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
你說,也許沒有愛就沒有心,有了愛之後,心反而懂得了寂寞。
那麼,為什麼要愛呢?你問。
親愛的,有愛的寂寞雖然難過,但它總是讓你領悟了一些什麼,也學習了一些什麼,然而你會得到成長,你將自我突破。
然而無愛的寂寞卻是無盡的空洞。
一顆沒有愛的心,也沒有光,沒有熱,就像古井裡的水,也許不起波瀾,卻也不見天日。
所以,親愛的,寧可因為有愛而寂寞,也不要因為不敢或不願去愛而空洞,至少有愛才有心,而有心才算真正活著。
朵朵
你說,也許沒有愛就沒有心,有了愛之後,心反而懂得了寂寞。
那麼,為什麼要愛呢?你問。
親愛的,有愛的寂寞雖然難過,但它總是讓你領悟了一些什麼,也學習了一些什麼,然而你會得到成長,你將自我突破。
然而無愛的寂寞卻是無盡的空洞。
一顆沒有愛的心,也沒有光,沒有熱,就像古井裡的水,也許不起波瀾,卻也不見天日。
所以,親愛的,寧可因為有愛而寂寞,也不要因為不敢或不願去愛而空洞,至少有愛才有心,而有心才算真正活著。
Jessie
台灣具有「美食王國」的美譽,食品精致化,餐廳林立,座無虛席。然而,食安風波不斷,總覺得黑心廠商就像童話故事的壞婆婆一樣,在工廠的鍋爐裡面放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並且熬煮著不知名的湯藥給我們喝,慢慢侵蝕我們的健康。
小時候,父親常告訴我們,所謂的山珍就是「薑」,海味則是「鹽」,簡單的料理,即是餐桌上最美味的菜餚。
天氣逐漸轉涼,由秋入冬的季節也將至,涼冷的天氣不免讓人想要來杯熱呼呼的薑茶暖身子或是去寒氣。老一輩的人常說「冬有生薑,不怕風霜」,自古以來,生薑具有祛病保健的功效。
現今,忙碌的生活當中,每個人忙著上班、上課,根本沒有閒情逸致,好好煮上一鍋薑茶,保養身子。有位長輩教導我,其實想要喝薑茶很簡單,首先將生薑切片,之後放入保溫瓶,再倒入熱開水,蓋上杯蓋後,悶約10到15分鐘,馬上就有一杯熱呼呼的薑茶可喝,不僅製做簡單,攜帶方便,還可以回沖數次,我想這是最天然的保健飲品之一。
「美食」這兩個字,常被認為是精美的料理食物,滿足我們的感官神經,但是,事實上,美味的食物,應該是不過度烹調、簡單料理,才能品嘗出食物最原始的味道。下次,請試試以天然的食材來調味,為自已及家人的健康把關,「吃得安心,活得健康」,目前是全民最重要的課題。
黃鋒
我交女朋友了。」我那個整天龜在家裡,三十三歲了連一個女生也沒帶回家裡來過的哥哥突然這麼說。
「怎麼那麼突然?」我硬是從一臉驚訝的表情中回過神來,吐出了這句話。
「我們是在銀行認識的。」哥哥滿臉得意地笑著。的確,他這段時間因為接觸了神秘客服務查核的兼差,而每天勤往某家特定銀行去跑。
其實在接到這個任務之前,他已經窩在家當了三年的米蟲,因為家裡經濟狀況不差,所以爸媽沒有特別逼他去找工作,只有偶爾叫他去家裡工地幫忙。在因緣際會之下,朋友問我有沒有人可以接神秘客的任務,我才拜託哥哥接下這工作。
起初他是千百個不願意,因為這家神秘客的任務執行模式並不只是假裝客人去隨便問些問題,出個難題考驗一下服務人員的反應而已,而是要透過針孔攝影機去拍攝畫面,並且依照攝影機填寫評分表。
困難而複雜的任務,讓他前一兩次出任務回來都立刻癱倒在床上,直喊著不想幹了。直到有一天,他回家後非常迅速地衝進房間,開了電腦,並立刻將拍攝的影片上傳。我以為是他找到了訣竅,還是終於體會了這份工作有趣的地方,但似乎並不是這麼一為回事。之後的幾天,他也非常勤奮地執行,很快就完成了這份任務。
直到他向我宣佈交女友的消息後,我才明白原來當初他是在某間銀行遇到一位女行員,外表清秀可愛,且笑容十分親切,立刻就擄獲了他的心。因此,他從一個原本完全不會踏進這家銀行的人,特地去這間銀行開了戶頭,把原先銀行的錢存進去;並且積極了解這些金融商品,不僅向那個女行員辦了兩張信用卡,還買了銀行配合的保險,無所不用其極地想吸引女行員的目光。
