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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跑去參加跨年活動真不像是我這種懶惰又抗拒人多的地方的孤僻宅女會做的事。尤其臨時答應支援原本已經告一段落的工作而必須加班到跨年夜傍晚,然後為了穩穩趕上倒數計時,甚至不惜投下台幣仟多元搭乘高鐵就更莫名其妙了呀,畢竟本人從來只是賺錢能力奇差的窮作家來著,就算終於鼓起勇氣正面面對寫作實在賺不到錢的現實,而老實認份地出門打工了好一陣,然而不怕丟臉地說,由於缺乏一技之長,收入依然微薄,打工一整天也換不到一張台北到高雄的高鐵票。

「這種人當然是沒資格搭高鐵的!」

我是真心這麼想喔可不是諷刺,所以高鐵開通數年以來我一次也沒想過有朝一日將自掏腰包。但就是這般胸無大志只是堅信著搭不起高鐵就搭巴士吧也很好的我,這天居然刷卡一仟四佰六十元了怎麼搞的?

蜷窩在狹窄座位之中的那兩小時裡,我不止一次想到「唉好衰喔為什麼偏偏買到三排椅的中間位置啊擠得要命哩早知道就該訂商務艙....」喔不是啦,不止一次發生的,是偶爾我會愣住,茫茫然地好像不是太明白自己正在幹嘛?

為什麼近十年未外出跨年卻突然無法在最喧鬧的夜裡置身事外安靜待家裡了?我不知道。

難道是開始抗拒形單影隻了?我沒把握。

前一份階段性工作結束了然後呢?我說不出個所以然。

沒在胡亂假想時我則都在讀著英國作家艾倫‧狄波頓(Alain de Botton)的《機場裡的小旅行:狄波頓的第五航廈日記》(A Week at the Airport:A Heathrow Diary)。

大概是太在意前途未卜的關係,結果最覺有趣的部份是竟然連暢銷如狄波頓──我手上的版本已經是中文版的第5刷!──也會抱怨錢難賺?!

「整體而言,民航業從來不是一個有利潤的航業。同樣值得一提的是,圖書出版業也是如此。」狄波頓因此宣稱兩種行業其實屬於同一類,「都必須向世人證明自己雖然沒有豐厚的獲利,卻因為具有心靈的能力而不可或缺。」

於是趁著受邀駐倫敦希斯洛機場寫作之便,憂慮即使5刷版稅也不夠養家的作家大膽向平日難得見上一面的可能的金主──英國航空執行長探問合作機會?

「我問如果他有多餘的預算,哪天會不會考慮(複製駐機場模式)聘請我擔任他的飛航作家,讓我一面搭乘飛機環遊世界,一面撰寫各種文章,其中包括對我的贊助人寫出真誠的獻詞,針對從駕駛艙望見西澳沙漠的景觀寫出印象主義式的散文,並以各式小品文描寫空服員在機上廚房裡有如芭蕾舞般優雅的例行活動...?」不愧是求職若渴的語氣呀很巴結。

聽完狄波頓的發問,總裁暫先沉默了半晌,「愛爾蘭航空公司有一次遇到影音播放系統故障的問題,那時候我們邀請了兩個愛爾蘭表演者在一班飛往紐約的航班上唱歌。我也可以想像你在機艙前方為我們的乘客唱一兩首小調。」堂堂英航最高決策才說完即連忙表示很抱歉佔用了作家那麼多寶貴時間是時候掰掰了喲,然後急急送走了眼前的求職者。

換言之,連艾倫‧狄波頓也被打槍了。

「倘若連擁有跨國知名度的作家也不一定能夠稱心如意得到想要的機會,好像我這樣拖延6年發不了下一本新書、一年半沒平面連載可寫的困境,似乎也沒必要太過氣餒喔?」畢竟我那如今已成為珍稀藝品(?)的遊記可是連再刷都沒有哩遑論被介紹到國外還出了譯本!所以只是一年半沒專欄寫算很差嗎也不是嘛!

