,她把天麻和西洋蔘煮開,讓我每天當水喝。進入職場後,因每日盯著電腦螢幕,為求明目,她把枸杞和石斛加入料理和飲品。

正因為母親的悉心調理,我從未像朋友們一樣,在經期來訪時,發生痛到在地上打滾,吞止痛藥的情形。

現在的我即將升格為母親,面對市面上琳瑯滿目的營養補充品,我寧願選擇老祖宗的智慧,緩慢卻紮實,點點滴滴呵護孩子健康。

如同我透過廚房氤氳的熱煙,聞著空氣中濃濃的中藥味,感受著滴水穿石般的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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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政達

她的名字和「桂花」沒有一點關係,但這名女兒提起桂花,總有股特別的親切感,那種感覺,真的很前世今生。

也不是因為國中時,喜歡過蕭麗紅的那本《桂花巷》小說,有一段歲月,她的愛情觀其實頗受小說影響,但哪個女兒不是這樣長大的呢?總是有人告訴她,更小的時候,大姑婆,也就是祖母的姐姐拿她的八字去算命,說她那叫做「桂花命」。她從來沒見過大姑婆,只知道四十多歲就因病去世的大姑婆早早守寡,但算命仙鐵口直斷的一句「桂花命」,從此緊緊貼在她的額頭上,公告家族。

「桂花命」會不會就像鹿港老街會遇到的傳統女子,全身桃紅綢緞,小碎步,說起話在胭脂小嘴上掛淺淺甜笑?這種女子命的特質就是溫柔、聽話、逆來順受和認命,像台灣人常給女兒取的一個名字「怡君」。她當然也不叫這個名字,但她真的生長在一個父權的大家庭,爸爸沒吃飯,全家都不能開動,父家長的決定總是不能違抗。爸爸為她做的任何事,包括幫她填大學志願,總只是告知她,早早就為她做了決定。

沒進社會工作前,任何重大的決定,她總是推說:「爸爸是這樣說的。」工作以後,權力和決策則改成來自其他男人,包括她的主管,但還是男人說了算。她心中雖然有百般委屈,而且知道她的看法是正確的,仍然露出桂花般的笑。

多年前,當新來的總經理將她冰凍,還摘掉她的「總企畫」,塞給一個「資深產品開發師」的職務後,她多次在主管會議後面對父權的質疑而落淚,落淚後不忘她招牌的微笑。一個女兒的「出走」在四十多歲時終於成行,那些已習慣自身「桂花命」的,在男人和父權世界翻滾多年的手帕交和女性友人集體出資,讓她去開了一家公關公司。她累積了多年的人脈和經驗,早就讓她有資格從「桂花命」出走而不自知,經營多年,已成為台灣一家小而美的出版新秀。

然而,一個屬於桂花的女兒,究竟應該是何種面貌呢?桂花出現在種種場合,加進酸梅湯增添甜味,在酒釀旁演出自身,或只是在暗夜裡發散甜甜的香氣。她曾經被父權體制如此的規範要求,終於才決定了自己的命運:桂花就是桂花,不為別人而盛開。

也是許久以後,她才知道的事。其實,當年算命仙斷定她是「桂花命」時,還加上了一句:「這種命就是越晚開花才越香。」當家族長輩提起這個多年前的預言時,桂花的女兒,仍舊甜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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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台翔

這一天,她搭高鐵到左營。停靠台中站時,上來了兩對50歲左右的夫婦,一前一後,分坐在左側的兩排雙人座位上。才坐定,這兩對夫婦朋友就拿出食物,一面吃,一面高聲地談著話,談得高興時,放聲地哈哈大笑。

其中一位先生,不但音量大,還不時地站起身來在走道上踱步,一面東張西望,一面繼續大放送:「你們要喝咖啡嗎?」「推車怎麼還沒過來?」同樣的話反覆再三,也不嫌累。終於點了咖啡,服務人員離開後,這位先生居然轉過身去,盯著背影說:「嗯!小姐很漂亮!」接著,又是一陣笑聲。

儘管椅背上寫了提醒字句,請乘客交談時要降低音量,但對這4位來說,完全不起任何作用。再看看周圍的乘客,幾乎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靜靜地坐著很是閒適,偶爾有一兩位把目光投過來,但也僅僅停留一會兒就又挪開,非常地淡定。眼看著這幾個人的亢奮並沒有絲毫減緩的跡象,她決定得跟他們說幾句話。

她站起來,走到他們的面前,笑咪咪小聲地說:「不好意思,我都聽到你們說的話了!」那位大聲說話的先生反應倒也快,不假思索地立刻說:「喔!對不起!」或者,對於有人抗議一事,他也不是全無經驗?但她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不是啦!是我不好意思啦!那些話是你們的隱私,可是,我都聽到了。」看著眼前那張「莫名」的臉,她又笑了笑,然後回到座位。

他們靜默了好一陣子,終於又打開話匣子,不過,這一回都把音量壓得很低,遠比椅背上提醒字句所要求的還低得多呢!

