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是個進教室就會做白日夢的蠢孩子,坐上座位超過5分鐘,魂魄就會自動出竅,不是拿原子筆拆炸彈,就是化身烘焙大師翻滾麵團橡皮擦,坐第一排的我還曾大嗑王子麵被老師痛罵,只因為我他媽的完全忘了自己還在課堂上,專心聽講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任務。
但這令人沮喪的困境卻在國中起了變化,在英俊數學老師的身上我發現了認真上課的祕密,那就是「愛上老師,上課更專心」。為了心愛的數學老師,我不但把分數由紅轉藍,還成了數學小老師。
從此以後,我就開始玩起暗戀老師的遊戲,也因此有了傲人的英文成績、生物成績以及國文成績,暗戀老師一直是我促進學習的美好手段。
同事師生戀太辛苦
進研究所後,我開始聽到身邊友人的師生戀故事,有助理教授和女大生的浪漫情事、男學生對指導老師的溫柔守護,也有國中生和班導的忘年之戀,聽他們描述戀情點滴,我不禁心想當年我的暗戀如果成真,或許也會留下動人回憶。
這些和我分享師生戀經驗的朋友,有的分手了,也有幾對在畢業後步入禮堂,喜宴上新郎新娘相識過程被刻意忽略,但與會嘉賓卻心知肚明了然於心。
後來我也開始在大學任教,將近8年的教學時光,難免有學生主動示愛,也曾出現怦然心動的對象,但我始終沒談過師生戀,不知情的人以為我堅守道德界限,其實真正原因是我不想處理那麼龐大的麻煩和壓力,想想我那些師生戀的朋友們為愛所承受的一切,我真的只能拱手佩服。
師生戀對我而言就是如此真實而認真的生活經驗,如果說師生存在利害關係所以不能戀愛,那我們怎麼不去管到處都在發生的上司下屬戀、師傅徒弟戀、醫生護士戀?
師生戀是兩情相悅的愛戀,不是一廂情願的性騷擾,老師沒有壓著學生說「愛我不然當掉你」,學生也沒有掐著老師說「給高分不然讓你身敗名裂」,這樣師生戀有什麼好亂搞?
他們沒亂搞,我也沒亂搞,真正亂搞師生戀的只是那些什麼都不知道,就隨便說人家亂搞的好事之徒。
曾寶瑩《幸福心理相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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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結婚,就必須準備婚姻習題,除了夫妻之道外,婆媳關係絕對是必考題。婚姻好不好,就看婆媳關係修得如何?
他們是一對人人欽羨的夫妻,先生個性溫和又顧家,而她又是典型的賢妻良母,眾人總是讚許這對模範夫妻,她雖嘴上稱謝,心裡卻在滴淚,殊不知另一半是個媽寶,凡事皆以婆婆意見為主。
藉家務狂整媳婦
婆婆總看她不順眼,老愛見縫插針,鬧個雞犬不寧。也不知婆婆真有潔癖還是故意刁難,媳婦處理家務,一定要達到她的標準,例如地板不可用拖把,一定要用抹布擦拭;縱依婆婆方法擦好地板,婆婆仍舊嫌棄,要求她再拿抹布趴在地上擦個數遍,婆婆過足威風才甘心。