「咦話說回來,為著不夠成功於是也不算太失敗而感到慶幸是對的嗎?」

沒等我擠出結論,列車已經駛抵終站了。果然高鐵還是有其好處的,起碼很是準時。

差不多時間,在地友人打了電話說約在捷運站的一號出口碰面吧?說是出口外頭即為跨年演唱活動場地。

「好啊!」我一口答應,就好像再沒有比明確知道目的地更幸運的事了似了。

也許我這番風塵僕僕不過是為著能有個地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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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窄小的試映室裡,「全聯先生」的臉充滿我的視線。

很大的臉,很囧的表情。

幾天前翻了村上春樹的新書《村上朝日堂是如何鍛鍊的》(好吧,只能說是中文版算新,其實原本的日文版本早在好久好久前就出了),裡面剛好提到村上有段時間時常去試映會看片(雖然後來因故翻臉便不再去了),我也很想說我可也是常常到試映會報到的人唷,但很可惜那並不是真的,就算再如何想也沒有真正發生過,實際到謎樣(?)的地點看還沒有上映的片

子,會後還跟導演先生之類的人物座談一番,老實說,這還是第一次。

既然都已經這樣說,後面要接上一段影評似乎沒有什麼說服力。不過若純以欣賞的角度來著墨,或許也不至於是太勉強的事。

網路上喜歡使用的,姑且說是”象形文字”好了,在我的寫作習慣裡不常出現,但是看完了這部電影,腦子裡浮現出來的,確確實實就是大大鮮活地彷彿正在顫抖的「囧」。或是說,好像看到「囧」字長出了小手小腳,慌張地捧著「囧」著急地原地打轉。

我很可惜不是據說最能看懂電影、年過四十的男人,或許還無法徹底了解電影想傳達的真意。不過,「全聯先生」簡直渾然天成的喜感,把一個個生活中的片段演成無可奈何的喜劇,有些像亞當山德勒(Adam Sandler)的感覺,分明演出喜感滿滿的情節,卻怎麼都感覺有點無奈。

關於故事裡說的男人女人結婚外遇生不生得出小孩還是彈簧床好壞,對於至今好像還沒有結婚紀錄又極討厭睡覺的我來說感覺遙遠,但幾個彷如攝影技巧的運鏡卻深深吸引我,片子裡的背景城市高雄美得幾乎不像是真的,個性裡隱藏的旅行因子因而被誘發,也許在寫完《愛在日落破曉時》一書後,搞不好來段《彈簧床先生之港都小旅行》也說不定。

導演戴泰龍先生有點興奮有點焦慮有點不知所措地介紹著拍片的心得感想,明明已經是得到大獎的佳片了嘛,不知怎麼說明地彷彿也有點囧。正奇怪不知是電影的感染威力驚人還是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的道理作祟(創作者與作品不正是父子關係?),但想想目前自己人生中『曖昧難明』的現況,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那個。大概是這樣吧?片子看起來特別有感,回家路上在雨夜裡淋得半身濕彷彿也沒什麼,不過是電影”囧”的餘韻而已。

這部片其實在元月21日就已經全面上映了,雖然這小文的推介不專業也不精確(還有點晚),但確實是有點意思的電影。不能說是不看要懊悔終生的超級大片,但若是正在、或也經歷過所謂”囧”人生階段,那麼看看也許能得到點什麼。至少,對白挺有趣,輕鬆笑聲可是一定會有。

能發笑呢,囧人生之外還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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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涼涼的日子,剛躲過手腳凍僵的寒流,陳家爸爸極其難得的,邀女兒出了門,要搭根本沒坐過的捷運去逛街。

