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霸凌事件中,很遺憾的是,除了加害人及受害人兩位主角,我們還會看到一些「第三者」。「第三者」有時會加入霸凌。像早前的竹東國中女生命案。主嫌施暴之外,還教唆其他人加入。這裡面牽扯到的是團體服從性、期待被認同等錯綜複雜的心理及社會因素。
另一些時候,在霸凌事件中的「第三者」,是那些沒有聲音、目睹但是沒有作為的沉默的大多數。
我們一直是這樣子教育孩子的:「那邊有人打架,不要去看。」或:「同學只有欺負他,又沒有對你怎樣,管那麼多幹嘛?」
國外就有一項報告指出,當我們是唯一目擊者時,有85%的人會願意幫助那位需要幫助的人。但是,除了自己,現場還有另一個人時,只有62%的人會伸出援手。當現場有另外4人時,只有31%的人會幫忙了。
這種現象稱為「稀釋掉的責任感」。反正有別人,不差我一個。
「一定有人會幫忙」
人類會有這樣的反應,有時與人個特質、心理現象的關係其實不大。這是個情境的反應。人們的想法大抵是這樣的:「一定有人會幫忙的。不差我一個人。」尤其在學校裡,我們都教育孩子,有霸凌事件時,要找老師幫忙。問題是,學校霸凌常發生在老師不在的時侯。孩子沒有學會如何處理霸凌事件時,就會把「我應該幫助被害者」的責任推掉。
「如果介入會惹禍上身。」孩子們從小就知道情緒及暴力會轉移。
「我知道他行為不對,不應該欺負人。可是他是我朋友!」平常可能就要教孩子們,如何恰當的表達自己的想法。最重要的是,讓他們學習,說真話也是可以維持友誼的。
「我想阻止他們那樣做。可是他們又不是我的朋友,不關我事。」這就是典型的該有的責任感被稀釋掉了。
從孩子小時候,我們就灌輸他們,幫助有需要的人是每個人的責任。要建立這樣的價值觀,就一定要培養他們的同理心及教導他們處理的技巧。至於同理心的部分,美國曾經有一項實驗。他們請學校老師在霸凌事件後,不要只有處罰學生。在事件當天,老師花15分鐘讓全班討論該事件。大家輪流討論受害者的感受,想像他的處境及心情。幾個月後,有執行這樣的討論會的班級的學生,對於他人的感受比較可以理解,建立起較好的「同理心」。
霸凌防不勝防。至少,教育孩子做一位有能力的「第三者」,盡一己微小的力量去抵制暴力。
張學岭《小孩事大學問》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