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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分類:下一個轉角,遇見性2.0 (16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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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我要結婚了,未來妻子是第四任女友。我會娶她,是因為我終於學會了如何控制脾氣,如何經營關係,但這經驗,卻是對不起上一個女友換來的。

6年前,跟第三任女友還在交往中。我們是交友網認識的,她和我同齡,也是上班族。她父親是醫師,哥哥在銀行、姊姊是會計師。她最小,家人都寵她,卻沒有驕氣。這是她吸引我的點。她家的背景,隱約讓我有點壓力,追求她3個月,我們正式交往。

氣她躲我 就去突襲

前半年很順利,半年後我發現她前男友仍然會打電話給她,勾勾纏。我問她,她卻說:「他要打電話、傳簡訊給我,我也阻止不了。」她的回答讓我開始不信任,她覺得我反應過度。我是因愛她,扯到她前男友,我脾氣就暴躁。有次她在洗澡,她前男友剛好傳簡訊來,被我看到。心裡的不安全感擴大,我當晚強迫她跟我做愛,她月經來,我照樣逼她做,我知道她很受傷,很反感,但我當下失控了,只想佔有她。
 
只要我到她租屋處找她,就會趁機偷翻她的包包、衣服。她晚下班,或我傳簡訊給她,超過半天沒回,就坐立難安。我愛她,愈愛愈沒安全感。她也受不了我,想拉開距離,甚至拒絕我去找她。她躲我,我就去突襲她,她住5樓公寓,我曾多次在她住處一樓,觀察她下班後的動向,確定她沒帶人回家,等到她房子裡的燈熄後,才騎車回住處。

那時只要跟她見面,我就要求做愛。她不做,我就抱著她打手槍。那陣子控制欲很強烈,她想逃,提分手,我很生氣,跟她吵架。我真的對她很好,她喜歡什麼,都盡力滿足她。我月薪3萬多塊而已,她想看華仔演唱會,想吃高級餐廳,偏愛某些牌子的衣服,我都買給她。她家境好,對她來講,這是她的生活習慣。我愛她疼她,願意配合。

她一提分手,我很難過,那次為了挽留她,買了一條4萬塊的TIFFANY單鑽項鍊送她。她心軟原諒我,願意再給彼此機會。

又說分手 自殘威脅

兩個禮拜後,她又傳簡訊提分手,說我們不合適,我個性極端,讓她害怕。我瞬間崩潰,凌晨1點騎車跑去她住處樓下找她,我打了幾百通電話、傳幾百封簡訊,她沒回。

我趁管理員去巡邏,翻牆上樓去她門口,坐樓梯上,從深夜等到天亮,直到她要出門上班看到我,她嚇到,叫我趕快回家。我求她原諒我,她不理,我拿出美工刀在她面前劃,她受驚嚇尖叫,住戶趕緊報警,我被送醫,警察在醫院做完筆錄,我爸媽從中部趕來,在爸媽的求情和對方父母的原諒下,事情沒有鬧大。隔天包紮好,我就出院,家人罵我傻。我雖然恢復理智,但仍走不出來,心裡由愛轉成恨,依然好想報復她,但我還是努力去控制。

2個月過去,我決定做一件自私的事。傳了一封禮貌性的簡訊,請她把我最後送她的項鍊還我。她答應寄給我。當我收到那條項鍊時,我蹲在房間痛哭。把項鍊要回來,不是我小氣,而是象徵把愛收回來,經由這舉動,我才逐漸釋懷。

戀愛是不經一事,不長一智,誰年輕沒瘋狂過?寫下這段過往,除了懺悔與反省,也想提醒大家,傷人傷己都是錯。千萬別讓負面情緒蒙蔽自己的理智,斷送自己的人生。如果當初我嚴重的傷害了她或自己,就無法認識我美麗的老婆,所以別傻了,失戀是小事,人生還有更多精采的大事,等著經歷。

阿榮╱苗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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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德族有4千萬人,遍佈土耳其跟中東各國家。我住伊拉克北部自治區,是庫德族最有權力的地方,有自己的語言、文化跟教育。20歲那年,有個獎學金的機會來台灣讀書。

剛來台灣壓力很大,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庫德族人,以為我是伊拉克人。老師問我:「你是哪裡人?」我很難回答,因伊拉克殺最多庫德族人,我怎能說我是伊拉克人?我也不想說我是阿拉伯人,因我們周遭阿拉伯國家對庫德族也不好。所以乾脆不交新朋友。5年來,我越來越喜歡台灣,不管什麼宗教都可以自由自在。即使到現在,很多人還是不清楚庫德族跟伊拉克的差別,對我還是很好。

你們算很獨立的國家。如果你是我們,該怎麼辦?直到15年前,海珊還在殺我們,就只因為我們是庫德族人。他也拿了我們很多土地,連年戰火讓我父祖輩過得非常辛苦。

你們只有一個反對的國家,大部份的阿拉伯國家跟鄰國都反對我們,而且他們很強,都欺負我們。我們雖然都是穆斯林,但我常覺得大部分阿拉伯國家並沒有宗教精神,宗教應尊重不同文化,讓大家過想要的生活,但多數阿拉伯政府非常腐敗。

阿拉伯政府腐敗

其實壞人利用宗教,只會做更壞的事,就像ISIS(伊斯蘭國)在許多阿拉伯國家跟歐美支持下變強,就開始拿我們的石油,殺我們。兩個月前我回國,看到市場沒以前熱鬧,大家幾個月沒領到薪水,每天這麼多人過世,真的很難受。

我們的祖先犧牲了多少人,我們的父母經過多少困難,他們還是沒放棄。我覺得人活著就是好日子,困難也是生活的一部份,不會永遠這樣。就像我們最近跟伊斯蘭國打仗,在這麼艱難的時刻,我哥沒錢沒房子,還是敢結婚。我們親戚很多,互相支持、彼此幫助,絕不讓人孤單;宗教也讓我們舒服、滿足,我們樂觀相信日子會逐漸變好。人不會這麼容易放棄,最終還是會找到幸福的機會。

20年前,海珊軍隊非常強大,伊朗是很可怕的國家,敘利亞非常強;庫德族人在土耳其如果講庫德語、穿傳統服裝,馬上會被抓,永遠消失。很多人說,庫德族人永遠沒有未來、永遠沒辦法獨立。可是現在,海珊倒了,敘利亞倒了,伊朗經濟很爛,得靠庫德族人;很多庫德族人現在對土耳其政府有很大影響力。20年完全改變,其實人無法永遠做不好的事。我們相信,跟伊斯蘭國的戰爭也很快會結束。

我們很辛苦,但90%以上的庫德族人仍認為,不管反對我們獨立的人多強,我們一定會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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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才離開拉法葉機場不久,我們便得到飛機要延遲一個小時後才起飛的消息,因為達拉斯下了場小雪,天候不穩定,飛機不敢冒然起飛。