一路上女兒指點著窗外,

「大湖公園唷,今天可惜天氣不好,不然很美。」

「爸你看是美麗華摩天輪,這個站體建得很特別呢!」

「這段地下化了,等下出站可以看到松山機場的飛機。」

「你看你看,剛好飛機起飛欸!」

一路上都是女兒說話,做爸爸的那個,只有做點動作張望張望、嘴角彷彿有點笑意,偶爾會翻翻白眼好像不以為然。很沉默。

哎呀,陳家爸爸嘛,向來如此,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進了百貨公司,女兒和爸爸兩個不逛街的人,都睜著眼睛看看新鮮事物,走馬看花過去。挑畢了做爸爸想買的物品,爸爸總算開口問女兒:「妳想買點什麼?」

「沒有。」不過再想想鞋櫃裡不是磨到平的鞋跟就是有點破皮的鞋面,做女兒的那個又開口:「也許鞋子好了,應該要買了。」

走到賣鞋子的樓層,老實說,簡直眼花撩亂。整整一層都是鞋子哪!看也看不完。好險的是女兒早早規定好購買鞋子的樣式,要高跟(女兒好像是個高跟鞋控),要好走(所以跟不能太細),不要馬靴,不要繁複的花樣。這樣刪減下來,加上當爸爸的那個做做樣子地幫忙挑剔,居然能讓父女停步的鞋子沒有幾雙。

「這個好。」做女兒的終於挑了一雙被藏在某個專櫃後方藍綠色別著棗紅大花的魚口高跟,據說是剛好剩下這個顏色的最後一雙,所以藏在不顯眼的後方,半價。

「嗯,要是這個樣子,那雙比較好,顏色不那麼突兀。」當爸爸的比著架上同樣款式,但從鞋身到大花都是棗紅色的另雙說。

藍綠色的實在很搶眼,紅色鞋子卻確實比較協調,於是做女兒的左看右看,委決不下。一會試試藍的、一會穿穿紅的,最後索性一腳藍一腳紅比劃。

「欸,這樣最好看!」當爸爸的一拍大腿,完全不是開玩笑的說。

「好像是欸,這樣看起來真是夠搶眼又很協調呢。」

果然是父女,做女兒的那個也頗以為然。

「不是開玩笑吧?」售貨小姐一臉為難的看著詭異的父女倆,一撘一唱地大力慫恿該要如此這般說服下位購買者也這樣搭配,那就正好可以分批「各買下」兩雙鞋中的「各一支」。

最後,如您所見,在一番辛苦後售貨小姐終於接納我們的建議如此這般的賣給我們了唷!(當然不是真的,不然可能讀到這篇文章的銷售人員都要來信抗議”奧客”也說不定),在半價的威力下陳家爸爸乾脆的說都包起來吧,做女兒的那個就當成是撿到大便宜非常開心。

不過這篇的重點並不是得到兩雙鞋多麼開心云云,實在是在這種非常時刻,就感覺果然與陳家爸爸是父女呀。畢竟會把鞋子這樣搭配還大讚「好看好看就這麼穿出門吧」的人不多吧?您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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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總有些恍惚的時刻,我會想起那個跨世紀倒數時分,跟老友費文一起坐在台大醉月湖小橋階梯,輪流開口禱告來迎接人類史上新紀元,末了她木著臉遞給我一封印著台大字樣的古典信箋,書寫相交八年的世紀末感恩,「今天在這個人類史上重大的日子,我們的友誼所標立的意義是遠超過跨世紀這字眼所能刻量的。」

(八年。當時我們怎麼就看起來好長了呢?為什麼到現在,又一個十年過去了,卻仿如屈指一刻?)