她也真夠隱忍的,把婆婆的話當磨練,硬是含淚服從徹底,還好閨房之內,她吐露幾句委曲,老公雖縱容媽媽的無理取鬧,但也溫柔哄著媳婦,讓婚姻走過十幾個年頭。
多年後她罹重病,雖獲良好醫療,但仍須長期休養,但婆婆對於媳婦依然嚴厲,在家務上的要求,毫不間斷,她終於崩潰,宣洩多年怨氣,怒斥婆婆,婆婆大受驚嚇,直呼心痛,哭哭啼啼要女兒叫救護車送到醫院,聲聲斥責兒媳不肖。先生急忙到醫院賠不是,但婆婆氣憤難消,不肯回家,甚至說家裡有媳婦,就沒有她!先生返家指摘,她委曲不已,便難過離家。
等婆婆自醫院返家,她以為先生會來接她回去,沒想到先生竟回答因為媽媽還是不原諒她,所以請她暫時住在外面。她聽聞後宛如青天霹靂,無法相信先生竟然這樣對她,因此委託律師發函給先生,表示她要離婚,以為使出殺手鐧,想要試出個真心。先生卻二話不說,允了離婚。那一天,她大哭,萬萬沒想到,先生竟是選了母親,而決定拋棄多年夫妻之情。
婆媳這題怎麼解,很多專家或過來人都急著教授或指點,然而,這題實在沒有公式,沒法規格化,但無論如何,婆媳總是一家人,一份真心,一份貼心,一心惜緣,便是了。
賴芳玉《愛情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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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性女、小惡魔、魔女或壞女人等都是稱讚魅力十足能讓男人神魂顛倒的女人,她們本身收放自如,天下真的有這麼神的女人嗎?月子說:「這是一念之差而已,誰都能當魔女!魔性女觀念豁達,性愛才能奔放,讓男人迷戀!」魔性女看似挑剔,其實有彈性,例如普通女人約會是先吃飯才做愛,但魔性女則飯後飯前都能做愛,做完愛吃飯更香甜,食色順序不重要。
但若男人每次都帶魔性女去服務很差的餐廳,魔性女會對男人大打折扣,認為男人沒眼光,不喜歡男人為此騷動吵要經理等出來,犯不著,大不了不再光顧就好了,魔性女不忍耐,但也不囉唆、不大驚小怪。
看到好男人就宣戰
魔性女不按牌理出牌,普通女人有紀念日才送禮,魔性女不需要節日或理由,想送就送;魔性女看到氣氛危險的男人,不但不迴避,貼近說:「你是危險男人!」魔性女看到好男人隨即發出宣戰通告說:「你有女人了吧?」好男人大抵早有女人,因此才成為好男人的。
魔性女性慾再旺盛、貪婪,但會跟同一個人多次上床而嘗到性愉悅,普通女人動輒換人試試看,但女人性愉悅往往靠熟稔跟信賴才能達到,深知此事的魔性女並不隨便換男人的;魔性女要怎麼做愛,說的跟去旅行要怎麼玩、怎麼吃一樣自然愉快,不因為是性愛就扭扭捏捏。
普通女人喜歡男人抱著自己乳房或上半身而熟睡,但魔性女則喜歡抓著男人休眠中性器睡覺,而性器鼓動時,魔性女醒來,等於最佳鬧鐘;魔性女跟男人吵架時做愛更有感覺,更能濕潤與衝頂,因為做愛而製造和好氣氛,原諒對方也原諒自己;魔性女跟想分手的男人說:「再做一次愛吧!」讓男人因此無法分手!