我們和弟弟一家人搭郵輪去加勒比海旅行的期間,來自北方的寒流一路南下橫掃全美國,10年來最嚴重的流行感冒病毒也襲捲了全美國,只有加州和南方的密西西比州暫時沒有被波及。這段日子除了弟弟和二姊,我們其他4個人都感冒過,阿亮咳嗽不止,全全在郵輪上發燒,小安更是已經向公司請了病假,無法上班。

和其他因為美國大風雪而改變飛機起飛的時間和轉機的機場的旅客相較,我們何其幸運。在原訂上午11點40起飛的美國航空的波音飛機裡,不但已經坐定位,還可以挑選喜歡的位子。在達拉斯機場候機時遇到一對從阿肯色州飛到達拉斯,原本要飛去洛杉磯轉機回上海的一對夫妻,結果因為洛杉磯大風雪,飛機改由飛往倫敦再回上海,因此,他們要在達拉斯機場再等12小時。見他們倆拖著疲憊的身體斜倒在椅子上無奈的閉著眼,那種無奈的表情,怎麼有點像面對世界末日般絕望。

靠窗有安全感

二姊很早就先預定了兩個走道位子,因此我們前後坐在同樣是C的位子。其實我最喜歡靠窗,有一種躲在最角落的安全感。二姊喜歡走道,也是因為安全感,因為上廁所方便,她以為我也和她一樣喜歡坐在走道。二姊才坐定位子,便東張西望想換個可以躺下的位子,我旁邊全是空位,我便和她換了前後的位子。
 
中午12點正,飛機起飛,我毫無睡意。看了兩部模糊不清的爛電影,克林伊斯威特演的棒球電影,另一部《地下弒》,三級片。二姊躺在3個空位上已經睡了好幾回了。現在時間是拉法葉下午8點15分。日本東京已經是明天上午11點15分,快要飛越換日線了。再5個小時便到成田機場了。一趟美國之行如同一場夢,夢醒後我成了兩個孫子的阿公。我在飛機上忽然想起了今天清晨的一個夢:我走在淹大水的同安街,我知道快到家了,可是因為雨太大,我失去了前進的方向,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恐懼。

《日與夜系列2》

小野《青出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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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因為柯P發言,「坐櫃台」引起矚目,在日本「坐櫃台」女性稱為「受付孃」,因為代表企業形象,還要熟悉企業各種狀況,適時作出最妥善反應,的確如柯P媽媽說的要聰明漂亮;但「坐櫃台」也的確常被當作是花瓶,常遭上司額外要求,像在日本有上司認為櫃台小姐的制服裙子浮出內褲線痕,會讓賓客不愉快,而要求櫃台小姐穿上丁字褲(T-back),讓許多櫃台小姐感到屈辱而落淚。

櫃台小姐是很特別的,至少外貌要夠漂亮,又有機會接近高層,往往是公司裡最受寵的女人,在日本往往也是企業裡最早「壽退社(因結婚而離職)」的人,大部分企業都只用未婚女性來坐櫃台,櫃台小姐嫁的好,也不要求換工作,因此壽退社概率最高,算是令人稱羨的職位。

A片常見重要角色

但也因此櫃台小姐不僅成為眾女人敵視對象,也成為男人很露骨調侃對象,上司要求穿丁字褲本身,就讓櫃台小姐氣憤,證明男人根本毫無忌憚地直盯櫃台小姐的屁股不放,抗議這是一種職騷擾或性騷;但櫃台小姐因為職業屬性,跟警察、護士、教師、秘書等一樣,也是扮演系A片的重要領域,A片裡的設定,總是櫃台下面躲了AV男優在對下空的櫃台小姐愛撫,而櫃台小姐還要裝出笑臉迎客。

上司要求穿丁字褲、導致世間無限聯想,也因此女人間有關丁字褲的爭議,調查居然顯示有7成女人肯定丁字褲,認為比較性感,而且小褲線不會浮出或不會透出顏色,確保緊張感等,許多女人表示穿上丁字褲便會意識到自己是女人;但喜歡穿舒適棉褲的女人認為穿丁字褲穿了跟沒穿一樣,很不安心,而且會磨痛皮膚,還是讓給那些對臀部曲線有信心的女人穿吧!

劉黎兒《男女不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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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讀「歷來外星人造型長得最像陽具的電影」,另一邊讀「全球房事冰冷降溫」,表面似不搭,讀下去發現彼此密切關連。基本上,人類現擺脫了「老祖宗性交模式」,已進入「外星人歡交模式」。

膾炙人口《外星人》一片,那個喊「phone home」的傢伙也列名其中,一顆大頭像巨大蘑菇,脖子細表示陰莖桿撐得辛苦。但畢竟這部電影太可愛,只好把它列入倒數第一,即最不像,以免傷了陪E.T.成長的大小觀眾。

最炫的外星人是「蛋頭族」,腦門沒髮,光禿禿,高聳如一座小山的圓椎體。電視「週末狂熱」製作成系列單元,外星人太太將頭頂對準飲料販賣機,就發電讓硬幣全掉出來。在真正A片裡,「蛋頭族」可厲害多,那粒金字塔般椎頭,就是性器官,以手磨就會哼哼哈哈。男外星人還能以椎尖頂弄女伴那地方,好像西班牙鬥牛比賽中那頭猛頂的公牛。

戀物癖人口大增

嚴格講,不是男女不做愛了。而是「做愛」定義改變,不再僅限於男女性器官接觸的交媾行為,像周邊玩法、戀物癖盛行、肛交嘗試風,都是專家分析傳統性愛沒落的主因之一。

現代男女對凸的東西放進凹的東西裡,相較過去興致缺缺。看網路到處連結A片段落,啥米碗糕都有的性愛花樣,早把人們從驚嚇,經過驚慌,再到驚覺,然後進入驚喜,誰都學得好幾招。

這股風尚最大的影響是戀物癖好人口大增,一個擁有300萬會員的英國網站被喻為是戀物癖者的臉書,各種戀物粉絲雲集,要綁、要皮革、要打屁股、要欣賞女同志性愛等,初來乍到者都忐忑不安,以為自己是全天下怪胎,來這裡逛一下就知道:「我只是胎哥。」

許佑生《性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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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任職的經紀公司幾年後,我和朋友也合夥開起了一樣的外模經紀公司。

自己開公司後發現,模特兒們除了自身的衛生習慣很有問題之外,其實最令人詬病的一點,就是超愛上夜店。上夜店每個年輕人都會,更何況這些來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小朋友們,幾乎有九成以上都是未滿20歲,只要去過夜店一次就上癮了,想當然是夜夜笙歌,好不快活啊!