雖然他每天看著偷拍女行員影片的行徑或許有點變態,但畢竟人都有情竇初開的時候,我也就不便澆他冷水了。
後來,他因為要補拍一些先前沒有掌握好的鏡頭,因此又回到了那位女行員的分行。這次,他居然大膽地遞了紙條給這位女行員。
紙條裡寫著「我是神秘客」。
因為執行神秘客的期間,多數的行員都會知道,這次神秘客的成績可關係著他們的年終考核,因此各分行無不使出渾身解數,照顧好每個來訪的顧客。這時有一個這麼好的機會從天上掉下來,她怎麼能夠錯過,當然卯起勁好好地服務眼前這位一點也不神秘的神祕顧客。
案子大致上結案後,我向朋友打聽有關分行的成績,得知該分行雖然不是名列前幾名,但是那位女行員卻被提名為優秀服務人員之一,年終晚會的時候會上台接受表揚。
也許是這層原因讓女行員對哥哥有了印象,之後雖然沒有了神秘客的身分,哥哥仍然往那家銀行跑。在我的慫恿之下,終於要到了對方的電話,也順利約了對方出去。
雖然對承接專案的朋友有些過意不去,但我仍然非常慶幸當時接下了這個神秘客任務,把我那宅男哥哥給逼出家門,也才有機會獲得一個未來的大嫂。
小元
科技的進步為生活帶來便利,但快速的步調也容易令人覺得心浮氣燥。除了讀書、散步、打坐等方式,我還有一個讓自己平靜下來的秘訣:寫字,而且是用鋼筆寫字。
旋開鋼筆蓋的當下,對我來說是平靜下來的起手式。在醉心於鋼筆華美的外表、墨水的顏色變化、書寫時獨特的刮紙觸感之餘,思緒也逐漸平靜。但如同書法也要經過磨墨等繁鎖的步驟一般,鋼筆的保養、清潔、攜帶、保存等,都是一大學問,可是這樣的「不便」,或許就是鋼筆令人迷著的原因。
不論是寫下在早餐店看報章雜誌的心得與靈感,也不管是寫在日誌本上還是拿張廢紙隨意揮灑,重點不在於寫了什麼、在哪裡寫?而是寫的動作。用電腦打字,總是邊敲鍵盤邊思索接下來的內容,心的重點放在「未來」;寫字,則是專注於「當下」的一筆一劃,而寫字的人,也在這一撇一捺、一橫一豎之間,到達禪定。
從長恨歌寫到赤壁賦、從日記寫到筆記、從中文寫到外文。笛卡兒曾言「我思故我在」,在寫字的當下,我是「我寫故我在」。
川貝母
有時我張開雙手,看著掌紋,希望能夠得到一些什麼。
「我到達線的哪裡了?」用年齡推算,也許還在幸運的那一邊。幸運線有個斷層,在抵達懸崖之前,不知會有什麼預兆。要抬頭看天空,還是感受身體內部那些溫溫的、有時痛一下的那種訊息?
持續張開掌紋,在等紅綠燈的途中,在屋簷的雨水滑入手心的時候。在充滿霧的山上,希望霧的模糊,能讓掌紋的線變好一些。我的掌紋又細又多,命理老師說這樣的人總是想得太多,好像在海邊看到什麼亮亮的東西都想撿,掛在身上,最後就會沉入水中。「最後這些思緒會將你拖垮的。」
往掌紋更深的地方看,那是一個大峽谷,愈來愈深,我看見一些黃色的石頭,搖晃的耐旱植物,還有一些沙子。我看見了我自己在峽谷裡,抵禦著帶有沙子的狂風,一個人蜷曲蹲在那裡。不知道那個我有沒有水可喝。那個我抬頭看我,他的眼睛好紅,沙子幫他的眼睛著了色。他說我走到這裡了,你能不能幫我看看前面還有沒有路?我回答他說前面有幾個小岔路,但不長,很快就會碰到死路。繼續再往旁邊走,路就會消失,中間一片空白,然後在另一頭又浮出新的道路。那個我跟我說聲謝謝,說:就算是路不長的道路,我也會去走走看,也許會有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到時若你看到掌紋的線變長了,那就是我發現新的路徑,走上新的道路了。我跟那個我說我會的,我會繼續看著掌紋,觀察新的變化。若你找到新的道路,那應該是很值得高興的事,到時我們應該要一起慶祝一下。我跟那個我說。他笑了一下,繼續蹲在很深的峽谷裡,繼續抵禦有沙子的風。
「對不起,讓你難受了。」我看著被狂風襲擊的那個我在心裡想著。我知道有沙子的風是我造成的,不是命運,不是偶然,那個理由我知道。
我的世界是由蹲在峽谷裡的我走出來的。從出生開始,那個我比我還早探險世界,他緩緩地探索掌紋峽谷,把線拉得更長,踩得更深,慢慢地建構出我的生命、命運與愛情。那個我來來回回地在掌紋峽谷走著,相同的道路其實他已走了好幾遍,但他也必須如此,他必須在平凡的地方找出新的東西,讓掌紋隨著時間變化,讓成長的我有遵循的方向。