到了終點站,下車時,她分別跟這幾個人點頭致意、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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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提

「沒體驗過的東西,不試試怎會知道到底是如何?」有些愛情姿態是一封挑戰書,你想挑戰往那去會有什麼結果。其實你早就知道結果,你只是想驗證你會跟別人不一樣。就像南韓電影《我生命中最糟糕的男人》裡,大學時期的死黨珠妍和成泰,到了適婚年齡彼此身邊都沒有伴,友人們常吆喝著他們該試著交往看看,總換來他們白眼以對。珠妍愛喝酒,酒品又差,每次都是成泰扛著她回到住所,有一晚珠妍再度不勝酒力喝掛之後,略有酒意的成泰居然糊裡糊塗地和她發生了一夜情。尷尬萬分的兩人,想不到後來又喝醉一次,再度上演酒後吐真言,想當然爾也睡在一起。彼此認定醉意與心意只在一線之間,既然兩人認為最好的知己變成夫妻也是合理邏輯,乾脆閃婚在一起。

只是婚後的考驗超越了兩人預期,珠妍很快就發現自己受不了成泰的邋遢,而成泰也沒想到珠妍會把婆媳關係弄到如此僵化,更沒料到珠妍有時會白目到不會看場合說話。當彼此開始懷疑是否應該繼續維持婚姻關係時,兩人身邊恰好出現了令他們心動的人選,新歡與舊愛之間,要選擇哪一個呢?

典型的婚姻戲碼總是這樣的,你和另一半可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每個人都說你們登對匹配,這麼多贊成票數使得你也相信你們就是應該廝守的組合,於是就照著大家想像的劇本完成這場人生三幕劇。

三幕劇總是甜蜜在第一場,第二場衝突戲碼該麼處理永遠考驗你們的智慧,誘惑出軌在這一段總是格外有力量,這些第三者展示他們的優點,你看不到那些背後的困難命題。你若選擇逃離既定生活節奏,不解決第一場戲留下來的問題,充其量,只是不斷地跳到另一場甜蜜的第一場戲,始終不想走到上演矛盾張力的第二場戲。

喜新厭舊是人們的天性,逃避問題也是無法逆轉的劣根性。愛情片裡的無解習題是我們生活中的必經路徑,人們免不了繞好大一圈才知道自己的煩惱有時是多餘的,找了另一個人不見得就是找到解答,有時只是從這一個問題跳到另一個問題。本質上沒有改變的話,你有再多角度定義人生,也只是處處碰壁而已。《我生命中最糟糕的男人》提醒觀眾不一定要等到醉後才敢鼓起勇氣,否則你的人生總要靠某些助燃劑才能點燃火花的話,就不能期待遇到感情困頓時能尋出頭緒迎刃而解。

人生需要清醒時候的心意,而不是半推半就的曖昧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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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凱西

週五的晴朗夜晚,本該好好享受,偏偏這男人打了通憂慮的電話給我。

「我只要聊一下就好,否則我人格快分裂了!」

就這樣,我放下計畫了一整晚的小奢華,前往不那麼有格調的速食店,解決那男人的問題。

喔不,他不是我男友,也不是什麼可以列入觀察名單的潛在對象。事實上,兩個月前,我才替他牽線,介紹給我一個要好的女性朋友。他們在一次共同出遊時認識,兩人是不是相談甚歡我還真不記得了!我只知道之後我的女性友人對他的印象好到爆表,日日諮詢我關於他的一切。「你要不要乾脆加他臉書算了,也算是妳跟他交往的第一步?」過多瑣碎的問題不由得讓我也煩躁了起來,這位女性友人做起事來充滿自信,講到感情來卻支支吾吾,像個高中女孩。「嗯……好啊!」天知道她用了多少的中氣,才有辦法吐出這幾個字。

之後的一切,變得有些詭異。

膚淺拜金女 愛上高標文青男

這個女人,原本只看浪漫愛情喜劇,並且以追逐時光穿梭劇為主要休閒娛樂;她人生中唯一的國際觀,是各國精品名牌;至於閱讀,上班加班之餘還得熬夜看完兩輪快60集的穿梭劇,並且流連精品購物網,扣除掉吃飯睡覺的時間,她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放在書本上頭呢?她以前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甚至大聲宣稱,女人只要有本事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過得開開心心,誰管她肚子裡有多少墨水。事實上她也沒說錯,這世界上運轉的模式的確如此……直到當妳愛上一個看破妳的男人。

這個男人,你要問既然條件這麼好,為什麼依然單身?很簡單,因為他標準太高。他學識淵博,凡舉政治、文學、電影、藝術、甚至咖啡、品酒、各國料理都有研究,要敢在他面前班門弄斧,最好確定自己有才有料,否則「打槍」可是他的特殊才藝。可這高唱膚淺萬歲的女人,學識明明不夠,該怎麼獲得對方青睞呢?這就是我所說的詭異之處了!