愛上夜店 吃喝免費

吸引這些女孩模特兒上夜店的一個最大主因,除了有趣之外,我想還是因為他們去到那裡吃喝都是免費,還可以認識一堆帥氣男模,發生關係也是常有的事。夜店招待這些女模,同時也可以幫自己的夜店打廣告,吸引男性顧客上門,各取所需。

然而,有一群專門在夜店裡藉機認識這些模特兒的台灣人,也利用這個機會,時常邀約這些模特兒在工作之餘外去玩樂,海邊戲水、山上泡湯、夜間烤肉,還是到家裡開趴泡按摩浴缸等等,簡直把這些模特兒當成自己的男女朋友一樣對待。而這群人平均年齡大約都在40∼45歲左右。私底下,我們都稱這群人叫「糟老頭」。

乍聽之下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畢竟交朋友是他們的自由,且別人愛當凱子跟自己說真的也沒什麼關係,不過一旦放縱他們,倒楣的就是自己公司。

模特兒去夜店玩太瘋,隔天工作遲到,或是生病的事情就不提了,因為太常發生,只能以禁足或罰錢等懲罰來稍稍嚇阻她們;但遇到感情問題,就頭大了。

有次,我們公司的女模A工作中突然崩潰大哭,嚇得客戶趕緊停拍。逼問之下,女模A才終於坦承,先前她在夜店認識了一個帥氣多金的台灣男生,似乎是個留美歸國的ABC,英文好、聰明、敢玩、又體貼,完全不輸給只有長相沒有大腦的外籍男模。

率眾堵人 驚動警方

模特兒們的男女關係,我們一向是不過問的,但偏偏這個ABC男卻是個花花公子,跟女模A在一起,卻又同時搞上別家公司的女模B,無巧不巧這兩位女模都來自俄羅斯,原本就認識,但互相看不順眼。也許女模B是故意的,想透過搶人男友獲得優越感。「也許我工作接的沒妳多,但我可以搶走妳的男人!」女模A是這樣跟我們哭訴的。

原本想說只是單純的感情問題,稍微安撫安撫就好,時間過了就沒事。但沒想到先前提到的那些糟老頭們,卻強出風頭在夜店堵這個ABC男,找他理論結果被請出夜店。但他們還不死心,帶著一群人跑到女模B的公寓外叫囂,嚇得住在裡面的女模立刻報警處理。

隔天,連警察也突然來公司上門關切。原來是女模B的公司誤以為是我們公司找人去堵他們家模特兒,ABC男也報警指控我們恐嚇跟叫唆打人。但這種小事最後當然是以證據不足收場,這件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盤問女模A後,她才坦承那群糟老頭們只是聽了她哭訴後,自以為英雄的去替她出風頭。

公司為了不想節外生枝,所以也沒有再向警方提起這件事。不過自此之後,模特兒上夜店便成了公司嚴禁的活動之一。除了別再給公司找麻煩之外,也為了她們自身的安全著想,否則哪天又出現像最近發生的夜店鬧出人命的案件,可就不是隨隨便便可以河蟹的了。
模特兒也是人,脫去光鮮亮麗的外表後,跟我們其實都是一樣的。只是美麗的花朵總會招惹蜜蜂,什麼時候又會有人為了她們爭風吃醋而大打出手,也是可以預期的。

黃鋒╱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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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泰國政黨紅、黃兩派爭個你死我活,鷸蚌相爭冒出個假戲真做的軍人政府,扶正後嘗到權力甜頭,請君容易送君難。周邊國家都噤聲待觀發展,平時埋頭苦幹懶得參與政爭的泰國專業人士,開始察覺波至身邊的無形壓力,言論自由漸被箝制之際,不禁抬起頭來問:不太對勁,這是否咎由自取了?

泰國人的容忍度和韌性,相較其他東南亞國家,超過何止10倍。到過泰國旅遊的外國客人,莫不被那優雅禮節—見面也好再見也罷,都奉上雙手合十祝個萬福,人人為之動容。曼谷市中心交通塞個水洩不通,也不見有人大動肝火。外國人看見的表相,恐怕一輩子沒法子理解,同一民族瞬間可以翻臉變得無比凶悍殘暴。接近天堂境界的沙灘,竟也是年輕男女雙雙被殺的命案現場。

外界同樣的不能明瞭,在今年5月初,正當泰國政治在水深火熱之中,兩政黨箭拔弩張的關頭,曼谷大街上,超級豪華的「Central大使館」商場,竟然以高姿態隆重登場。不屈不撓的精神誠然可貴,但在這政治不明朗的氛圍之下,市民難以開懷相迎。

泰國人崇尚時裝潮流,又愛打扮甚會自娛,就算社會運動民眾聚在一塊兒,熱鬧呼呼氣氛歡樂像個郊遊野餐,不知情者以為他們在辦嘉年華舞會。這一刻團聚唱歌煮飯,下一刻槍聲四起,非比尋常地嚇壞人。

5月曼谷的局勢顯然太緊張,「Central大使館」開張後落得門前冷落,這還是在國家全面戒嚴前。沒想到另一泰商場巨雄Mall組,衝著它摃在同一時間,大肆鋪張舉辦全國5大新商場的宣告儀式。那陣子的泰國媒體正苦於紅、黃兩派之間奔相走告,Central組與Mall組的鬥法令曼谷城市幾近沸騰。

「Central大使館」想扳回一局不容易,雪白偌大的商場內部只感「空」且「不靈」。
Central大使館食堂熱鬧

Central組商場乃泰都老字號,在曼谷原本坐穩第一把交椅,Mall組屬後起之秀但非常有辦法,連接在曼谷兩個黃金地段設點。於2005年開業,座落皇家用地的Siam Paragon(碧麗宮商場),更是史無前例的超級龐大奢華。萬料不到Central旗下的「世貿商場」,隨即在民運動亂中遭人縱火,敗下陣來。碧麗宮商場便順理成章獨領風騷至今。

韜光養晦數年的Central組,原本打算以這間外型出眾(特請來英倫女建築師操刀),投資額不菲的「Central大使館」在商界扳回一局。沒想到事與願違,投入的心血得不到所期望的回報。所處地點原是曼谷英國領事館,鬧中取靜緊貼著Central本店,母子店相聯理應萬無一失,可是開店以來一直難聚人氣。中央挑空空間、行人道比例過大,商場內日夜都顯得冷清。

其實曼谷的蘇貢維克大街既非香榭麗舍銀座,又不是免稅的香港廣東道;名牌店重複出現,只得落個自炒冷飯的反效果。偌大「Central大使館」最受歡迎的,反而是地下樓層,齊聚泰國街邊小吃攤的「Eathai」食堂,這裡有南北泰各種撚手小菜,泰式粿條、甜品百花齊放。敵陣Mall組接下來也將亮劍:位於39街的豪華新商場,雖趕不及今年聖誕亮相,但明年2月情人節肯定可以掀開禮包。但願不是另一隻大白象就好。