但在發生一些事情後我發現,也許有些掌紋是我自己創造出來的。我創造一些裂痕,一些像是被蕨類植物覆蓋的幽暗小徑,一些獸的足跡,一點聲響,引誘在掌紋峽谷裡的我去探索,進而走出新的道路。今天的我會這樣,責任並不完全在於掌紋峽谷裡的我,我自己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同時也在自己的意識裡。
「嘿!」
一個男人在呼喊。
「在這裡啊,嘿!」
我抬頭看天空,男人在天上揮著手。
「嗨,你好嗎?抱歉這麼久才來跟你打招呼。其實應該要更早一點跟你相認,只是我不太相信命運這個東西,我比較信任自己的意識。人生這個東西應該都是一點一滴自己走出來,否則若人的一生是規畫好的東西,那我們存在又有何意義呢?」天上的男人說。
逆光令男人的臉頰變成剪影,我舉起左手遮住陽光,終於看清楚男人的臉,是另一個我。
「但最近發生的事,有一種漸漸步入某種陷阱或邪惡暗溝的感覺,讓我不得不相信有命運這個東西存在。我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猶豫不決,感覺總是在做錯誤的選擇,變得有點害怕,我推掉所有的邀約,把自己鎖在家裡不出門。所以我想到了你。我上次看掌紋的時候應該是國中吧,坐在我隔壁的女生抓住我的左手,一一跟我解釋每一條線的意義。我當時只覺得有趣,並不把它當做一回事,直到幾天後放學等公車感到無聊,想到女孩說的掌紋,才又重看起手掌,我就是在那時候發現了你。發現你的時候我並沒有太驚訝,反而是一種「喔原來掌紋是這樣的意思」的想法。你在掌紋裡頭創造命運,我在掌紋外頭面對命運,感覺我們倆是分工合作的概念,並沒有誰占優勢。因為在外頭的我,也會因為我面對事情的態度而改變掌紋所創造的命運。態度是命運無法掌握的東西,它有可能把好的事情搞砸,不好的事情,也許轉個念,就會變成好的事情。所以,我想既然掌紋命運是個基底,那影響事情的關鍵就是我的態度,我便不再看你了,我專注在我面對的人事物上。
但是,我最近實在太糟了。這違背了我長久以來建立的信心,不得不想到待在掌紋的你。「你還好嗎最近?」天上的男人有點喪氣地說。
我看著天上的男人,另一個我,答不出話來。我的生活造成掌紋裡的我被有沙子的狂風襲擊,也造成了天上的男人生活的不順遂。我不知道我的生活會影響兩個層面的我。
「你從上面看我,我站在哪裡?」我對著天上的男人說。
「在掌紋峽谷裡啊,你一直都待在那裡。」
「我前面還有道路嗎?」
「前面已經沒有路了,你那裡是死路。但往旁邊走的話路會消失,過一段距離之後才會再出現。」
「我明白了,謝謝你。」
我站在城市,在高山,在海邊,或在森林裡,這世界所有的一切,在天上的男人眼裡都一樣,我都待在掌紋峽谷裡。就像我看著掌紋裡的我一樣,我看到的只有荒漠石子和峽谷,無法看到其它東西,但其實掌紋裡的我所面對的世界,就跟現實中的我一樣,有著各式各樣的東西。那裡有他自己的生活,他的掌紋裡也有另一個生活。
一陣大風吹起,刮起地上的石子與塵土。風大到遮蔽了我的視線,我看不清楚天上的男人,他對著我喊些什麼,但我聽不太到,我的耳朵只有風的聲音。沙子跑進我的眼睛,我遮蔽雙眼流著眼淚,感覺眼睛開始發紅,我蹲了下來,蜷曲著身體。
希望有沙子的風趕快過去。 ●
艾哈拉
入秋後才稍有涼意,喜歡吃麻辣鍋的同事就迫不急待地在揪團了;當晚一行人才剛抵達火鍋店樓下,在騎樓負責發放DM的美眉,立刻親切地招呼我們上樓,之後,在二樓入口處說出訂位代號,櫃台小姐就用對講機呼叫帶位人員,這時,讓我驚詫的畫面出現了,因為原來在樓下發放DM的那位美眉,竟然迅速地跑上樓來帶位,並為我們做開鍋、點餐和送食材的服務。
我一邊用餐一邊在心裡納悶:天啊!這不會是一家血汗餐廳吧?因為這個發放DM的美眉不但身兼數職,而且每天十幾趟樓上樓下來回跑,更是體力的一大考驗吧!
