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虹與我在過年時團聚了。距離我們上回相見,應該有兩三年了吧。她像個罕見的天文現象,再次出現在我的天空。
「錯過這次,再等XXX年才能見到同樣的奇景!」天文學家總是這樣說。但我懷疑星星也會突然改變心意,XXX年說不定明天就發生,只是沒人注意。
人間緣分也是如此。
我跟小彩虹不算特別要好,也很多年沒見了。自從她到大陸工作,斷斷續續聽到她的消息,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在朋友的耳語中,她的身影時隱時現,更多時候被忘卻。這些資訊累加起來,漸漸我開始佩服這女孩。一定有很多辛苦沒有被提起。也有些得意輝煌的時刻,沒有半個人證。有被誇大的壞,有被渲染的好,有她自己都忘記的傷心。
因為思念有了溫度
「她是個有歷程的人了。」光是這個念頭,就會觸動要愛惜這個人的心情。不是歷程中有何劇情、有啥體會、歸納出什麼人生教訓的問題。我對她的認識並不比10年前多,卻多了當時沒有的溫度。人還真是奇怪。
眼前的小彩虹,仍然有種不完全的存在感。好像有一半的她,被寄在別處,在她之外。那個寄望的所在,或許是未來,或許她仍在期待完美的戀愛。哎,她是小彩虹啊。彩虹就是折射了雨後的陽光,才變幻出絢麗的七彩光。她眼神中還是有那種對陽光的企盼。
經過這些年的歷練,說不定她都進化成LED燈了。不但調色多,遠超過7種,而且節能,又環保!只是,仍會習慣性地尋找陽光的來向,調整自己的姿態。
親愛的小彩虹,這一段也還是歷程,我們都走過,也終究會走過的。好久不見,小彩虹。
張惠菁《啟稟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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