劉黎兒《男女不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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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吳從大學時代就喜歡玩攝影,常常一個人泡在社團暗房裡靜靜玩著光與影的畫作。他去兼家教賺來的錢幾乎都花在攝影上頭,正片、負片什麼都玩。他對於影像的堅持,在我們眼中已經是近似頑固的怪癖。無論到哪兒,他都會認真背著又大又重的單眼相機。
幾年前數位相機開始流行,他抗拒了好一陣子。後來,漸漸發現數位相機所呈現的影像品質越來越好,又能節省許多底片的開銷,這才換購數位相機。畢業之後,攝影依舊是他生活的重心。
上回小吳舉辦場小型黑白攝影個展,幾個老朋友也都到場祝賀。大夥兒好不容易有機會聚在一塊兒,也就熱熱鬧鬧地逛著一幅幅作品,品頭論足。展場裡有幅作品很有意境,雖然只有枯枝芒草,卻讓人忍不住駐足。
什麼都想要犯大忌
老李望著望著,忽然一個擊掌,道:「啊!我知道這張在哪裡拍的!」「真的假的?看樹枝就認得出來?」我們揶揄。「小吳,這是不是上回我們去四草……然後有人那個……的時候…」老李指著相片問。小吳點點頭,露出一絲詭譎的微笑。
「馬的!算你厲害,在那裡竟然也拍得出這種好貨!」老李咧嘴笑著。
「多虧阿志的膀胱這麼會找地點。」小吳呵呵一笑,「你們下車解放,我看畫面還不賴,就『喀嚓』帶回來了。嘿嘿,再旁邊一點點就是你們的背影啦!」
小吳後來講了一段話真是很有道理,讓我一直記在心裡,他說,「其實處處都有風景,差別只在取景的角度與寬度。」剛玩攝影的人總希望在有限的畫面裡裝進最多的東西,結果只讓畫面忙亂、沒有焦點。
其實,人生不也是這樣,有很多的美好,卻也有很多的不堪與痛處。偏偏,在面對人生時,很多人也都犯了取景的大忌,只是貪心地想要更多,什麼都想要,什麼都不放過。而當我們在羨慕別人的擁有時,卻又都忽略了另一個面象。
正如人們在讚嘆那一禎影像的美好時,誰又曉得在短短幾米之外,有群不討喜的大男人正煞風景的排排站好,回應大自然的呼喚。
劉育志《刀下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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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瑟瑟,社區行道樹悄悄染上一抹紅,又是一年的終了。晚上能泡泡熱水澡是人生一大享受,或許有熱水這檔事,我們會視為理所當然,可是如果沒有熱水器的話那就甭談了。
剛出來工作時薪水不多,所以租屋當然以低租金為優先考慮的條件。第一個房東是個水電工,其實他只是把他家的房子多出來的房間租給我,因為一個月只要兩千實在很便宜,我沒有多想就租了。房東先生一家人平日和我互動不多,倒是他的太太對我還不錯,有切水果的話一定會拿一盤給我。
房東愛賭討債叫囂
看似平凡的一家人其實背後有些問題,聽鄰居說房東很愛賭,賺的錢都不拿回家,已經收入不豐了還在外面養女人。基本上我只是房客,他的私事我不想也無權過問。之後有一天半夜我聽到樓下的鐵門被踢得震天嘎響,不斷有人叫囂的聲音說︰「還錢來,欠錢不還,孬種!」我在樓上嚇得半死,還以為接下來會被放火燒房子,還好過了一陣子後就平靜了。
某個周末我回家去和家人聚餐,周日晚上回來時發覺整個屋子靜悄悄的,我去敲房東的門卻是人去樓空,憂心忡忡下去問鄰居,沒想到鄰居告訴我房東先生一家人在周六連夜搬走了,好像是因為債務問題。我心想真衰,才住不到兩個月房東就落跑,正要開熱水洗澡時才發覺都是冷水,走到陽台一看原來無良的房東連熱水器也拔走。那時已經是10月天,晚上好冷,不得已我只好在房間裡不斷來回跑步,直到滿身大汗,趁著身體發熱時趕緊沖冷水澡。