像這類辛苦工作的服務業人口越來越多,更讓我想起了香港的「佔中」活動,因為撇開政治訴求不談,台灣的經濟也的確有「香港化」的趨勢,也就是說,因為中資和中國觀光客的大量入侵,非但沒有使年輕人因為「觀光財」而得到調薪的好處,卻反而使他們必須承擔觀光客所造成的高房價和高消費,更不堪的是,錢少事多工時長,不但是一種生活壓力,連帶也會造成晚婚、不婚、不敢生小孩、離婚率攀升……等社會問題。
只是,一些習慣安逸的年輕人,能夠面對進入高消費時代後的生活挑戰嗎?以就業門檻較低的服務業來說,許多年輕人一旦耐不住操勞就辭職在家休息,反正這類職缺到處都是,不怕找不到下一個工作機會;但想婚的年輕人是否想過,這不也就是你們離婚姻越來越遠的主因嗎?因為就像服務業很好找工作一樣,你們或許很容易找到戀愛對象,但是只要提及嫁娶,對方就會因為你的薪水太少而止步,轉頭去找另一個收入更多的對象。
因此,年輕人一定要警覺,工作收入並不是夠用就好,而是要有足以幫忙分擔家計的條件。
呂政達
花蓮的傳奇音樂教師郭子究,每學期的第一堂課就在黑板上寫下八小節音符,如果學生能夠吹奏出這八小節,一整個學期的音樂課就不用上了,這就是知名的「郭老師的八小節」。
這個花蓮的年輕爸爸,沒有趕上郭老師音樂課的時代。他倒是跟隨過花蓮另一位傳奇廖老師,其實,只是跟著同學去的,廖老師家總像隨時都圍著一大群同學,也不是因為她上的課,而是老師帶領著同學去認識花蓮的生態,透過多年前的一堂堂的生態體驗課。這名年輕爸爸說:「我很慶幸在求學的關鍵時期,有一個好的老師帶領我們去認識環境,讓我們知道愛家鄉到底是什麼意思。」
花蓮擁有豐富的生態環境,絕對不能只是匆匆瞥過。當他當上爸爸後,仍沿襲著探索的習慣,帶著兩名讀小學的女兒到處去。兩個女兒將來一定會記得,有個大男人開著車,帶她們去過的許多地方,像七星潭撿石頭,在美崙山上認識植物,或是壽豐海邊的地景之旅。
爸爸養成了一種習慣,據說是從老師那邊習來的,他帶著一本筆記本,沿路記下所見所聞,所以也留下了豐富的紀錄。說實在的,女兒們有點怕跟爸爸在一起,從小學起,她們好像就有寫不完的功課,但爸爸還常會停下來,指著路邊的一株植物,問道「這是什麼科什麼屬,開的花是什麼樣子」這樣的題目,女兒答不上來時,衝著爸爸笑,爸爸也不急,但會等到女兒答出來,才繼續動身走路。
所以,每年八、九月,也差不多是開學的時候,父女一起上六十石山觀賞遍目金黃的金針花田,就像是父女間約定好的一場饗宴。在三百多公頃的金針田裡,沒有別的植物,也不用擔心爸爸突然出題目。最讓女兒高興的是,她們還可以吃到沿路攤販賣的炸金針花,雖感覺有些油膩,但能夠直接將金針花吃進嘴裡,是一種很浪漫的感覺。
每次,爸爸也會買一包金針花回去,不用問,媽媽也知道這三個父女上了哪裡,當晚煮一大碗金針肉絲湯。一根根的金黃如同記憶的結晶,記載下將來不會忘記的一場場旅行。
大女兒小學畢業前夕,爸爸帶著她上六十石山,望著山坡上陽光下的燦爛景象,跟女兒回憶起他年輕時遇到的老師,現在爸爸希望她將來也遇到一個好老師,如同金針花的顏色。爸爸說:「我要妳在畢業前,用金針花當題目寫下一篇兩千字的散文。」女兒大喊一聲,爸爸想起了什麼,說:「就當做妳的八小節吧。」
下山,女兒陷入沉思。駛向花蓮市區,爸爸心想,該帶著女兒好好認識這片郭子究愛過、回憶過的土地了。
朱台翔
她接到女兒的老師打來的電話,說學校有一個刊物,這一期的主題是讚美,特別跟她邀稿。
她立刻寫了一篇:
這輩子最美的相遇,就是跟我的小孩。每一回想到她,嘴角都會不自覺地上揚,微笑,一直笑到了心裡。可惜,日子過得如此飛快,快到我還來不及記錄,值得珍藏的生命畫面便已在生活中斑駁;更有甚者,是根本來不及欣賞。
曾經生育、哺乳、照顧孩子長大的媽媽,漸漸不用蹲下來幫孩子穿鞋了。然後,驚喜與美妙接踵而來;孩子居然漸漸變成媽媽的老師。
就像那一天,女兒要去看牙。時間有點晚了,我急著出門,她卻慢條斯理地穿著鞋;我一路往前衝,忽然發現她並沒有跟上來時,一回頭,看到她正不慌不忙地漫步街頭。眼看著預約的時間就要到了,怎麼還像個沒事兒人似的?於是,一個箭步衝回她身旁,催促她「快一點!」沒有想到,她居然不疾不徐地對我說:「不要急,慢慢來,『妳等我』!」
噢!好,我確實應該等她,於是牽起小手,慢慢地走。等一下!剛剛那句話,我好像在哪裡聽過,可是,又覺得有點怪怪的,再想一想,不禁笑了出來。對了,那是貼在女兒的教室牆壁上的話。不過,原來的樣子是:「不要急,慢慢來,我等你」。
這應該是溫柔的大人,慢慢地對小孩講的話吧?但是當溫柔的大人變急躁時,小孩居然也可以主動出擊,用軟軟的語調提醒大人要呵護她、疼愛她!