臉書打造深度形象 建構才女假面具

自從他們兩人成為「臉友」之後,這個女人在臉書上,就成了另一個模樣。今天說如何為一部冷門電影大受感動,明天又說紅酒的多層次口感領她探索各種生命力,過幾天又因為支持社會運動而講得義憤填膺,然後總是以自己是多麼熱愛世界作結。任何不認識她的人,都會就網路文字把她想像成一個思考廣泛、品味出眾的女強人,然而任何熟識她的人卻會覺得:「我的天,妳是吃錯藥了嗎?」

沒人想戳破她努力在網路上建構出來的假面具,尤其在見到那男人熱烈與她回覆交流的情況下,身為朋友的都應該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怎麼說,要打造一個跟自己完全不像的分身,也得花上一番功夫,想必她已經很久沒追電視沒逛購物網了。但現在這個男人找上我,用膝關節思考就知道他要請教哪方面的問題。「她網路上是如此博學多聞,本人相談起來卻如一灘止水,總默不作聲。是看不起我,還是有其他問題?」想必他會這樣問。而我會說:「欸,人家這是文靜嘛!」接著,我的鼻子就變長了!

不論虛擬或現實 誠實才是上策

等我趕到充滿油耗味的速食店時,這男人居然劈頭對我說:「算了,我都想通了,網路上的她根本就是裝模作樣,假的!」

讓我想想,這男人到底聰明在哪?

「你既然這麼不凡,怎麼一開始還被她給唬了?」這麼高傲的男人,逮到機會總要「噹」他一下。

「我也是男人,也會情迷意亂嘛!我的確受到她的外在吸引,她要是一開始就用真面目示人,也不至於踩中我的地雷,我也很願意跟她繼續發展看看啊!」

我這才見識到,自命不凡如他,居然也有唉聲嘆氣的時候。

看來,那女人完全搞錯了策略。小時候學的英文諺語:「誠實才是上策。」原來在愛情裡也通,她當初就應該強打「事業線」,而非擴充學識上限。

我還真希望這句英諺同樣適用於安撫失戀女子,因為過不久,想必我就得面對她提出的種種「他為什麼突然不理我」的相關疑惑了。

而我真正希望的,是人真能在時間裡穿梭,這樣她就能回到一開始,我就會告訴她:「即使在虛擬的空間裡,還是誠實的做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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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對父母不希望孩子有好歸宿,到了適婚年齡,嘴裡不敢催,心裡也著急,偷偷為孩子覓尋好對象。但已長大的孩子是否也能祝福落單的父親或母親找到老伴?或總是臆測父或母的黃昏之戀背後是圖謀財產的戲碼?
老太太在女兒的陪同下來到律師樓。老太太生平可能第一次走進律師樓,彷彿進了衙門似的緊張,她挑了一個離我很遠的位置,讓她女兒坐我旁邊。我好奇的問:「今天是哪位需要我幫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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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愛黃昏突然休妻

老太太女兒忙著解釋:「律師,這是我媽媽,今天主要是她的事,她被訴請離婚。我們不知道怎麼處理。」但見老太太神情困窘,她覺得這是一件很丟臉的事。
她女兒接著說:「律師不要誤會,那不是我爸爸。我爸爸在我小時候就去世了,我媽媽從事看護工作,後來幾年一直照顧喪偶的姜伯伯,之後他們結婚了,不過姜伯伯的孩子很反對,還好姜伯伯對媽媽和我們兄妹都很照顧,我們兄妹倆為了不給姜伯伯添麻煩,就寄住親戚家。」
我忍不住打岔問:「那現在想要離婚,是誰的意思?媽媽將近70歲了,姜伯伯也都80歲了,怎會突然要離婚呢?」老太太開始低頭拭淚,女兒拍拍媽媽的手後繼續說:「上個月姜伯伯跌倒住院了,他女兒從國外回來探望姜伯伯,不分青紅皂白地指控是媽媽照顧不周,還把姜伯伯強行接走,也不讓媽媽帶他回家,之後就接到姜伯伯的離婚訴狀了。」
老太太哭著說:「我沒有不照顧他啊,我每天都有做飯,還帶他到醫院,這麼多年了,怎麼說要離婚呢?我可以繼續住在原來地方嗎?」她女兒說:「那是姜伯伯在結婚前送媽媽的房子。媽媽很怕離婚後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我解釋:「婚前財產不算入夫妻財產的分配,所以就算離婚也不列入分配,媽媽可以放心。」但老太太依然喃喃自語:「為什麼要離婚呢?」
我不禁嘆氣,子女棒打鴛鴦的事屢見不鮮,送給年邁的父或母祝福與支持,真這麼難嗎!