清宵如水的夜晚校園,標誌逝水流年、匆促錯身的世紀關口,宿舍清蕩一空,平日盤旋散步的民眾也囂散於各商圈,我們兩個怪伶伶老靈魂正好肆無忌憚向上帝告解。

屏息、倒數。

壓抑、爆裂。

倒數五秒結束我們躍然起來,你一句我一句宣告願望都要達成,像是「我要當學者」、「我要忘記某某」之類的,(竟沒有一個願望是要有錢),再一起去彼時還沒退流行的MTV館,挑部沒營養的片子看窩著看。

舊世紀終結。

文明初啟。

彼時我們還在流長揣度,一九九九會不會是世界末日?如果就這樣死去,一定要向所愛的人都傾心吐意。

還有,願我們永遠彼此相愛。

世紀末年,我們讀了曹麗娟小說《童女之舞》,都特喜愛最後的短中篇〈關於她的白髮及其他〉,寫一群流離徬徨的女同志故事,老友就形似主角費文;那年老友費文交往三年的鍾愛女友選擇了男人,費文癡癡纏連,女友也難以割捨,於是她倆從戀人轉成一對摯親友人,甜蜜蜜互喚昔日暱稱,手拉手相愛無求,眨著無垢的雙眼對望至今。小說從主角費文月經決堤開始,白髮多出幾根,她驚覺自己「沒有長大就要老掉了」。

朝如青絲暮成雪。屬於我們的長大,來得很晚,面臨失去所愛而後要畢業了的尷尬處境,如此惶惑無辜,我們二十幾歲就怕透了時光流逝,晚熟如我們在還來不及長大的時候隱約間有種即將要老掉的感覺。「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讌賓客,眼看他樓塌了。」老友費文喜歡老氣橫秋地吟誦這幾句,有次顫巍巍對我說:「妳也走吧,就讓我徹底地失去吧。」

橫豎我們,根本無法得知明天會是甚麼樣的世界,她不知道,她的學者夢至今未竟,痛定思痛把精力全都耗在一場接一場的公職筆試,多情應笑她早生華髮;新戀人依然杳然,舊女友已婚依然和她手拉手思無邪,隔了多少個山岳始終世事兩茫茫。我不知道,越長大越衰老竟也越懵懂,想要記取的那些無法抹滅純淨恆一無二,始終無力不使之嗆上遭逢的劫灰,結果

發過誓要珍視逾恆的,最終竟都混濁了。橫豎我是無從辨知的,就像好多好多事一樣,我要一直問別人意見,然後尾隨那些答覆而忽悲忽喜,毫無主見,像隻牽著線的木偶娃娃,一推就順勢倒下,一擰就牽動表情哭泣。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一咬牙,「我不知道」,這句話後面最好別加驚嘆號,雲淡風清的句點就好抑或什麼都不要加,這樣會撇得更清。笑一個吧,一言以蔽之思無邪,之所以如此大方是因為某方面雖敗猶榮,一事無成且算是懷才不遇的孤意詩情,唯想到張愛玲說的成名要趁早,冷不防被賞個大巴掌。

〈關於她的白髮及其他〉中一再提到後來成為某年奧運主題曲的“Return to Innocence ”這首歌,反璞歸真,「喝—咿—嗨—呀——嗨—嗨—呀」反覆播放到主角費文胃酸想吐,勢不可擋的生命力道唱絕了我們的青春,後來這首歌因版權爭議而絕版,所發韌的原住民之「飲酒作樂歌」則成總統大選族群融合廣告歌。從奧運到總統大選,咳,我們始終幼嫩而滄桑,至今老友費文依然吊著書袋,我仍迷離於迫切需要肯定的自我形象,老友,任你我嘔心瀝血,過盡千帆皆不是,說到吐了繼續機械化啟闔乾枯雙唇,何不裝啞緘默?