陳家毅《思慕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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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中有同學只是因聲音比較尖,大家就笑他。有天上課他忽然起乩,被帶回家,回來後大家還是繼續笑他,直到畢業。我自己也被霸凌。那時接觸黨外,我被搜書包搜到講台獨的書。老師喜歡叫大家投票,但投票結果由老師決定。像要出去玩,老師會先暗示要投什麼地方,結果大家都照他意思投,只有我不投,老師對我超不爽。午休時,他就把同學一個個叫到我旁邊,跟他們說不要跟我往來,會被我影響。那時考好,老師說我作弊,考不好要打,我必須故意考個不上不下的分數。

我曾在公家機關工作,有個宅男被大家圍攻,連格子線畫太粗太細都會被修理。後來同事欺負一個剛畢業的小女生,在她背後竊竊私語,等她轉過身,就假裝沒講話,然後說她幻聽;還跟她說:「這是老房子,妳會不會卡到什麼?」還假好心介紹她看醫生。醫生說她壓力大,開藥給她。她一拿到藥,同事就往上報,說她有精神疾病。這件事就變真的了。後來她真的出現幻聽,是被全辦公室玩出來的。大家樂在其中玩了一個多月,把人玩出病後,就說她本來就有潛在病因,把責任都推掉。

沒事好做 就搞鬼

我曾問個新來不久,也跟著一起欺負人的女生:「他跟妳無冤無仇,為什麼妳要做這種事?」她竟然說:「如果我不那麼做,可能就輪到我,我只是為了保護自己。」我發現誰進來都可能被欺負。被欺負的人離職了,還沒人進來,霸凌團體就在內部找一個比較可以被欺負的人。老大的小跟班,排名第二的人最容易到那個位置去。你在會欺負人的人身旁是最傻的事。敵人不見,帶頭者就抓身邊人來玩。那裡大家沒事做,只是收一些文件,就這樣養20幾個人,有人在裡面做了10年,跟當兵有點像,沒事好做就搞鬼。

教育部的反霸凌教育還停留在清查家裡有黑社會背景的學生,其實列管那些學生,讓全校都知道他們家庭有問題,這才是霸凌。最常發生的霸凌都是老師最喜歡的學生帶頭的。當老師說某人是害群之馬,老師說完走了,好學生就會帶頭教訓那個學生。

沒人要跟我玩,我就想,是我不要跟他們玩。那時我一個人在圖書館看很多小說,找到不一樣的世界。工作時,我不跟他們一起欺負人,我也被排擠。很可怕的是,被罷凌的人本來正常,慢慢就真的變了。大家說他很白目,他就真的變白目;說他很臭,本來他沒有,後來就真的有味道出現。被欺負的人開始每天想著要怎麼報仇。人被霸凌時,不要陷在那個世界裡,要找到另外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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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5點10分,二姊叫醒我,我正在幾個有點荒蕪的亂夢中。來不及將夢境稍做整理就乾脆全部刪除,因為終於要啟程返回台北了。

在美國停留的最後一夜,我問這次一同旅行的二姊說,就要回家了,她快樂嗎?二姊毫不猶豫的回答說,她非常快樂!因為玩得很盡興,也陪伴了弟弟一家人。「我們玩得夠久了,不能再打擾弟弟一家人了。」她說:「你一定非常急著想回家吧,你也一定非常快樂吧?因為你一趟長途旅行之後,竟然多了兩個孫子!簡直像夢一樣。」

赴美前不是阿公

是這樣嗎?我問自己。出發到美國前還不是阿公,一趟美國的探親之旅,回到自己的家,竟然多出了兩個孫子,怎麼可能不激動狂喜呢?老實說,我很平靜。這幾年父母相繼離開,兒女也都成了家,各自有了自己的窩,各自也都有計劃的養兒育女。所以,我正在學習從對家的眷戀,改成對沒有目標的流浪開始嚮往。但是,我知道對我而言是一項極大的挑戰。

想像中未來的家,已經不再是在女兒筆下「牢不可破」的那個家,我將來很想到處旅行,學習四處為家。我是說學習。所以,現在結束了美國和加勒比海上的旅行,飛回台北,只是一個方向的改變而已。雖然在這世界上忽然多了兩個家人,但是,我真的很平靜。生命有誕生便有死亡,了解了這個真理後,我們的生命樣態才能從焦慮轉為自在。

弟弟將我們送進了路易斯安娜拉法葉小小的候機室以後,在外面徘徊了好一陣子,好像還很擔心他的哥哥和姊姊會搞錯了登機門。我們家5個兄弟姊妹已經走了一個最小的妹妹,她是緊跟著爸爸走之後不久便忽然走了。我們都用一種簡單的解釋來掩埋內心無可言喻的悲痛:「她曾經答應爸爸在退休後一起去流浪,找個地方拓荒。

現在,她急著追隨爸爸去了。因為她擔心爸爸一個在天上太寂寞。爸爸一向恐懼寂寞、害怕被遺棄。」
 
當我看著我們家的老么弟弟在候機室外留連徘徊,久久不肯離去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們家的兄弟姊妹,從小是如何像生命共同體般被一根繩索緊緊的綑綁在一個叫做「家」的地方。弟弟雖然住在離台北那麼遙遠的美國南方,但是,仍然覺得很近很近。就像爸爸給他取的名字「近」。


(《日與夜系列1》,小野全新紀實散文,紀錄中年空巢後流浪的


小野《青出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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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結婚的計畫,即使相愛如阿強與香香,愛情慢跑8年,因為阿強經濟狀況不佳,始終無法讓香香的父母點頭,阿強28歲,大學念的是歷史,畢業後工作換來換去,目前從事房屋仲介,剛入行一年,還在跌撞摸索期,就遇上打房浪潮,父母在他10歲時離異,他跟著母親長大,母親每天工作10小時,供他讀到大學畢業,母子倆多年來一直都租屋,買不起自己的房子。

香香29,還大阿強一歲,學的是哲學,家境小康,住在台中做貿易行的父親,母親是小學老師退休,住的是市區小巷裡的透天厝,生活無虞。照理說,香香找得到條件比阿強更好的結婚對象,但香香就是喜歡阿強,跟他在一起,無論多麼微小的事,都感到深刻自然,也使她反省了自己從小的嬌縱與好運,即使父母不喜歡家境清寒的阿強,香香仍背著父母偷偷與他同居,且開始規劃結婚。

沒車沒房沒產

「我現在什麼都無法給妳。」阿強說。「但我會竭盡所能地愛妳。」他又說,他們倆決定先公證,之後再向父母表明,他們居住的小套房,簡陋而溫馨,計劃婚後要搬到大一點的地方,「最好可以開伙。」香香說,「我想要親手為你做便當。」她臉紅了。