 

賴芳玉《愛情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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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思想上有左傾、右傾問題,肉體也有另類左右問題,像男人性器也有朝左或朝右彎習性,抑或左撇子真的性能力較強嗎?還只是左右能開弓而已?男女性愛的左右也有諸多問題。
40年前麻丘惠唱的《我的他是左撇子》,長年以來人們的解讀認為這首歌是在說自己男人是性愛高手,尤其日本女人自古睡在男人右側居多,左撇子男人就比較容易觸摸女人;傳說中左撇子除了左右操作自由外,主司感覺的右腦發達,比起普通用右手而左腦發達的人更善於做愛,似乎左撇子就是性愛優質男;但許多男友是左撇子的女人表示並非如此,看來左撇子不過是資質,不琢磨不會發光發亮的。


右手派左彎居多

男人性器有左彎,也有右彎,風化店的女人表示左彎居多,她們認為大抵是男人用右手自慰而導致性器左彎;或是男人平時把性器收放在褲子的哪邊也會導致性器偏向彎曲,也有都市傳說認為性器右彎男人會出頭天,毫無科學根據,但看來也是左撇子有利的傳說,因為左撇男才會把性器收到右邊去;但不論左彎右彎,大多不會構成做愛的障礙。
歐美人左撇子推定約佔人口的4~6%,日本人約4~8%,而全球約2~8%,左撇子是少數派,但男人性器左彎佔壓倒性多數,著名的性愛相關的金賽報告則指出左彎約佔7成,日本也大致如此;日本調查還顯示,男人左邊睪丸較右邊下垂些,這或許是迴避互撞的自然現象,若左睪丸在下方的男人,據說性器也左彎居多。
接吻也有左右問題,大部分的人頭右傾居多,如果一人右傾、一人左傾,則會撞在一起,因此最好是跟自己不同邊的人接吻會較順利,但若真想吻,就很自然會配合對方,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劉黎兒《男女不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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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家們小時候一定聽婆婆媽媽們說:「吃飯時筷子若拿得近,日後便嫁得近;反之,若拿得遠,日後就會嫁得較遠。」
小時候哪裡想得通嫁得近好,還是嫁得遠好呀?問媽媽,媽媽只笑著說:「我那ㄟ知?青菜妳啦!」於是便自以為聰明的決定:那,就不遠不近好了!從此便養成了筷子拿中間的習慣。
若干年後,我這個從小生長在台灣頭的女兒,從基隆嫁到台中,果然是不偏不倚在中間哪!對我來說,這個傳言居然注定似的神準。


婚後 娘家距離更遠

結婚後忙於自己的工作、家庭,明明只是不太近也不太遠的183公里,卻常兩個多月才移動那麼一次。有了小孩後,藉口理由更多了,回家的距離在時間、心理空間上倍數延長……
但是媽媽從來不計較。平常日她會說:「啊沒重要的事,不用回來啦!」母親節她會說:「幫妳婆婆過就好,不用回來啦!」過生日她會說:「過什麼生日啦,不用回來啦!」連發現罹癌第三期了,動手術、住院、化療、電療……她也都說:「我袂要緊啦,不用回來啦!」
去年在家不小心滑跤,摔到不得動彈躺在地上,還得叫救護車才能送醫,醫生說很嚴重,要穿鐵衣要臥床至少一個月。
粗心的女兒將近一個禮拜後打電話回家,她才若無其事、慢條斯里的說起……最後仍是說:「啊現在就好很多了,不用回來啦!」
前一陣子突然發現,7歲的小女兒拿筷子居然快頂到筷子頭啦!頓時心中一凜,二話不說立刻往她握著筷子的小小手指頭敲下去:「握下面一點啦!」「下面……再下面一點!」「不可以拿高過中間喔!」
我不管女兒當時一臉無辜一頭霧水,我不想聽什麼母女連心啊距離遠沒關係,心很近就好了的鬼話,我不想以後明明孤單無助或想女兒想瘋了還要說「妳不用回來啦!」
我更不想以後女兒長大像我一樣,擔心媽媽時卻不能立刻衝回家,想媽媽總是想她的委曲想她的縮小自己,想到心疼後悔自責不已……。

 

法蘭D╱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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