寫到這裡,一定要跟我的小寶貝說:「親愛的孩子,謝謝妳,給我上了這麼有意思的一堂課。」
李巧薇
在一場培養創意和創造思考力的研討會上,講師拋出了一個擴散性思考的問題:「貓和電冰箱有什麼地方一樣?」就在大家還在懵懂的時候,她舉手了:
「都熱熱的。」「都不怕黑。」「都有四條腿。」「肚子裡都有東西。」「都會叫。」「都會壞掉。」「都有亮點。」「都怕水。」「都可以滾來滾去。」「都有機會搭飛機。」「都沒見過外星人。」最後一個令大家拍案叫絕的答案是:「都沒穿衣服!」
下課了。他走上前去要她的電話。一想到這實在是很沒有創意的搭訕方式,他躊躇了。
朵朵
你常常覺得一切都匆匆忙忙,你的心往往處於一種急促的狀態。
你總是在工作與家庭、在事業與學業、在各種身份之中轉來轉去忙來忙去,你一直覺得太多事要做而分身乏術。
親愛的,當心裡很急的時候,就停下來,靜靜感覺自己的呼吸。在一呼一吸之間,你漸漸回到自己的內在。
生活不該是童話故事裡那雙受詛咒的紅舞鞋,你也不是那個一旦穿上紅舞鞋就被迫跳舞不停的小女孩。你可以停下來。
停下來,然後感覺自己的呼吸。這是最簡單的靜心,而且隨時隨地皆可進行。
安平見
選舉將至,不知您是否接到過「您好,這裡是XX所進行的一項電話訪問,想跟您請教有關XX選舉的看法……」的電話?接下來還會跟您確認是否有投票權等等,有投票權後還得確認戶籍所在地,您如在訪問範圍內才會進入正式的民意調查階段,直到「感謝您寶貴的意見,我們的訪問到此結束」,對方才會結束電話。
筆者正是在此類民調公司打工的電訪員。
話說民調公司訪問案件雖千奇百怪,從對商品的滿意度到公共政策的初步共識,但頻率最高的還是選舉民調,尤其在選舉旺季,常不只一家民調公司通知上工,使得電訪工作要不就是一年做不到十件案子,要不就是天天有案子,打到投票當天才能喘一口氣。
也許您會認為民調工作再簡單不過,無非是打打電話,如對方拒絕訪問也就做罷,但頻繁的拒訪往往會打擊新人信心,筆者就曾有一陣子完全不想打民調電話以免遭到拒絕。可度過這一關,竟訓練出聽聲音「表情」的能力,例如可從語氣聽出這位民眾是隨意敷衍你,抑或很認真回答,還是真的不知道。
至於懷疑民調不準的指控,就筆者自己數年來的民調經驗,某些問卷確實有引導民眾的嫌疑,但大多數仍是中規中矩。而且訪問電話的號碼是以電腦合成,並非就電話簿上的登載資料一筆一筆打,所以「空號」的比例並不低。如接到民調電話真的是「電腦抽到的」,對網路上常見的質疑:「為什麼我從沒接過民調電話?」也許是您的電話號碼不曾在電腦隨機的號碼組合中出現過。
身為電訪員,筆者自己也曾接過幾次別的訪員打來的民意調查電話。在進入這行前,筆者也會以「沒時間」拒絕訪問;但明白被拒訪有多難受,以及訪問頂多五分鐘後,筆者都會很樂意回答。
而沒有面對面接觸的對談,難免遇到突發狀況。身為女性的筆者,有一次曾遇到男性受訪者在回答有「春」字問題時告知「是叫春的春」之類的言語性騷擾,也遇過想知道筆者私人聯絡方式以便進一步認識的男性受訪者。最難忘的經驗是,某天晚上將近十點時打到一通電話,從聲音即可判斷對方喝醉了,由於他宣稱想自殺,筆者只好充當張老師,聽他抱怨社會不公,人生無趣等等將近二十分鐘,直到他說要去睡覺後才敢掛斷電話。
總之,進入民調公司,透過與形形色色的受訪者對談中,自己的電話EQ會無形提升;如有志從政,可以從每一次的問卷中認識不同區域的候選人,以及聽見民眾的心聲,建議撥出晚上看電視的時間,一同加入民調行列!如不願一同「賣聲」,也請您在接到民調電話時,不要急著掛斷電話,耐心地陪訪員完成問卷,您的意見才能成為有效樣本,您的心聲才能如實反應給委託調查的單位,何樂而不為?