就在我連續洗3天冷水澡之後實在受不了,只好麻煩朋友讓我借住,直到找到新的租所,後來找的房東我就小心多了,不再以對方開出的租金低廉為首要條件。所以現在我每天能洗到熱水澡我都很感恩,至於那個無良的房東,就讓我在記憶裡劃一個叉吧。
木子真╱桃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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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推,
推走了妻子,
姻緣可拆,
但母子親情似乎無法斬斷得了。
我本以為再也不會再見到郁君了,她是我的前妻。金融風暴那年,失業的我因為情緒不穩而推了她一次,就那一推,負氣下她離家出走,鬧到兩家人都不原諒對方,最後離婚。曾以為,我們的家裡不缺乏親人的愛,一定可以滿足孩子情感上的不足。
兒子思母 胡思亂想
上幼稚園的兒子,已明白別人有媽媽,自己卻沒有的差別,我等待有一天他開口問我這些事,還預想了數種說詞,像「你媽媽很漂亮,很會做菜……」之類。大原則上,我不會說他媽媽的壞話。未料兒子一直沒向我提起,倒是我母親會被問到這類話題。有回,我母親突然帶著淚光對我說:「小孩今天問,他媽媽是不是被警察抓了。你啊,有空真的要自己找小孩聊聊了,不然他真的會胡思亂想的。」我母親也很難為,因為當初她不能接受媳婦離家出走,反對她再進我們家門,我看得出她對此感到懊悔,特別是我弟結婚後,他那好吃懶做的老婆和我前妻一比,我媽的確感覺到我前妻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媳婦。她實在沒犯什麼錯,就是扔下我們父子不管。
我曾再交往過一個女友。起初女友和兒子相處還融洽,兒子非常高興,但幾個月後她就露出了嫌惡,她家人更不能接受我有婚史,只好分手。兒子又失去一個親密的阿姨,變得更沉默了。我手足無措,到底要怎麼辨?
某天我看了電影《唐山大地震》,在汶川救災那一段,男配角向男主角說:「唐山大地震那年我兩歲,我媽那時走了,我就這樣一輩子沒了媽。」我落了淚,難道我就要因自己的種種顧慮,而讓孩子一輩子沒了媽嗎?郁君並不是死了,只是退出了我的婚姻世界,他們母子是一世人的事,不是嗎?
但我還是拖著,無法理解自己到底怕什麼?某天下班回家,我母親說:「剛吃晚飯時小孩哭著想找媽媽。」我媽被小孩一哭鬧,播了電話給快3年沒再聯絡的郁君,兩人都在電話裡哭成一團。本來關係欠佳的前婆媳,現在為了孩子什麼都不再計較了。我媽向郁君說:「你們都沒再聯絡哦?阿佑(我)只是氣不過妳怎麼說走就走,不然他真的從沒有和孩子說過妳哪裡不好。」
婆媳破冰 面臨選擇
母以子貴,看來真有這回事。也或許剛好和女友分手,減少了我的尷尬,我終於答應讓郁君想看小孩的請求,約定在兩個月後小孩生日,媽通電話給郁君,她馬上寄來小孩的衣物和給我父母的補品,連我弟那一家人的禮物也都沒錯過,我突然覺得過去3年我太小心眼了嗎?不料,剛和我分手的女友又求復合,表示終於說服她的家人要接受我,這令我很為難。有兩個女人在眼前,偏偏都是曾離我而去的女人,我怎選?或都不選?
母親和郁君通電話的次數愈來愈多,但我就是不接,媽對我無可奈何,直到我有次問她:「郁君在電話裡都怎麼叫你?」母親很自然道:「就『媽媽』呀。」
唉!拖了3年多的一個結,就在「媽媽」這兩個字的面前解開了,再次和郁君碰面時,那雙柔和的眼神,我明白她仍是最關心我的人,只怪我太衝動讓這3年空白了。過去的排斥相見,只是我害怕她不再屬於我罷了。我拍拍兒子的肩,「叫媽媽。」我想,這一次,應該可以再為這個有點不完整的家,再做一點修補吧。
星佑╱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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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良一個人來到餐廳吃飯等爸爸下班,忽然想念起離家出走的媽媽的雞腿。
