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結婚15年,她比我小6歲,這段婚姻似乎注定有不少波折。當初娶她,我只是個窮小子,聘金都用她的存款來墊,喜酒也是2家人簡單吃吃。雖然沒辦法讓她風光下嫁,但她沒說過半句話。婚後老婆一直沒懷孕,我爸媽嫌她不會生,對她冷言冷語,還故意挑釁,後來檢查是我無法生育,雙方家庭鬧得快反目。直到我們決定不要小孩,以為能平安走下去,又遇上我生意出現困境,欠了百萬債務,那陣子常有債主上門,過得非常潦倒,但她始終沒怨言。
後來靠做網拍,好不容易把錢還清,生活也逐漸好轉,以為終於可以安定過日子,但4年前,太太忽然性情大變,除了常自言自語,還會做些怪異舉動,經常穿著結婚禮服到處晃,就算大熱天,她都要穿起白色婚紗在街上亂逛,帶她到醫院檢查,竟診斷出有精神分裂,事後跟她家人打聽,才發現是家族遺傳。
她病情剛開始時,根本察覺不太出來,那陣子她變得有點神經質,總說有鄰居在偷看我們,一下子又說接到奇怪電話,但電話響都不讓我接,更說有人對她不利。
她發病時很不穩定,有時出門她會表現得畏畏縮縮,有時又莫名其妙對路人亂叫。有次,一位男性路人經過她旁邊,她無預警用手打對方下體,我嚇得立刻向對方道歉。事後問她做什麼,她竟然說對方褲襠裡藏著監視器,記錄她一舉一動,所以要把機器毀滅,那刻我才知道不對勁,帶去醫院檢查發現她的病。
發病亂跑吃藥呆滯
雖然吃藥能控制病情,她吃了藥就變呆滯,還沒40歲,人生卻全毀了,看了很心疼。而且病情時好時壞,甚至會亂跑,一不留神,她會走到街上對陌生人咆哮,甚至會打人,好幾次被抓到警局,她說是腦子裡有人叫她這麼做。
我每天都很疲憊,幾乎沒怎麼睡,怕睡著了她會跑掉,我曾經將她鎖在床上,但看她被綁住的痛苦表情,又覺得不捨;但我白天要兼顧工作,根本沒精神處理定單,很多網拍客人都流失,收入越來越少。
人家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見過不少夫妻表面恩愛,遇到對方久病不起或有財務困難,後離婚收場。朋友勸我將她安置在醫院,但我捨不得她離開我身邊,雖然照顧精神病人不是輕鬆的事,可是太太嫁給我到現在,沒過過好日子,這輩子她為我付出這麼多,現在她生病了,我當然要盡一切責任照顧她,何況醫生說,只要長期接受治療,病情會好轉,我期待她病好起來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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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倫到底是怎樣的女人呢?當然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她和一般的小三很不一樣。
一般小三還知道小三要有小三的倫理,被元配逮到了至少裝裝樣子說聲對不起,甚至還要演出聲淚俱下的戲碼,就算是下跪也都還不算太超過的表演。
但是愛倫不是,她不只是理直氣壯而已,甚至在淑美發現了愛倫和英雄躺在她的床上時,愛倫還躺著不動。更誇張的是,當淑美哭著離開時,愛倫還鼓勵英雄再來「愛一下」,如果不是英雄說淑美去找警察把她推出,她恐怕會轉個身繼續睡覺吧?