朵朵
有些東西就像樂透一樣,都是命運而非機率,例如愛情。既然是命中註定,那麼該發生的就一定會發生,就像蔦蘿一樣,無論牆築得再高,還是阻擋不了它的細藤悄悄爬上來,開滿甜美的小紅花。
然而也是命中註定,當愛情要走的時候,再怎麼不捨都是枉然,再如何挽留也是沒用。愛情是限時開放的樂園,時間到了就該走人。就算這樂園裡曾經綻放過最美麗的煙花,都已是昨日雲煙了。
所以,親愛的,接受一切發生,也接受所有的開始與結束。不能天長地久,就感謝曾經擁有。
Jen
這是一個我從沒向家人提起的回憶,因為這是我跟爸爸之間的小秘密。
遙想小一那年,每周只有一天讀整天,這天中餐就得由家長送到學校。平常都是媽媽煮好飯菜,裝在一個橢圓形的鐵製便當盒裡拿到校門口給我,但偶爾幾次出現在校門口的不是媽媽,而是爸爸。只要是爸爸出現,我就會特別高興,因為爸爸送來的午餐都是「超值全餐」。老爸牌全餐會有一個便當、一瓶牛奶、一份切好的水果。
如此的組合,對於小一的我,可謂是極致奢華,雖然這樣的份量會讓我吃到午休結束還在吃,而且回家絕口不能提爸爸買了什麼給我當午餐。因為當時爸爸只是個小公務員,家中尚有三幼子,媽媽每天想著要如何開源節流都相當頭痛,所以我家過著相當儉樸的生活。當時小小的腦袋,不知道爸爸是如何趁著中午休息時間,跑哪些地方買便當、牛奶又買水果地張羅我的午餐,也不知道爸爸要拿出多少零用錢來支付,只知道不能跟弟弟、妹妹說我吃了那麼多好料,因此成為我和爸爸之間不能說的秘密。
時至今日,那樣的超值全餐,在物質上早已無特別之處,但是想要孩子吃豐盛點的情感,卻遠遠超越食物的份量,永存我心。
吳傳立
咖啡廳裡,隔壁是一對男女。因為女生實在長得太正了,讓我忍不住多看幾眼,還默默偷聽他們的對話。
男生正在傳承當初籌備婚禮的心得。婚紗、聘金、禮金、習俗、宴客會場、台北一場高雄一場、凌晨兩點新娘化妝……。即將成為新娘的女生看得出來心情不錯,但是仍然不斷抱怨「唉啊,好麻煩歐」、「這麼多事情,太誇張了啦」。
我腦海裡浮現的聲音是:「小妹妹,如果這樣妳都怕麻煩,趁早別結婚了吧!」
籌備婚禮的時候,總覺得好麻煩;進入婚姻生活後往往又忍不住嘲笑當初那個覺得「婚禮好麻煩哦」的自己有多幼稚。「婚姻生活」可是比「婚禮籌備」麻煩一百倍啊!
就如同國中的時候,總覺得「數學好難哦」;高中的時候,覺得「原來高中的數學才真的困難啦!當初國中的時候到底是在抱怨什麼」?上大學修經濟學學微積分,才發現怎麼完全看不懂。
那種回首前程,發現「先前那個階段的人生好幼稚」、然後覺得「自己一路走來果然長大了」的想法,不斷在人生的每個階段出現。
其實我只是多了一些經驗、一些體悟,其實我從來都沒有真正長智慧,不然的話,怎麼會老是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呢?