沒車,沒房,無產,香香的姊妹淘個個嫁得都比她好,這天阿強與香香辦了公證,神通廣大的岳父竟以得知消息,氣急敗壞打電話來逼問,「我只是想要幸福……」香香在電話裡大哭,不知父親母親跟她說了什麼,半小時後,香香掛了電話走出房間,阿強手足無措,香香半哭半笑,流著淚說:「爸媽答應了。」

他們倆倒在狹窄的沙發上,抱著彼此,無聲地哭著,不知是因為對未來的茫然,還是因為感到幸福。


陳雪《命運交織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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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總是忘不了讓他一下子就長大的女人。

那一年他還很年輕,開著一輛存了好久薪水才買來的二手車,領著一份到月底就不太吃得開的薪水。還穿得下合身的西裝,用不會傷人的語氣說自己不是吃不胖,就是比較不容易胖而已。同事們喊他的英文名字,他在心裡默默地想著,原來不同時期的朋友有不同的稱呼:會連名帶姓喊他中文名字的人是學生時代的朋友,從此以後他就被認為是一個英文名字、一個分機號碼、一個英文簡稱的職稱。那就好像是,只有從小玩到大的他們會知道他家的室內電話號碼,其他人只能得到他的手機。

那也沒有關係,因為還有一個人,從以前到現在,心情好的時候就叫他寶貝,生氣的時候就像是點名一樣地喊他中文全名,氣哭的時候就說:「你是誰啦!不認識啦!」他最喜歡她。

她在別的男人床上

有人收起了愛,就有人收起了笑。他到現在還記得,那一個讓他想著,怎麼這麼快就天亮的晚上,他打電話找不到她,急著開車到她家樓下等她。她後來接起支吾其詞地說;她早就睡了。「下來一下好嗎?」

他等到凌晨4點。看著台北市的天空,好久沒有看到日出。清晨是屬於老人的,早晨是屬於學生的,接下來就是上班族了。
他沒有等到她下樓,因為她在另外一個男人的床上。
原來最傷人的是太好聚好散。

後來他就不去愛了。開始去夜店,去到了凌晨4點。開始在錢櫃唱陳奕迅的歌,唱到面無表情。在婚禮上聽到新娘的致辭,他的鼻子有點酸。其他人要介紹女生給他,他說他忘不了。或許不是忘不了她,是忘不了那個夜晚。她捨得讓他流落街頭。他們相愛的時候,像是一個已經過去的時代。

而我看著他的臉書動態,想著我的那些不去愛的哥兒們。原來男人受傷以後,比女人更沒有救。因為女人會害怕不能愛了,會難過自己還不快好不起來;女人看書和寫信,女人在粉絲專頁上面留言和掉眼淚。而他們呢?他們像是簽下了拒絕急救手術的同意書,對於自己的體質有了自知之明:他不會那樣去愛了,他不會愛了。


大A《女朋友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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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國內與國外,異性戀與同性戀,各種交友(純朋友、先友後性、砲友)管道盛行,幾乎跟叫外送披薩一樣方便了。其中,男子組有一串數字最亮眼,成敗有時就靠這些數字組合。

以西方為例,男性徵友欄充斥「9/6」、「8/5.5」、「7/5」等數字排列,看起來簡單,看不懂得亦不在少數。這些數字係那話兒長度、圓周,單位英吋。

一般A咖男優尺寸,都9吋起跳,粗不隆咚。平民百姓不見得就沒有,小啟自介7∼9吋比比皆是。不少人剛開始還以為這是摩斯密碼,甚至認為是身高、體重的誤寫(天!你以為遇見哈比人嗎?)。慢慢才羞答答了解是屌長、屌粗之情報。起先,也還有人誤以為後一個數字是表示直徑。瞎,直徑與圓周差之千里。

「uncut」行情高

因為女性或男同志的「尺寸皇后」(SIZE QUEEN)大有人在,其他條件都可商量,只消有特大號尺寸,一律「口試過關」。

這些數字後面,若在西方,有的還加上「cut」、「uncut」,前者指割過包皮,後者指沒割(意味有包皮可吮)。這在嬰兒盛行宗教式包皮割禮的西方很重要,有人對包皮情有獨鍾,特別寫上「uncut」行情水漲船高。

華人慣用公分,華文版的男根數據就會變成「16/7」、「15/6」、「14/5」之類,如第一則就是指「本人那裡長16公分,直徑7公分,請多指教」。

當然,灌水者有之。但通常見面後,只要數據不是太離譜,也沒人還真的帶尺出門幽會,量一量驗貨。

男人迷信長度,以為越長越討好女性。但很多女性都已知道陰莖的粗,比長度更重要。粗,可以撐開飽滿而快樂。太長,頂到庭院深深裡去;又不是派兵鎮壓造反,你長驅直入為哪一樁?


許佑生《性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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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看到一篇網路文章,名為「你需要知道關於模特兒事業的12件事」,例如因為拍攝時間很趕,客戶總會餵模特兒吃速食,也許有人覺得「哇!好幸運!」但對這些靠身材賺錢的模特兒來說,只能選擇繼續餓肚子,或勉強吃下去,等收工再拚命瘦身。

此外,還有像是「不是所有客戶的衣服都適合模特兒穿,有些穿起來真的很醜」、「模特兒的一天有時有95%都在等待」等辛酸事。然而,這裡要分享的是,這些如天人般的俊男美女們,私生活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

帥氣男模 幼稚EQ差

我之前的公司專營外籍專業模特兒。當初一退伍就錄取模特兒經紀人,對於可以跟俊男美女混在一起感到很興奮,然而一到職,幻想就打了折。
報到第一天,我馬上被前輩拉著帶男模出去試鏡。兩位帥氣的模特兒一走出來,好像布萊德彼特跟湯姆克魯斯出現,頹廢的落腮鬍,深邃的五官,真的不是路上的外國素人能比!

當大家坐上計程車後,一位男模用中東腔英文開始跟經紀人前輩抱怨,內容不外乎是「昨天那個爛造型師把我的頭髮噴得滿頭膠,害我洗了好幾次還是覺得很黏!」「為什麼這個工作錢那麼少!」,「如果我下禮拜沒有工作,可不可先回家!」等,話中還夾雜不少F開頭的髒話。算下來5、6個小時的試鏡行程,他抱怨了3個小時,剩下2個小時在講昨天上夜店認識哪個女模,今天又要約去哪裡玩之類的。
這些幼稚的抱怨閒話,跟帥氣的形象落差真大。但更令我驚訝的是,隔天一來上班,竟發現昨天帶我試鏡的前輩已經離職,沒預告沒說再見!