愛看別人哭啼絕望
或許愛倫很習慣當小三吧。愛倫的前一個男友原來也是有個交往很久的女朋友,後來愛倫介入了這段感情,弄得那個女人哭哭啼啼的還得了憂鬱症,就在這樣的過程中愛倫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要從男人離不開她的狀態下證明自己的魅力。愛倫並不愛那個男人,她只是寂寞難耐。所以當她的世界出現了另一個看起來三心二意的已婚男人蔡英雄時,她決定放手一搏,她用蔡英雄來懲罰那個和前女友藕斷絲連的男朋友。
後來果然蔡英雄狠狠的揍了那個男人一頓,愛倫感到非常的痛快。所以,她並不愛那個男人,她也不愛蔡英雄。當然她也不愛自己。她活得有點空虛,只有在做愛的時候暫時忘了那種感覺。
她是一個等待戰鬥和衝突的女人。她甚至希望當她和蔡英雄做愛時被元配淑美發現,能親眼目睹淑美傷心欲絕的表情,只是哭還不夠,最好能尖叫嘶吼。她渴望聽到那種絕望痛苦的聲音,那種圓滿的幸福被敲碎的聲音。
愛倫很習慣聽那種哭聲。每回媽媽毆打她時兩個人同時都尖叫哭號,相當淒厲悲傷。
小野《青出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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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愛其實是輕鬆的美事,但飲食男女有時候也難免感嘆︰「愛得這麼辛苦要幹啥?」例如,有些男人會趁女人去洗澡時,趕緊打開電腦看A片,當教材惡補一下;而有些女人不太容易濕潤,也會趁自己沖澡時,先用蓮蓬頭刺激花蕊甦醒,以應付等一下火車進洞不會太坎坷。
不懂得自慰的女人,為了進入狀況,還會抽空閱讀言情小說,在香豔故事中讓自己前導神往;需要鹹濕刺激的人夫,辛苦看A片根本沒啥作用,得上網找其他床友聊黃色言語催情,或是打電話聽見對方酥麻地說:「要當作是跟我愛愛喔,人家也想要嘛……」才有勇氣面對等一下床上的黃臉婆。
房間像歌仔戲後台
此外,很多男人會臨時要求女友換情趣衣物,還要化妝,搞得女人洗完澡滿頭大汗地換衣服,反反覆覆搞到最後,房間就像歌仔戲後台一樣;當女友在著裝登床時,男人也沒有閒著,費心找出性愛玩具排排站,但重點不是拿酒精擦拭它們,而是先試用以及找出備用電池隨侍在側,以免風起雲湧時突然戛然而止當機沒電。其實男女為了愛愛而辛苦的程度,不分軒輊。
對於有小孩的夫婦來說,時光有限,能做愛就要偷笑了,因此準備功夫都可以免除,「不必洗澡了,做完再洗比較省水」、「找砲友打嘴砲已經來不及了,把電燈關上最快!」、「吃什麼壯陽藥?趕快做做,趕快睡覺比較實際。」「我蠟燭兩頭燒還不夠累嗎?哪有體力去換情趣衣服!」夫妻唯一要做的兩件事情,就是趕快哄小孩睡覺,以及用毛巾將房門縫塞住,才能安心地把握時間迅速打一砲。
對這些男女而言,愛愛這麼辛苦是沒用的,除非哪天小孩不在家,才會認真花心思去準備吧!
鳥來伯《情慾愛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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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上有好多變身美女,每個人都在示範「化妝前與化妝後」的180度轉變。小晴也是變身達人。28歲的她在夜店炙手可熱。穿上辣妹裝,化個大濃妝,像個身材窈窕的大眼美少女,追她的人一大把。她很喜歡證明自己魅力,常常玩得很瘋,玩完就盡興回家,很少讓男人送她回家,也很少跟夜店裡的男人談感情,一直保持神祕感,直到她遇到了朋友的朋友威廉,才有想要定下來的感覺。
真面目淡眉小眼睛
威廉是個ABC,看到她驚為天人。相戀之後問題來了。白天裡,小晴是平凡OL,只是某公家機關總務處裡的一個臨時僱員。上班時她只化淡妝,眉毛很淡,眼睛算小,單眼皮有點下垂,臉頰還有一顆大痣。那顆痣很奇怪,白天看起來是大瑕疵,從小被笑說是愛哭痣,晚上若打上完美底妝,戴上瞳孔放大片,雙層假睫毛,層層敷塗之後,它就變成一顆瑪麗蓮夢露才有的痣,還有男人對她說「我從來沒看過這麼嫵媚的一顆痣」呢!