陳琨和
男人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掛了一張照片,當工作到一個段落的時候,男人會望著那張照片。
「照片裡的人是誰啊?」一位好奇的同事問男人。
「小學時常欺負我的人。」男人如此回答。
「那不就是你討厭的人嗎?你為什麼要掛在辦公桌上,每天看他呢?」
「他確實是我討厭的人,不過就跟工作一樣,我想習慣就好了。」
簡啟洵
挑燈夜讀,伏案寫作,在家人都熟睡寧靜的此刻,是我獨佔的世界,明知道隔日又要掙扎起床,還是抵擋不住深夜的魅力,這種深邃的寧靜、沉澱的氛圍,默默地吸引著我走進去,在這樣的當下,彷彿被世界遺忘,或者說世界暫時放過我一馬,讓我擁有完全的自己。
但話說回來,早晨的恬靜也是迷人的,活力早餐,清新的空氣,萬物蓄勢待發,在陽光普照世界各個角落之前,有另一種謐卻蠢蠢欲動的朝氣,為一日的序幕來臨前暖身。有次半夜載妻小到桃園機場,回程高速公路上正好初升的微晞迎面而來,我顧不得還在開車,一面駛向陽光,一面拿起手機拍攝,灰色的天空漸漸渲染成紅色,大地慢慢甦醒,是另一種不同於深夜的魅力。與深夜相同的是,兩者都在眾人皆睡我獨醒時,眾聲尚未喧嘩前,塵俗還沒翻攪之際。
可惜深夜與早晨,就像魚與熊掌不能兼得。
我晚睡,隔天的初陽必與我無緣;我早起,必然要犧牲夜晚的寧靜,多年來我一直在兩者之間擺盪,但是身為上班族,除了收看棒球賽轉播,早起不是我的選項,總是偶爾放縱地晚睡,隔天在鬧鐘催促中疲憊起床。如果二者只能擇一,我還是選擇夜晚,因為深夜時刻窗邊那一盞幽微的燈,能照進內心,讓我看見平時那個被隱藏被忽略的自己,白天跟著大家踏著相同的節奏,走相同的路,行禮如儀,別無選擇;夜晚獨自另僻人煙罕至的蜿蜒小路,一路上看見平日少見的綺麗風光,另一片悠然風景。指引我方向的,正是夜晚那一抹微光。
茹茹
雅雅是我們家最熱愛大自然的,每回返家,就要留意她是不是又隨手攜回了意料之外的貴客。
某日帶著雅雅在公園玩,不久,見她小心翼翼地捧著一隻毛毛蟲緩步走過來,睜著晶亮的眼睛問:「媽媽,我可以帶牠回家嗎?」自小避各類毛毛蟲惟恐不及的我,趕忙正色回應,「不行,讓牠在公園裏自然長大。」怎料回到家,雅雅還是從小背包裏翻出她的小貴客,並認真地回應我的憤怒和疑問,「是媽媽說不行讓牠在公園裡自然長大的呀。」
另一日大雨過後,中庭出現了大大小小的蝸牛,雅雅興奮地駐足在蝸牛間,看著牠們緩步爬行不忍離去,懇求著希望我同意讓她帶回幾隻小蝸牛作伴。面對半大不小的雅雅,只能告訴她:「這些小蝸牛不見了,牠們的家人會很擔心難過的。」沒想到當天晚上,赫然發現雅雅的房間爬滿了她偷渡成功、大大小小的蝸牛,她還一臉認真地望著我說,「媽媽,我怕小蝸牛的家人會很難過,所以我把小蝸牛的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都一起帶回來了。」
年輕魂
不曉得為什麼,到了某種年紀,人就會在不知不覺當中,失去某種價值觀。
有人說,那是因為長不大,淺白一點就叫幼稚。
有人說,經過社會的洗鍊,當然只會朝現實的方面想像。
也有人說,忘記了,忘記當初那份悸動。
而我只想問,赤子之心到底是什麼標準?
陪著五歲大的小姪女坐在沙發上看卡通頻道,我覺得無聊至極,都已經上了大學,還看什麼動畫,但小姪女喜歡我這個舅舅,也就由不得自己,只能乖乖地讓她牽著手,一起欣賞許久未見的卡通。
「這好看嗎?不就一隻貓,一隻老鼠互相追逐。」我打哈欠。
忍不住朝小姪女瞄去,發現她正專心沉浸在卡通的情結當中,也不曉得笑點在哪,有時突然蹦跳起來拍手大笑,也不曉得這種幼稚的卡通有哪裡好緊張,只見她皺緊眉頭,兩手握拳靠在下巴,一副擔心的模樣。
說老實話,觀察這個小鬼頭還有趣的多。
「喂,你幹嘛轉臺!」小姪女因為我突如其來的舉動,轉身過來大叫,著急地在原地跳躍。
「喔喔喔,妳在看喔,對不起對不起。」我明知故問。
「對啦!」小姪女尖叫,好像我犯了什麼滔天大罪。我按下遙控器上的數字,畫面跳回剛才的卡通頻道,聽見了聲音,她立即轉頭沒再理我,就像一切都沒發生過,繼續忽喜忽緊張。
見到這個畫面,實在太過喜感,原本還打算惡整她好幾次,卻突然想起了小時候,我好像也是這樣,單純地享受當下,就算被人打擾、切斷了喜悅,還是可以馬上忘記前幾秒鐘鐘的不滿,繼續專注於某件事情。
年紀大了,思想上當然也成熟不少。
壓力使人前進,現實使人成長,但有時候,是不是忘了什麼?
原本想去完成的事情,因為可能會發生,卻未發生的考量,就急著先放棄不做,扼殺原本極可能是一番作為的種子。
小時候動不動就說想要當總統,當奧運金牌選手,當調查局的情報員,想像力豐富一點的,還想直接成為主宰宇宙的神。現在呢?長大後我們想做些什麼,因為遭遇過挫折,就擅自將那些經驗登入在「不可以再犯傻」的邏輯當中,說是給自己警惕。
重要的是,如果單純的追逐可行的夢想,不會影響到別人,卻是人生中相當重要的一件事情,為何不嘗試努力?