當年我們早衰,現在我們晚熟。

總有些時刻,我們會想到那個迎接新世紀的倒數時分。青春無敵,時間的詭譎性也無敵,不知不覺耗損無敵;明明我們夜間夢見天使,醒來彼此相愛,卻要走了好長一段路之後才發現,常常彼此都只是一個人在受傷,一個人砍倒一棵樹,一個人說謊與承當。

總會有些恍惚的時刻,回過頭來,滿臉淚水溫暖如最初。

而我們將模糊感知,一切會足以抵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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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宇文正在〈人人都需要哥哥〉中說:「上帝為了避免太多女孩罹患水仙花症,而創造了哥哥。」作者認為哥哥的存在是一種必要之惡,他們以各種方式打擊妹妹們的信心,以致她們從不會錯認自己完美。我卻覺得,弟弟這種角色,也很難讓人自我感覺良好。

相差五歲的弟弟小時候是超級跟班(即使我萬般不願),直到我上國中彼此不再同校;這樣的他不擅長與同齡女孩相處,幾次與女孩子的互動都出了錯。

女孩A總是笑著說他好討厭,然後不斷捶打他的胸口,而他竟然回手,輕輕一推,女孩失去重心,摔倒在地;女孩B在放學時拉扯他背上的書包,他整個人差點向後仰,轉身以相同方式回敬,對方果真滑倒,哭著奔回家。

我叨念他不懂女孩的細膩,母親竟回我:「這都是妳的錯,妳弟弟以為所有的女生都跟金剛一樣。」

不知道是姊弟緣深還是他太倒楣,我的導師總會變成他的導師。從師長們的稱讚,他能感受到姊姊似乎文筆還算不錯,但是我第一次對他分享自己的作品時,他竟然搖頭說:「跟妳的氣質相差太多,看起來好惡心。」對他來說,姊姊只是一個穿著裙子但是拳頭比石頭硬的雌性動物,文中的纖細多感之句,彷彿親眼看見我裝優雅文靜,造作得令他無法接受。

閒聊話題扯到我的姻緣,弟弟突然非常慎重:「如果有一天姊姊要嫁人了,婚禮當天我要向未來的姊夫鞠躬,對他說『辛苦了。』」

「為什麼?」

他回答:「會娶妳的人,肯定是一個左手持佛珠、右手拿十字架,擁有悲懷胸襟的大善人啊。」

是怎樣?收服妖魔嗎?我忍不住照了照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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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我戴著口罩、安全帽,把自己包裹得像熊一樣,穿梭在台北城裡上下班,心,也不知不覺包裹了一層厚厚的陰霾……

夏天快過完,九月的尾巴,我的新工作才正要開始。揮別了六年的作文教學生涯,我到了台北,進入兒童劇團工作,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水果奶奶──趙自強先生。還記得那天的陽光樹影,映著我一顆躍躍欲試的心,嘴角上揚的微笑,怎麼樣也壓抑不住。

無法獨力完成工作
雀躍漸漸轉為苦楚

雖是年屆三十再度轉業,但憑著曾從會計工作轉換到補教界當老師的經驗,我信心滿滿,不覺得困難。

進入劇團沒多久,就要為劇團寫企畫案、寫文章。我坐在電腦前,面對著所知不多的劇團資料,努力寫出了一篇文情並茂的文章交給主管,回來的卻是修修改改的滿江紅,這真是有損我先前身為作文老師的專業啊!沒關係,我在心裡為自己加油打氣,把原文及修改後的列印出來,貼在筆記本上,供自己對照、參考,相信我可以愈寫愈「對味」。

考驗接二連三的來,沒多久,我又面臨了「寫腳本」的挑戰,面對著兩欄分為「影部」及「聲部」的表格,不知如何下筆,但時間壓力不容許我發呆太久,憑著想像力,把一篇故事化為可拍攝的腳本,再交給主管,再度面臨必須修改的回應。

很少詢問主管的意見,總覺得自己應該能夠完成,於是在摸索中著急、努力。雖然不是很困難的工作,卻因著我的沉默與不熟悉,漸漸有了「延遲」的問題,以及不斷修改的耗神。

一稿、二稿、三稿,我的雀躍漸漸轉為苦楚,面對著無法獨力完成的工作,我開始想念從前的教學時光,看著孩子發亮的眼睛、家長肯定的言語,交織出工作的充實與成就感……

數著日子,工作中該面對的挑戰一個接著一個……時序進入了冬季,每日我戴著口罩、安全帽,把自己包裹得像熊一樣,穿梭在台北城裡上下班,心,也不知不覺包裹了一層厚厚的陰霾,已經忘記了面試那一天的陽光如何耀眼、我的心為何雀躍。一次教會的聚會中,我的眼淚像開啟了水龍頭不停落下,為的是這一層突破不了的憂鬱。