我只能獨力帶著這些來自南美洲、俄羅斯或波蘭等東歐國家,其中不乏英文差到連一個完整句子都不會講,甚至還要拿著字典才能溝通的模特兒,在外面跑上6、7個鐘頭。頓時覺得一股龐然壓力席捲而來。

然而,模特兒瘋狂抱怨或不會講英文還算小兒科,更麻煩的是,當他們來跟你說,公司提供的公寓出狀況,希望你去看看時,就很糟糕了。

恐怖公寓 蟲蟲危機

第一次踏進他們公寓,超像恐怖片的場景!白色的沙發到處菸灰,還有被菸燙出的破洞。餐桌滿是食物的碎屑,甚至積了一層灰,不曉得多久沒擦了。洗碗槽堆滿了碗盤,不曉得多久沒洗,甚至感覺發霉了。他們都是抱持著住免錢旅館的心態,垃圾全往垃圾桶丟,滿出來了就開始玩疊疊樂,能塞就塞。於是,就會看到廚餘跟瓶瓶罐罐全塞在一起。且因為時值盛夏,食物發出酸臭味,整個廚房更是果蠅滿天飛,甚至有整片的果蠅趴在冰箱門上,不知道的話,還以為是冰箱什麼時候黑了一塊。

更離譜的是,這是間限女性居住的公寓。沒錯,就是那些長相甜美像洋娃娃的女模特公寓。真難想像,她們拍完這麼甜美可愛又美麗的照片回家後,就這樣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抽菸打電腦,喝著不健康的可樂汽水,然後用著樓下鄰居都會抗議的音量,透過通訊軟體跟遠方的親友聊天,完全沒有氣質可言!而且這一切,還有那一群噁心巴拉的果蠅陪伴著……

我看到這場景,已經完全忘了當初她們找我來是要做什麼,立刻拔腿狂衝到附近的超商買殺蟲劑,足足噴完了兩瓶才終於殺完那群果蠅。接著再押著這些模特兒,去把垃圾打包,並把自己用過的餐盤洗乾淨。折騰了一個下午,才終於把這個地方收拾到稍稍可以住人的模樣。

當下才大悟,為什麼他們老是喊沒有碗盤?老是喊著要請打掃阿姨去打掃公寓?而老闆為何總是裝死沒聽到,永遠裝死叫下面的人去處理!

除了衛生問題,其他諸如模特兒間霸凌或排擠某某人的幼稚行為很常見;被客戶抱怨模特兒擺臭臉也不奇怪;甚至是在夜店一夜情結果得性病等也發生過。不過我想,為了不要破壞太多人的幻想,我還是不要透露太多比較好。

黃鋒╱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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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位論及婚嫁的女友,她小我2歲,在銀行上班。我們戀愛4年,覺得彼此適合,是能廝守終生的對象。

去年,我特別拿出多年積蓄,買了鑽石戒指,安排在情人節當晚,帶她到海邊,跪在沙灘上,邊唱情歌邊向她求婚,當時她感動得流淚答應。我們的父母也很贊成。我們開心籌備婚禮,挑選擺喜酒的地點、禮服、渡蜜月地點,連婚紗照也拍好了,無奈雙方家長見面談結婚細節,意見不合。

家中獨女 堅持條件

女友爸媽要求,婚前我要有一間房子登記在女友名下,喜宴要在3星級以上飯店擺50桌,加上聘金50萬。我個人覺得沒什麼問題,畢竟兩人組織家庭,房子是誰的名字都無所謂;女方親友比較多,桌數多一點也比較熱鬧。
本來,我爸媽也準備買房子給我,做為婚後新居,但他們聽到女方要求這麼多,認為對方像在賣女兒一樣;特別是把房子登記在女方名下,他們沒辦法接受,怕以後有什麼事,我完全沒保障,房子白白歸女生所有。而且他們認為,我付出這麼多,結婚很多花費都我在出,女方嫁妝只有20萬傢俱和家電費用,不公平。

因為談不攏,雙方父母開始反對這門婚事。我跟女友很無奈,女友父母還不讓我們見面,我們只好私下瞞著他們約會。剛開始,我們並沒有因此受影響,覺得結婚是我們的事,事情總要圓滿解決,不想我們的婚姻不被祝福。

女友覺得她是家中獨女,父母也是怕她出嫁後沒有依靠,才會希望房子在她名下。我也認為房子歸女友無所謂,我試著跟爸媽談,不如退一步,但他們就是不肯,還說我婚前這麼遷就女友,婚後一定被她吃死死。為了讓婚禮如期進行,我提議女友也勸她父母,看條件能不能改一改,可是女友覺得她爸媽要求很合理,我們談了好幾次都沒共識。

原本我們預定去年底結婚,這麼一吵,時間一直拖,眼看女友都替她父母說話,根本沒站在我立場想,我逐漸覺得她沒顧及我的感受,結果我們愈吵愈激烈,後來女友覺得我不夠疼她,連一點小小要求都不答應,認定婚後一定不會幸福,竟決定跟我斷絕往來。

不然能怎麼辦?我們分手2個月她就嫁了,聽說是她家裡安排,有豪華婚禮,再加一棟房子,還有聘金100萬,不知道她爸媽怎麼想,是嫁女兒還是賣女兒。

我已36歲,捨不得我們4年感情,還是很想她,一段大好姻緣,因為雙方家人反對,最後竟遭拆散,我很傷心,但又什麼都做不了。我的真命天女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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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走,對方也不願放……,且心中也並非了無愛意,只是很想有新鮮的空氣注入,但一腳卻被綁在對方身上,這時才發現愛情難受的其一,不是對方對我們不好,相反地是對方對我們太好,而我們的心卻已然失去承接這種過度的「好」,當「好」變成壓力,好竟比不好還要不好,有點像在繞口令。

尤其要一直解釋:不是你不好,是我需要新的空間。對方就說,既然我沒有不好,那為何需要新的空間?因我是創作者,常需要空間轉換。但我相信人多半需要空間,只因習慣或難以說出口。有女友因台北生活空間狹小,和丈夫吵架時,經常要藉著洗澡時哭泣,以水聲掩飾哭泣聲,連哭都沒有地方。

情人為何會擔心對方要轉換空間,因為新的空間常隱藏新的際遇。通過考驗者,情人從新的空間歸來或許繼續在一起,但也可能就此分手。

無奈無望愛情最難忘

我對愛情一直有個奇異的想法,能讓對方的心「永恆懸念」,是難以對抗的致命武器,永恆的懸念,是最致命的感情「黑盒子」。

法國女作家莒哈絲當年因要回法國了,和中國情人談的那場愛情也注定要轉換「空間」。自此兩地相思,愛情成了永恆懸念,也因此莒哈絲到老都難忘。
 
也許是因為和中國情人所談的那一場永遠不可能抵達的愛情,催發了往後莒哈絲書寫的核心:失心瘋的愛與愛之艱難。

無望的愛情,看不到結果的愛情。使得每一次的相處都成了盡頭。
 
走不下去的時間,終究還是來了。「我終歸是要走的。」「我是那樣的女人,無論對方是哪個男人,我終究會棄他而去的。」她一再地強調,不給情人希望。

「我終究是要走的。」我希望面對即使對我好的情人,卻走不開,或需要新鮮空氣時,我也能有勇氣說出這話,但我知道我經常說不出口啊!