第一個晚上,小晴沒有卸妝。威廉很快睡著了,小晴一夜難眠,她等威廉發出熟睡鼾聲後,才把妝卸掉,清晨,在威廉還沒起床前她已經起床把妝整頓一番。
3個月後威廉要回美國前,要求看她素顏樣子。「你看了就會不要我。」她說。他保證不會。她還是沒信心。到他離開的最後一個晚上,她才讓威廉看見她的本來面目。威廉的嘴巴張成了O型,說:「其實,沒有差很多啊……」她知道他在說謊。但她確定,會說這謊的男人,是真的愛她了。
這段戀情並沒有因為她的素顏結束。後來威廉有時會自我解嘲說,這樣很好,我好像在跟兩個人談戀愛,小晴還是遵守不化妝時不和威廉出門、上床絕不卸妝的原則。為了愛情與自尊,小晴一點也不覺得累。
吳淡如《痛快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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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正當年追求瓊箴,是因為他剛被前女友甩掉,想積極投入一段新感情,替自己療傷。瓊箴可以接受漢正的追求,卻不願意自己變成別人感情療傷的OK繃,刻意延緩了半年,才正式答應交往。
但是,漢正和瓊箴交往時,還是不斷訴說著過去的情傷。次數多了,瓊箴有點煩。漸漸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體格陽剛、心思很娘,屬於激情的部分變淡,彼此之間只剩友誼在閃閃發光。
當感情由濃變淡時,女人的細膩敏感,超乎男人想像。偏偏,這個時候,男人的反應很極端。若不是粗心大意毫無察覺,就是小心謹慎抓緊不放。
像流浪狗死賴不分
瓊箴想委婉地提出先冷靜一段時間的建議。不過,她才剛碰觸這個話題,根本還沒正式講,漢正就聯想到上次被甩的經驗,情緒失控地泣訴:「我就像一條沒有人要的流浪狗!」讓她欲言又止,以免造成更難以收拾的場面。
好不容易趁著好友小朱從美國回來,在台灣短暫停兩個月,兩姊妹找時間商量對策。小朱願意以MSN在網路上色誘漢正,然後留下充滿挑逗的對話紀錄,讓瓊箴藉此抓包,控訴漢正用情不專,正式要求分手。
這是險招,但很管用。從頭到尾都不知情的漢正,當然無從發現這是瓊箴為了分手而刻意設局,掉落美人的陷阱,陶醉在短暫劈腿的虛情假意裡。被瓊箴抓到的時候,他雖然感到愧疚,卻反而有了前所未有的自信,願意答應好好分手。因為從前都是別人對不起他,這次總算有機會讓他對不起別人。
好好分手,其實是一種難得的解脫。只怪多情人往往太執著,必須糾纏到愛無以為繼,終於決定放棄,才能品嘗酸楚中帶著甜美的結果。
吳若權《幸福人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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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現任女友打情罵俏,一副濃密意,眾人起鬨,問他何時求婚。女友嬌羞窩進他的懷抱,他不改瀟灑,輕鬆微笑,放話「等同志在這個國家也有權結婚的那一天,我們就去法院公證。」
忽然有個傢伙自以為幽默地說,「她下周就在峇厘島嫁人了,你們還不快?」氣氛凍結,女友感到他擁著她的臂彎僵硬,不覺抬頭觀察他。
閃婚之前蹉跎太久
「她」是他前女友。兩人同齡,交往6年,感情穩定。隨著年歲推進30歲,他們逐漸成長,彼此都不完全是原來相戀時的那個人,最後同意感情淡了,不再有戀人的熱情,更像親人的信賴,於是平和分手。雖然他們約定要保持聯繫,但他不到一個月便交上新女友,生活很快進入新軌道,忙得沒空回頭來路,很多老友也失去聯絡,他真正變成了另一個新人,過起另一套新生活。
前女友卻一直不變,還是做同一份工作,還是住在同一棟公寓,始終保持單身。很長時間,因為她沒再交新男友,他多少感到內疚。他記得他們分手時,她半開玩笑說,「喂,平平是32歲,我已經拉警報了,你還可以玩一陣子,男女真不公平!」他笑笑,因為他知道她不信傳統那一套。
那個不知道自己大嘴巴的傢伙還在說,她今年初與她的初戀男友意外重逢,兩人覺得當初的感情火花依然燃燒,從來沒有真正熄滅,不到3個月便決定廝守一生,過程浪漫得不得了,「他們覺得上次彼此錯身而過,無謂蹉跎了太久的青春,浪費太多美好的人生,因此發誓下半生每天都在要一起過,兩人永不分開。」
不久,他終於給了新女友一只鑽戒,新女友喜極而泣。然而訂婚迄今,他們遲遲沒定婚禮日期。
胡晴舫《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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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她回來了。」從他口中說出這句話時,我就知道一切要結束了,當初所訂的時間到了。一年了,整整一年的時光,我們一起歷經了春夏秋冬4個季節,這是我的第一次初戀,也是第一次與自己以外的人共享喜怒哀樂,第一次體會思念的煎熬與幻想的美麗。
我想我還是會繼續愛著他的,即使,他已經重回她的懷抱,即使,他們會履行他們當初的諾言:婚約。我還是會傻傻的、偷偷的愛他。
兩人相比 如天與地
沒有人知道。因為在大家的眼裡,我是堅強的,灑脫的,有骨氣的大女人。也是因為這些優點,讓我現在好痛苦。朋友們總是會提起他。在他們眼裡,我和他是天與地,是雲與泥。白話點就是兩人條件天差地遠。在朋友的眼裡,我的條件是這麼的「普通平凡」。