最後幾天的工作日
仍要盡心盡力完成

抹去了眼淚,發現事情不如我所想像的那麼容易,我必須開口詢問,不能顧著那莫名的自尊心,而讓自己陷入不知所措的困境中。有了那麼一點點突破,一絲陽光也照進我的心裡。

這段時間,常會和水果奶奶碰面,他那張和氣的臉始終如一。我卻僵著自己,看不見他的和氣,只看見自己的緊張。

三個月一晃眼過去,和水果奶奶又有了一次面對面的交談,依舊是那一間窗外有陽光、有樹影的會議室。水果奶奶問我:「妳還想在這裡工作嗎?」我笑了,說:「想呀!」我告訴他:「轉職,讓自己歸零重新學習,我很願意,但也發現了,態度要更柔軟一些,要能夠虛心求教。」他點點頭,表示讚許,接著叮嚀主管,要給我多些寫腳本的訓練,好讓我儘快適應。

雖然這個冬天特別冷,我總穿得像熊一樣抵擋著北台灣的濕冷,因著心裡的小小陽光,我仍邁著輕快的步伐,迎向每一日的新挑戰。

不到一個星期,主管和另一位負責人事的同事,在下班前找我約談,我再度走進那間會議室,水果奶奶的位置空蕩蕩的,只有他的一件外套掛著。

主管說:「我覺得妳不適合這個工作,但,仍想聽看看妳的想法。」我微笑著,卻說不出什麼想法,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約談,腦袋還轟轟轟的響著,只有說:「我沒有任何意見。」

人事命令很快的發布,我必須離開這裡了。

我在訝異、驚慌的交雜中,請主管再給我一次機會,寫一個腳本,讓我知道,自己有多麼不適合這個工作。其他像一團毛線球的紛亂情緒,我無法去梳理,慌忙中打了電話給牧師,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牧師以一貫緩和的口氣說著:「不要害怕,很多人遭遇這樣的事就逃走了,而妳,在剩下的幾天裡,仍舊要盡心盡力的把該完成的工作做好。」

如果重來一次
仍然不會後悔

這句話像漆黑隧道裡透進來的一點光,成為我前進的方向。我把握剩下的時間,盡可能的把我能做的工作做好,當我這樣付出,心裡竟湧出了一道快樂的暖流,將過去這些日子以來的陰霾、失落都融化了,我露出了笑容。

那幾天,主管不多話,只在寒流來襲的夜晚,叮嚀我:「天氣很冷,早點回家啊。」

臨走的前一天,我寫了兩封信,給水果奶奶和我的主管,我衷心道出自己的改變,也謝謝他們的照顧:「很感謝上帝,讓我來到這裡,如果時光倒流,再重來一次,我仍然不會後悔,我要進來這裡。」

最後一天上班,我仍然很忙碌,正值聖誕前夕,我忙著寫卡片給許多已經相熟的同事們,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傍晚五點,水果奶奶進了辦公室,和我撞個正著,他只向我點了點頭,我也微笑回應。

傍晚六點半,是下班時間,我辦了最後一道離職手續,拿了文件之後,就要走出這個劇團的大門了。忽然,廣播聲響起,喊了我的名字,叫我進辦公室開會,我戴著口罩,拎著安全帽,滿心疑惑的走進辦公室。迎面而來的,是水果奶奶的笑:「請坐,不要緊張。」還有我的主管,以及昔日互相配合的同事們。