鍾文音《風月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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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懷孕時有各種反應,很多老公竟然也出現「懷孕現象」。現代人普遍不孕,很多中年夫妻得知懷孕,異常歡喜,尤其男人「終於可以證明自己的能力了!」在一連串拚命做人的忙碌房事後,終於得償所願,的確喜不自勝,除了可以喘一口氣外,迎接新生命的喜悅也讓老公開始細心翻閱相關書籍,好好照顧孩子的媽。

科學家發現,有些準爸爸的體內激素,會隨著妻子懷孕的進程有所改變,使準爸爸提前進入父親角色。因此有些男人還會跟著妻子一起嘔吐害喜,或者食欲大開。很多男人在幫老婆進補時,大概是老婆害喜吃不下,只好喝下一鍋又一鍋的雞湯,老婆未肥,老公已開始癡肥。

喜悅漸被現實沖淡

除了發胖外,懷孕的喜悅漸漸地被生活的現實沖淡,男人開始面對即將來臨的經濟壓力:生產要錢、坐月子要錢、養小孩更是一個又一個的無底錢坑,男人開始憂鬱難眠,但怕影響孕婦心情,無法太明顯地表現;加上此時夫妻停止性生活,無法紓壓的情況下,很多人會在這時候偷吃嫖妓,認為只有用強烈的肉體關係解壓,才有心力面對家裡的問題。

有的孕婦因為荷爾蒙改變,慾望大增,過了前3個月胎兒穩定後,開始找老公狂做愛,也因為這時肚子尚未隆起,只要別太激烈,其實沒什麼大礙;但是肚子日漸大起,居然也要挺著如球般的肚子找老公求歡,雖然這時孕婦胸部變得渾圓豐滿,很容易刺激男人視覺,但凸肚當前,男人很難盡力衝刺,不忍也不安,即便孕婦嚷嚷喊官人我要,老公多會忍痛拒絕。

很多孕婦比老公還放得開,反倒是男人會小心再三,哪也不敢去,讓老婆在家悶得慌,不斷自問:到底是誰在懷孕啊?

鳥來伯《情慾愛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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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女子會最大的樂趣就是分享不為人知的性愛體驗,若只說最美好的感受,會被其他女人噓是來炫耀的,因此也會吐訴人生最糟的性體驗;許多女人表示那稱不上性體驗,而是不幸的性遭遇,像男人吐口水塗在女人性器而硬行插入等,讓女人事後懊惱不已,覺得這種遭遇若點一下就能刪除多好,再也不想想起來。

調查也顯示女人覺得最惡劣的性愛經驗第一位就是男人做愛時非常自我本位,只顧洩慾,不顧女人感受,男人行徑荒謬到讓女人生氣而當場就想落跑,當然更談不上衝頂了。像丘子跟公司人氣帥哥上床,才開始沒多久,他就要丘子以騎乘位來扭腰奉仕,自己躺著一動也不動,兩眼直看賓館放的A片,還嫌丘子搖動時會擋住電視,而要求喬位置,讓丘子感到屈辱,才知道帥哥真的床上表現都很差。

分手砲不一定愉快

女人其次覺得最敗的是跟不喜歡的男人做愛,像仁乃跟丈夫已決定離婚,早就沒有愛情可言,勿寧說是互相僧恨,但最後還讓丈夫為了紓解性慾而做了幾次愛,仁乃痛苦不堪;或也有女人被要分手的男友以「最後一次」為理由而強要做愛,格外難受。

男人沒前戲或勉強硬要,都讓女人難忍,像男人因喝醉而搞很久都無法射精,女人私處完全乾了,男人卻還不肯叫停,讓女人甚至湧出殺意來;也有女人跟男人性器尺寸不合,只有疼痛,無法從容享受性愉悅;也有女人抱怨男人強要口交,但才開始沒一分鐘,男人就射了、結束了,讓女人無法原諒自己跟這種男人上床的愚蠢;或也有男人在浴缸內要求來一下下,隨後馬上說「我先出去」,站起來就射了,出去時,男人不見了,女人單獨離開賓館時無限悲哀。

劉黎兒《男女不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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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James是在部隊認識的。

James是醫官他是兵。望著James背著值星帶的英姿,他深深為James的俊美帥氣傾倒。平日長官部屬,放假兩人一起住進摩鐵路,做愛做到身心合一,體液不剩一滴。

兩人先後退伍,他回中部老家幫忙,James進入北部某教學醫院接受住院訓練。日夜繁忙,兩人見面次數少了,他偶爾在James醫生宿舍過夜,James經常抱著他在做愛半途睡去。他看著James年輕又愁勞的面孔,內心無盡憐惜。只是自第3年住院開始,他敏感覺察James在疏遠他。James因讀醫學院,入伍便大他5歲,屈指一算,早過而立之年,正是被家裡逼婚的年紀,何況是長子兼長孫,James嘴裡不說,但看他每次從南部老家回來眉頭深鎖的模樣,他便隱約猜到怎麼回事。

突然亮出女人照片

有次兩人聊天至深夜,James從抽屜裡拿出幾張女人照片,問他:「你看哪一個好?」一張張不是空姐就是音樂老師,個個巧笑倩兮千金樣,他眼眶一熱:這種事還要他替他拿主意?
James在第4年住院考過專科後立刻結婚,也隨及在南部老家市區開了診所。

「多麼老套的故事……」他想。
James沒發喜帖給他。
這樣就算是分手了吧?他惘惘了4年才鼓起勇氣打電話。
「診所打烊後過來吧……」James聲音聽不出情緒。
他到時診所燈都熄了。他按下門鈴,在鐵門從裡頭拉起的那一瞬,他又見到了James,臉埋在黑暗裡。
四目相接,他覺察James在抬眼看他的那瞬間快速老了下去。真的老了,才4年。
 
「誰啊……」後頭James太太喊。
「以前當兵的老同事……」James回答。
「不進來?」
「不了,就是來看看你。」他舉步艱難。
「就在這裡過夜吧……」
他搖搖頭。他們站在一個崩毀的世界的屍體上,兩人沒再說什麼。
有那麼一瞬,他們都明白真的回不去了。

陳克華《我的雲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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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在講台,講的最後一個故事是紀曉嵐的《菜人》。在那個鬧飢荒的年頭,糧食缺得緊,人活得猥猥瑣瑣地,如爬伏在陰暗地面的螻蟻。吃不飽,明日只是另一個死亡的別稱。低賤的人們,被稱斤論兩地當作「菜」賣了,謂之「菜人」。唉!荒亂時代裡一個微不足道的悲劇啊!突然心有所感地望著台下的學員,我談著生命裡無可奈何的哀傷與悲愴,希望某種憫憐的情,能藉著話語,流入台下學子的心。

