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慾的強大誘惑面前,親情常是無計可施,就算母親下跪也沒有用。
網路上流傳一張母親當街跪女的照片,一個焦急的媽媽,希望女兒好好讀書不要蹺課,而下跪求情。看到這張照片,有感而發的想起堂姊的故事。堂姊只大我幾個月,在要升高三18歲那一年,我們一起去餐廳打工,端盤子很簡單,但如果要洗完所有的盤子才能回家就累了。每晚因為老闆交派的任務不同,加班機會很多,堂姊說要留下來工作,沒跟我一起下班是常有的事,我也不覺得奇怪。
包廂趕工 聽到貓叫
有一天其他工讀生告訴我,看到了我堂姊跟老闆的小兒子很親密,當時我只覺得不可能,因為那個大哥哥年紀35歲了,體重100多公斤,身高又不高;堂姊漂漂亮亮的,怎麼樣也不可能跟那位大哥哥搭上。直到有一次,我因為下班後替老闆畫宣傳海報,跟另一個男工讀生在其中一間包廂趕工,突然間外頭傳來像貓叫的聲音,我跟那男的面面相覷,心裡震了一下,以為鬧鬼,接著明顯像是女生的叫聲越來越急遽,男工讀生懷疑,有人在其中一間包廂做愛。我沒看過A片,第一次現場聽到叫床的聲音,心臟狂跳不已。緊接著,傳來男生啊啊啊的大叫幾聲,然後整個餐廳都安靜了。我正不知所措的同時,身旁的男工讀生趕快把燈關掉,輕聲交代我先不要講話;那時的氛圍很奇怪,害怕緊張之餘,有種很害羞想去尿尿的感覺,可是我什麼都不敢做,只能靜靜的坐著。
開門的聲音傳來後,有人講話聲,真的是我堂姊跟大哥哥,我當下有點難過。我們等了很久,確定他們離開,才敢開門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太熱,我的衣服背後濕了一整片,當天回家,我幾乎睡不著,隔天就打電話跟老闆說要辭職,因為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這件事。
伯母焚心 跪哭到暈
離開餐廳後,我完全不想聽到那裡的事,直到快過年時,我帶點心去那家餐廳,首先看到了堂姊,我忍不住虧了一下她:「妳穿這種吊帶裙,不知道還以為妳懷孕了!」想不到她竟然回我:「對啊!我5個月了!」我「啊」了一聲,不會吧?肚子搞大了!堂姊說是大哥哥的。我問她那怎麼辦?有沒有跟伯父伯母說?她說沒有,我快瘋掉了,頭真的好昏!
回到家,我老實跟爸媽說了這件事,爸爸趕緊聯絡伯父,然後大家一起去餐廳,伯母一看到堂姊的肚子大了,竟然馬上下跪,求她拿掉,當下伯母哭聲慘烈,最後還哭到暈了,我就先跟媽媽一起送伯母回到我家,留下伯父跟爸爸在那裡跟他們談。回到家,我問伯母為什麼要跟堂姊下跪?伯母說她沒讀什麼書,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只覺得跪就是有用,她不要她女兒人生毀了,說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後來堂姊結婚了,小孩生了,書也沒念了,結婚當天,看著100多公斤的姊夫,和40幾公斤的漂亮堂姊手牽手,那個畫面真的很奇妙。
現在的我們,已經30幾歲了。前陣子傳出堂姊離婚了,主因是性生活不美滿,這聽起來真令人難以置信,10年前,他們因為性而結婚,現在也是因性而離婚。回想當年,堂姊的叫床聲,伯母下跪的哭求聲,在愛慾的強大誘惑面前,被嘲弄的往往是可憐的父母心啊。
貝比╱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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