對啦,我是高攀了,而且執迷不悟。和他認識在朋友聚會,他正處於感情空巢期,顯得孤單脆弱,也正是我可以暫時進入他的心房最佳時刻。否則就憑我,唉,不管是內在或外在條件,他都不是我的世界能擁有的。
我長相平凡,身材也平凡,更重要的是連成就都平凡,一份僅可供溫飽的薪水,出國旅行要省吃儉用好幾個月,對於愛情對於夢想,只能靠韓劇來滿足。他的出現,讓我人生展開不一樣的驚喜。
他長得就像時下偶像劇男主角,高大英挺,身家不容小覷,父親是上市的某大電子公司高層,他則是設計遊戲軟體高手,國立一流大學畢業,自己成立工作室,年收入是一般上班族的兩倍。
當初他會注意我是因為我的「安靜」,說我不像一般女生世俗,極盡心機在男生面前表現,他的讚美讓我所有「不足」找到合理藉口,說真的,當時我好感謝他的「遠見」。
約定好是一年,因為他優秀的服裝設計師女友被外派到英國一年,他慎重地告訴我,他不可能變心的,因為她是他最確定的愛。我點頭,心痛又有點歡欣。
朋友都不知道,我們談了一年的戀愛,聊了一年的「人生」。我不知道這樣算不算被甩,但我會帶著關於他的記憶,開心地走下去。直到我遇到另外一個他。
羅微微╱台中(自由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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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清涼打扮的我,那彷彿要噴火的雙眼,顯露了他的企圖,從此,三不五時往我這兒跑。
當搬家工人將最後一件傢俱搬上了貨運,在朋友的保護下坐進了她的私家轎車,隨著兩輛車緩緩駛離這住了3年的巷弄,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但眼眶卻不爭氣潰了堤,將心中的委曲一股腦宣洩在不止的淚水與泣聲中。
異鄉遊子 俗厝就住
人說房價是三分買屋七分買環境,包括交通、學校、醫療、購物、鄰居……等,過去我總將這說法當成地產商或房東哄抬價碼的騙人話術,但歷經這次的惡鄰騷擾,我才相信原來真是如此。我是個從中部上來的孩子,喜歡打扮愛漂亮,所以選擇美髮美容業,雖然每天如願以償美美的上班,還可以變換各種造型,然而工作時數長、學習過程辛苦,卻完全沒有反應在收入上,為了興趣與期待,只好選擇租住公司附近的便宜公寓,盡可能減少開支。
剛開始的兩年多,因為每天早出晚歸,和同一棟公寓裡的住戶沒見過幾次面,所以也沒招惹到什麼麻煩,直到半年前樓下的單身男子突然衝上來敲門,說漏水要進門查看是哪出了問題?看到濃妝豔抹、清涼打扮的我,那彷彿要噴火的雙眼,明確顯露了他對我的企圖,從此,三不五時就往我這兒跑。
起初他不敢做得太明顯,還會拿修水管當藉口,一下說要商談費用,一下說要討論施工,找盡一切理由,反正不是要進門就是約我外出,卻被我抬出房東當擋箭牌,推說這都需要屋主決定,請他直接找房東。
說服房東 拿到鑰匙
本以為這樣能夠甩脫糾纏,卻沒料到他以免奔波為由,說服房東將鑰匙交給他,同意我外出時,他可以自己開門帶人進房勘查施工。
有了房東的首肯,開門的鑰匙又在手上,他猶如取得尚方寶劍般肆無忌憚,不但進出我房間不再需要我同意,見到面更是講話露骨又惹人發毛:「妳房間都噴什麼香水?味道不錯!」「妳的內衣都這麼鮮豔嗎?」甚至還會對我動手動腳,直接往我胸口、短裙抓來,假裝捏著衣領和裙襬說:「這是什麼材質?摸起來很舒服呢!」種種騷擾我都忍了下來,因為我實在不願負擔更高的房租,也沒那個時間另找住處,總是安慰自己忍一忍,漏水修好後他就沒理由再來打擾,同時把再鎖換了,他也就無法進來了。
破牆不修 逼我同住
然而,日子一天一天過,卻沒聽說何時動工?我請房東向他索回鑰匙,因為既然沒要修繕,就不需要進我的房,他強辯說要再觀察,但禁不起我一再要求,他找了水管工敲開浴室的牆,搞得我滿屋子灰塵,卻是既不更換水管,也不把牆糊回去,讓我每天回家面對這個不知怎麼收拾的爛攤子。我下樓找他理論,他把責任推給水管工,說人家嫌價錢太低,所以先做別的工程,有空才會回來完工,然後丟了一句:「如果妳覺得沒法住,就搬來我這!」
聽他說完,我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強忍滿腔怒火,收拾簡單衣物先搬去公司姐妹那寄宿,然後請了一星期的假瘋狂找房。蒙老天可憐,讓我如願找到環境、租金都滿意的住處,簽約的那一剎那,我總算又展露半年來難得的笑容,也才明白,忍耐不能解決問題,改變才是解脫之道。
阿雲╱台北(美容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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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鼠
過了好一段時間,自覺生活開始步入正軌,不再刻意跳過有你的話題、不再避開曾經與你去過的地方,一切的放不下與想不開都像過往雲煙,我以為我習慣了沒有你的日子。
但那真的是我想要的嗎?還記得剛分手的那段日子,走在路上超怕會遇到你,看到某個似曾相識的背影就趕緊逃離現場,那段誤以為全天下的路人都是你的日子,至今仍歷歷在目。
可是,現在,卻怎麼也想不起你的背影是什麼模樣?