小朋友單向思考,天真可愛,難道當上了大人,就必須是隨時隨地測量計算現實的機器人嗎?就連我剛才想整小姪女的動作,這種不成熟,跟她的反應比較起來,我還比較像小孩子呢。
「舅舅,我以後要跟小老鼠一樣。」卡通結束,小姪女語出驚人。
「為什麼啊?」
「貓會吃掉老鼠,可是小老鼠會為了活下去找出一大堆方法呀!」
我微笑。
所以才說,小孩子有時候比大人還更像大人啊。
合合
最近聽到不少年輕人偏向「不婚」,還有熱戀的愛侶甚至有「同居就好」的默契。進一步了解他們的理由,頗令人感慨,原來他們「婚姻觀」的改變,除了薪資太少,養育兒女不易之外,還與高齡社會衍生的問題,有著密切的關聯。
A是家中老么,他的兄姊都已經各自成家,獨留他與父母同住,無奈在他剛完成學業,甫踏入社會不久,他高齡的父親就失智了。A是個孝順的孩子,他乾脆離職,全心全意幫著母親照顧父親。當時他已有女朋友,但覺得這種情況下結婚,對「妻子」很不公平,「誰願意一結婚就得侍奉重病的公公」,所以父親一生病,他就堅持「不婚」,那種無奈令人同情。
B已屆婚齡,工作非常忙碌,幾年前高齡的母親開始生病頻繁,她雖然有空就回家幫忙照料,卻老覺得照顧父母的時間太少,很過意不去。幾年來雖然有不少的追求者,但是一想到對方的父母也都是高齡的長者,她就打退堂鼓。她幽幽地嘆著氣:「自己的父母都沒時間照顧了,實在沒辦法再去照顧別人的父母。父母健在,我就不想談婚嫁。」這就是她的主張。
C則是因為照顧高齡的父母耽誤了終身大事。處理完父母的後事後,自己也已經老大不小了,幸運的,竟然還有不錯的對象願意跟她交往,然而就在進一步談到「婚嫁」時,C一想到男朋友父母年紀都那麼大,就聯想到當時照顧父母的種種疲憊景象,她鼓起勇氣告訴男朋友:「我們不要結婚,同居就好。」沒想到男朋友也真的可以體諒她的理由,默許了。
高齡社會衍生的問題正在逐漸的浮現,「婚姻觀」的改變,帶來的衝擊不小,「少子化」就是其中之一。
未來一旦「惡性循環」,問題可能會如滾雪球般湧來,專家們實在應該未雨綢繆,儘早找出對策才好。
小婦人
我的身高比一般女性來得高,所以一看就不是個小女人的模樣。從和老公認識、結婚至今已逾二十年,我不曾嗲聲嗲氣向他撒過嬌,家裡有任何粗活或是惱人的事情,我總是一肩挑,很少求助老公。女兒對我所扮演的角色一直有意見,覺得媽媽不應該這麼能幹,要像個弱女子,方能凸顯爸爸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過去的我,為了當個稱職的好太太,的確把「太太」這角色下了個定義:做個樸實的家庭主婦,把家打理好,讓先生無後顧之憂。周遭已婚的女性友人,有些把生活安排得像個單身貴族般,平常練瑜伽、上美容院做臉或洗頭,不必時時刻刻惦記著家務,反正天塌下來老公會頂著。
相形之下,我是那個一年只上一次家庭美髮院,並對老闆娘強調我要燙基本價一千元的少數民族。有活動時,我拿幾個髮卷將頭髮捲一捲,一點都不輸上美容院吹整過;衣櫃裡沒有稱頭的禮服沒關係,我戲稱氣質可將普通洋裝抬高價值。其實,只要是心甘情願,這樣的生活非但不會讓我覺得難過,反而樂在其中。
有一次婆婆來家中作客,發現浴室裡的馬桶故障,雖然老公在家,婆婆的直覺不是找他去瞧瞧,而是讓我去修理,而老公也不以為意。此刻,我才驚覺大家已將我的角色定型,忽略了我是個女人。不過我對自己的付出甘之如飴,我之所以扛起家中大小的事情,並不是為了要證明我是個樣樣通的女強人,而是基於對老公、對這個家的愛。
前些日子我身體出了狀況,開始做復健。到復健中心的人幾乎都是因老化或中風的老人。女兒很感慨地對我說:「媽媽,妳這麼年輕就和這些人一起做復健,就因為妳過去太不懂得珍惜自己了。妳為了愛大家,把身體弄壞了,從現在起,妳也要學會做個小女人才行。」
孩子的一番話點醒了我:愛,不是要超額的付出,也要記得愛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