熟悉課本 不能輕心

他們不是普通的學生,他們是台灣某所監獄裡的重刑犯。來這教書,起於偶然機緣。當時的我在空大兼課,某日助教問我願不願意去獄所上課,我沒有考慮太久,便答應了。上課前,助教千叮嚀萬囑咐:「老師,你一定要好好備課,監獄的學生幾乎都是領獎學金的,他們唸書是把整本課本背起來,考試答案常一字不差哩。」

走入監獄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電子的屏幕,一張又一張轉換的是精刻的木雕或瓷塑的藝術品,造型多是神佛與菩薩,價格多在萬元左右,我盯著這些美輪美奐的手工藝品,忖度著,該有多少時光消磨在這上頭啊,每尊威嚴或慈祥的關公、菩薩雕出時,他們是否也隨著這些瑞祥的眼神,省視自己、懺悔自己呢?除了昂貴的手工藝品外,監獄還售有較為平價的沐浴皂、糕點等小物。門口換了證件,還不能進去,我需等到引領我的教誨師出來後,才能進到監獄中。教誨師領著我,進了第一道的鐵門,然後我把身上的物品寄放,只帶必須的課本與教材入內。然後,又是一道鐵門,證件須再查一次。

手中的名單約莫20人,想來是個小班的課堂。可第一回進到班級裡後,我愣住了,算算,少說有70多人,後面一排的學生還都站著,沒有椅子可以坐。課間,一旁持著槍的戒護員才跟我說,真正修課的人雖不多,但只要獄所開課,一般的犯人只要沒有排到在工廠輪值,都會申請過來聽課,因為這樣比較不無聊嘛!戒護員還說,他們有課程時數限定,修大學相關課程而畢業者,最速者也需6年半,所以能修我課的,皆是7年以上的重刑犯。那一刻,我有些矇了。原以為教的只是犯人,竟不想,還是重中之重的犯人。
不諱言,再次進監獄時,我很害怕。

課外知識 比我豐富

在監獄上課,師者是很有威嚴的,沒有人吵鬧,但挑戰度也頗高,誠如助教所說的,他們個個對教材都熟稔,且有幾個,其課外知識的豐富度,令人驚嘆。班上,有幾個學生特別攫住我的目光,花白的頭,皺癟的皮囊,他該是我阿公的年紀吧,卻還在這,蹲著苦牢。我不知道他犯了什麼事,總是帶些憐惜的眼神望著他,若當初不做錯事,這年紀該是享福的靜好歲月啊!

知識在這,如投入荒漠的源泉,一點一滴都灌溉著他們極度飢渴的心靈。除了幾個學生代表,我與大部分的學生,都沒有太多私時間的相處,當然在那,也不被允許。我不知道,他們悔過了嗎?對人生又體悟到哪個程度?我也無從評判。可從他們交上來的作業,我看到某些人很真誠地面對自己的那個過程。抑或他把書寫當作一種自我療癒吧。期末,我出了份作業,是「杜十娘故事結局」的改編。我收到幾份厚厚的小說,沉的讓我有些心疼。有那麼一兩個,文采飛揚地如俊逸的彩星,可困在了這個方池之地,江淹的夢筆寂寂地在這睡著呵。

教了一年,我便因為新工作的緣故,離開了該所監獄,可我一直記著在那的最後一堂課,他們喊得震天響的聲音:「謝謝老師的教導,老師祝福你鵬程萬里,還有機會,一定要再來教我們啊!」我的眼眶微微地濕潤,拿著他們親手做的麵包、糕點,一步又一步地走出了監獄,在鐵門「砰」的一聲關起時,我衷心地希望,下回換他們走出來時,心底是注滿對生命、對社會殷殷希望的。

小方╱新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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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家風影響,我相信嚴師出高徒。念官校時,我念心理學的書說,人的性格塑造會在4歲前完成90%,我更深信這說法,我因此塑造了性格奇強的女兒跟過動症的兒子。

我跟兒女說,沒出息才哭,他們情緒都往內壓,不敢在我面前哭。他們犯錯,我吼,他們會嚇到不敢動。女兒就曾被我嚇到碰到熱鍋都不敢動,因而嚴重燙傷,那時我才驚覺自己這麼嚴格。

兒子有專注力問題,小二越來越嚴重,老師在聯絡簿寫滿紅字,他怕我們知道,用立可白塗掉。我很生氣,但朋友建議我帶他去做心理測驗,醫師跟我談後說,兒子智力158,邏輯反應都沒問題,但他有合理化跟退縮行為,心智年齡退回到4歲;還有恐懼症。原因就是我太嚴苛。看到這種結果,我快哭了,覺得怎麼傷害兒子到這種程度?
 
醫師要我設法贏回兒子對我的信心跟友誼,可是很困難,因我們關係已如水火,只是他太小,無法反抗我。我想每天找件他值得讚許的事誇他抱他,但很困難。我向右看我女兒,功課都做好了,練琴跟成績都好,怎麼看怎麼順眼;我向左看,兒子像蛇一樣躺在那,什麼都不幹,看我眼神充滿恐懼。

花了4年陪兒子睡

兒子不敢一人睡,我花4年陪他睡,才讓他消除恐懼。他幽默聰明,可是因過動、注意力不集中,很多東西學不好,如果老師不理解,他就是個成績很爛的學生。而且不解決身上躁動,他就開始寫紙條亂丟,坐椅往後倒……搞到全班秩序大亂。

幸好當時老師了解他需要友誼跟肯定,常讚美他,兒子性格逐漸變正面。我也開始帶他去打籃球,每次打完躁動解除,他可以安靜兩天。我讓他做擅長的事,他音感很好,就幫他轉弦樂班,但他從副首席練到被罰站,因為對老師重複的教學不耐,開始亂拉,老師訓他,他竟說:「你算什麼?我爸比你兇多了。」這種孩子要找到適性的環境,但也不能讓他傷害別人,我只好動用關係找懂教育的老師,這位老師對他很好,兒子後來為了報答他,一路教他兒子拉琴。兒子也念過資優班,但老師太嚴不願調整,我只好幫他轉學。

兒子國三又塗改聯絡簿,那次我憤怒到要動手了,但腦中浮現聲音「如果你今天動手,過去努力都完了。」我慢慢走到他面前,突然放聲大哭,那一刻他知道不能這樣對他爸爸,他爸也會受傷。

父子逐漸相互了解。兒子也知道自己實際程度跟想的差一截,後來他爭取到念研究所,潛能開始發揮。現在做挑戰性很高的電腦系統業務工作,幽默的特質讓他很有人緣。我感到很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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