仔細回想,現在還真的忘記你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頂多只記得起幾樣,像是吃火鍋,醬料只加醋跟滿出來的蔥花;討厭吃紅蘿蔔,其他的我真的記不起來了;甚至連你走路的樣子、說話的語調、身上的味道,我怎麼也拼湊不起來。
現在的我,覺得難過,正常嗎?
從努力想忘記你,都現在想留住些什麼都顯得困難,有種難以言喻的失落,不是想要復合,只是那些愛過的證據,就這樣煙消雲散,心裡覺得好空、好空,甚至有點不甘心,早知如此,當初在想要忘記你的時候,應該一筆一筆把你記下來。
不管,好的或壞的,至少之後證明自己在那段時間,真的愛過,或留下些什麼。
當然我知道我愛過,只是以這樣毫無情緒,或是可以說記不太起來的方式想起你,老實說並不是我要的;從來我就不是什麼愛情高手,更不需要愛情履歷上完美無瑕,我知道我要的是深刻的回憶、情緒,想起你的時候,就算不是開心的、就算是難過、憤怒,我都可以接受。
但這樣近乎失憶的想起你,就像用力呼吸卻吸不到空氣一般難受!
或許,有人會覺得這樣是強說愁,但這就是我談戀愛的方式。
現在的你好嗎?有點想你,只是你的輪廓怎麼那麼模糊…
再見了,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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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莉芬
一次聚餐時,喪偶的友人談起她的夢想,她想要經營一個像「秘密花園」般的空間,這個空間結合複合式的特色餐廳加個人才藝工作室,販賣一種貴族的情調,只開放午後的時光;而上午,是她個人獨處與創作的時光;至於晚上,則陪孩子作功課。
友人邊講,臉上帶著作夢的神情,但她最後輕嘆一口氣說,沒有資金,只是夢想而已。這時她身旁的朋友開玩笑建議她,找個有錢的老頭嫁,等著遺產到手就可以有大筆資金實踐夢想。但這位寡居的友人笑著搖搖頭說:「我才不想靠男人,還是靠自己才自由!」
友人一直是位獨立自主的職業婦女,只是先生突然離世。不過早在她先生離世前,夫妻倆的感情已經十分疏離;先生離世後,又留給她被背叛的難堪。友人的先生是個形象非常好的新好男人,他做出這樣令妻子痛苦的事,使她對人性非常失望,不想要再把感情當成人生的重心。
然而像她身旁朋友那樣的建議,似是許多人憑空的想法:為了逃避職場的競爭壓力,找個有錢的長期飯票,利用人家本來就有的資源滿足個人的慾望,所以年輕貌美的想嫁富二代富三代,甚至情願當小三小四;徐娘半老的或者也去釣一隻老金龜!這樣依著慾望物化女性或自我物化的想法,普遍存在這個社會上,大家也似乎覺得這般的胡思亂想、胡言亂語,無傷大雅,但我私心認同這位友人「不想靠人」的想法。
雖然嫁有錢老頭等著拿遺產的說法,是半開玩笑,並無惡意,但我以為一旦允許那種空想進入自己的心裡,就已經是一種精神上的自我矮化,有了依附、乞討的意識,從內在就喪失自主的尊嚴;既不能自尊自重,又如何得到他人的尊重?我誠願這位堅強的友人,能靠自己的能力與才華,努力去實踐那個美好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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