「我也很感謝上帝,讓妳能夠來到這裡。」水果奶奶這麼開場:「謝謝妳,寫了一封信給我,讓我知道妳在這裡的收穫,我也祝福妳的未來,也許過一段時間,我們大家再一起吃個飯,妳說好不好啊?」我點點頭笑了,原來,在他心裡,也有一道暖流湧出。

「來,抱一下吧!」

在同事們的面前,他張開手,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就像他曾給過許多孩子們的擁抱一樣,無比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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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r 27 Sun 2011 10:01
  • 熱湯

冷冰冰的天氣裡,再沒有比一碗熱騰騰的湯更能溫暖人心了。

而你知道嗎?你的微笑,也有熱湯一般的神奇效果呢。

當別人難過時,只要遞給他一個充滿鼓勵的微笑,不需要說些什麼,就能化解他的悲傷,撫慰他的失意。

一碗熱湯可以消融寒冬,一個微笑也可以鼓舞他人。喜愛在冷天裡喝熱湯的你,一定也願意以微笑去溫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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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我在義大利威尼斯機場買了一個Furla包包。Furla一直是我很喜歡的義大利品牌,質感好、設計簡潔、低調。當時是義大利二十多天由南到北自助旅行的最後一站,我在上飛機前僅剩的二十多分鐘,匆忙地選定了這個包包。

回到台灣就發現了問題。包包的提帶,無論當手拿包或手挽包,對我而言都太長了,若當肩背包,又不適合我的行動方式,於是這個包包自此被我收進櫃子裡,一直不曾拿出來使用。

這些年,我陸陸續續曾經想將它拍賣掉,但捨不得,想找師父修改提帶,但一直沒有門路。

去年底,我因為買了一個日本品牌包包,跟店員聊天過程,不經意知道這個日本品牌有派駐師父在台灣進行維修的工作。我於是情商店員幫我問問,是否願意修改這個他牌的包包。可能因為也是個名聲良好的品牌吧,師父應允了,而且竟然沒有讓我花太多錢。

昨天,當我第一次提著這個意外吻合這個春天流行的粉裸色系的包包走上街時,竟有一種「怎麼想得到有這一天」的感慨。

我一度幾乎要放棄有機會用這個包包的期望了,畢竟,7、8年的時間,這個包包孤零零地在我的衣櫃裡不見天日,它是帶著回憶的包包,我沒有辦法賣掉它,但是合適且夠資格的師父難尋,誰知道在哪個天涯海角?

會不會,那些我們揣在懷裡,日日夜夜輾轉躊躇的記憶裡的人與物,怎麼也丟不下、怎麼也拋不掉,卻也對於能夠怎麼處置莫可奈何、束手無策。我們知道那是生命裡的好東西,我們知道那是生命裡可貴的際遇,但我們卻也知道它的不合腳與不合手,只是,可以改造它的師父,是否真的存在?在哪裡,什麼時候會出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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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餅是容易的,送餅卻像送神一樣,難。

她,不愛吃甜品的,更怕收到喜餅,如果是西式下午茶喜餅禮盒,裡面每個餅都有花花草草漂亮紙袋包裝,可轉送朋友同事分吃。

第一,保固期長;第二,幾個人分吃,當下午茶點心,乾淨方便,不怕沾手,皆大歡喜。但,傳統的圓形喜餅,送誰,大家都嫌麻煩。

過年前,她收到一盒餅,不是喜餅,卻洋溢喜氣,是許久不見的昔日戀人回老家特地帶來送給她的禮物,據說是家鄉名物,紅色的紙袋,紅色的紙盒,裝著一個18CM大小的圓餅,口味是芝麻、豆沙、麻糬,烤出的餅。

兩個人分手了20年,去年因為一件工作意外連繫上。連繫上了,也不常碰面,他住在北部,她住在南部;他有家人,她有戀人,見面寒暄,總有說不出的尷尬和懷念,因為一回想起青春期的瘋狂愛戀,即刻感覺彼此的憔悴疲累。

他小腹微凸,鬢角有白髮,已不是當初學校的籃球校隊隊長:她豐頰不再,曾被美容院妹妹說可以拍廣告的烏亮長髮,現在形同枯草。

過年前,女人上台北出差,倆人約了吃飯,在山上一座五星級酒店的高級日本料理亭,服務員的熱情殷切,對年輕情侶們或許是叨擾,對他們卻恰如其分,干擾得剛好。

男人說:「很想念妳。」

女人說:「我也是。」

才說完,穿著和服的服務員就走過來幫兩個人的杯中添上冰凍的天狗舞;轉頭觀望著窗外的夜景,今夜霧氣顯然太重,山下城市的燈火都糊成水彩畫。

男人嘆息:「以前說要帶妳看夜景,妳都不肯,現在才願意。」

女人也歎息:「那時候,我不想坐摩托車上山嘛,風很冷的。」

穿著和服的服務員又走上前,面帶親切笑容:「可以上甜點了嗎?」

兩個人面面相覷,瞬間笑出來,一致點頭。

只是,這份感情的甜點並沒有在陽明山的日本料理亭一併上齊,第二天中午,女人準備搭高鐵回南部,男人撥了電話來:「我昨天把要送給妳的餅忘在車上……那是最近網路很搶手的餅,很好吃。」

一盒餅,喜餅一樣,直徑18cm。

她坐在高鐵座位,拆開這盒餅,有點頭痛,她不吃甜品的,最怕喜餅,如同當年她怕風,沒答應坐在他的摩托車後座抱著他,一起上山看星星。

直徑18cm的餅就這樣放著,不知道該送給誰。

她的戀人和她一樣,對糕餅甜點毫無興趣,吃著辣炒花生魚乾時,端著啤酒,穿著內褲走來走去,隨意翻看紅色包裝盒,只問了一句:「誰結婚了?怎麼還送這種古老喜餅?」

她聽了有點不舒服,夜裡,把餅切開,吃了一小塊,比想像中好吃,餅皮很脆,芝麻香味也很濃,搭配豆沙餡和烤過的麻糬,味道很好。

慢慢的,某些夜裡,餓了,又吃,一塊又一塊,花了一個月時間,當她終於吃完這盒餅,看著高樓窗外夜景,竟莫名落下淚來。

原來,每個城市的夜景,在模糊的視線裡,都很類似;而穿過耳際的風、懷抱的溫度、褪色的青春……永遠無法複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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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在維基百科中提到,是許多靈長類動物都會有的行為。人,也是靈長類之一,所以人也會有這樣的行為。於是KISS的發生對一個人而言,就該是被視為理所當然的行為囉?也許就字面上定義而言是吧!但最近有一個朋友卻很失落的跟我說,當她心血來潮的問男友為什麼想吻她時,那個傻男人說不出什麼至理名言還是不朽情話,只說了「因為氣氛很對」。這和她原本期望聽到的「因為我愛妳」有極大的落差,這些話聽在她耳裡,成了「只要氣氛對,吻誰都可以」的意思。

其實不能怪女方太鑽牛角尖,畢竟親吻是種身體語言,解釋能有千萬種,只要對方沒說破,其實有很大的想像空間。可是一旦說破,得知在對方心中,氣氛的地位大過於自己,當然心中難免不是滋味。

台灣歌手張宇唱過一首歌叫《月亮惹的禍》,歌詞提到:「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月色太美太溫柔,才會在剎那之間只想和妳一起到白頭。」是的,男人太容易受到氣氛所惑,但親一個人絕對不是錯,錯是錯在那個男人太傻,說了真話。女人有的時候不太喜歡聽到太過白話的真心,她們要的是委婉浪漫的情話。如果不想在好的氣氛中,壞了自己的好事。男人啊!學聰明點,甜言蜜語說給情人聽,心底話就留給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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