思雲煎了一道迷迭香雞腿給他。思雲的雞腿前夜就用迷迭香、黑胡椒、海鹽和蒜片醃過,拿出來煎得酥香,順便逼出了過多的油脂,再用烤箱烤過一遍,香噴噴卻不會油膩。不過,小良不太捧場,直率地批評說:「這個跟媽媽做得不一樣,媽媽烤的有甜甜的醬汁,還可以拌飯吃。」
每次都為吃飯吵架
思雲猜測那應該是照燒口味:「你媽媽真的很會做菜,比老闆姊姊還厲害對不對?」「對啊,我媽媽每天都在家做飯做菜,還給我帶便當。但是她常常跟爸爸吵架,每次吵完架,就回南部阿嬤家。」「他們為什麼吵架啊?」「就是為了吃飯啊,每次吃飯,我們要是吃太少,或是挑食,媽媽就會發脾氣,有時候突然變得很兇。她會罵說,這麼會嫌,你們都不要吃!」
突然有個女人衝進了餐廳:「小良!你爸呢?為什麼讓你一個人在這裡?」
當男人趕過來,一家三口點了晚餐後,女人開始挑剔送上來的所有食物:「小姐,妳這咖哩飯只是用現成的咖哩塊ㄟ,這樣也敢賣錢噢。哎呦,妳怎麼給小孩吃這麼油的雞腿,又是煎又是烤的。我要回去了。你們現在天天有得吃,也不需要我了。」
女人暴烈的轉身就走,小良反應不過來還在傻傻的扒飯吃,思雲追了出去,婉轉地勸她說:「小良媽媽,其實,小良每天都想念妳做的菜,剛剛那個雞腿他就不喜歡,妳的照燒雞腿有什麼祕方呢?」
女人被讚美後說:「要用清淡一點的醬油,像鰹魚醬油或柴魚醬油都好,我還會淋一點點蜂蜜提味。」
「妳真的比我用心啊。小良媽媽,料理不能加上壓力和情緒,食物就會變得不好吃了。」思雲說。 《家餐廳系列5》
《青出於藍》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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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閱讀,不管去哪裡,隨身都會帶一本書,好整以暇似地,一有空檔就拿出來讀。那天搭高鐵去南部演講,鄰座的熟女很好奇我在看什麼書,車過台中她忍不住問我,發現我手上的書是《跑步,該怎麼跑?》驚嘆地再追問:「啊,跑步可以看書學喔?」
這本書我已經買一年多,之前已看過兩遍,趁我的運動習慣正值換季的當下,拿來溫故知新。夏季期間,多半晨泳;入秋之後,改回慢跑。
剛換運動項目那幾天,覺得各部位的肌肉已經對如何使力不太熟悉,想要快速找回從前的「腿感」,於是在出門前抓了這本書,複習到第四章,已經有和舊愛再度燃起乾柴烈火的熱情。
不是有腳就會跑步
《跑步,該怎麼跑?》這本書大有來頭,作者是俄羅斯的運動教育專家尼可拉斯博士,譯者是擁有理工和文學雙碩士的三鐵健將徐國峰。
我介紹給朋友,他們看到我在讀300多頁厚厚的一本書學跑步,都擔心地挖苦我說:「會不會看完之後,就變得不會跑了?」其實,這是一種基於「有腳,就會跑步!根本不用看書學。」的謬誤,或許,有腳就可以跑,沒錯,但是要跑得有效能、不受傷,就要看看專家怎麼說!
作者引經據典,從古希臘的人物圖像、以及觀察善於奔跑的動物,看出跑步的正確姿勢,是要用腳掌前半部先著地,讓體重落在蹠球部,而不是腳跟,並且腿部要有S形的彎曲,才能很安全而且輕鬆的跑步。這些理論是我晨跑很多年,都沒有完全體會到的。
如同高鐵鄰座熟女的問題:「啊,跑步可以看書學喔?」答案是肯定的,看書可以學很多東西。但是重點其實不是你看什麼書?而是你想學什麼?
《幸福人哈啦》吳若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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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世代都有回不去的地方。老一輩的外省人在竹籬笆,回不去想要打下的江山。四、五年級生在見識經濟起飛的同時,喟嘆以前哪裡都有大水溝,娃兒不用到夜市撈魚蝦。
六年級生的悲傷不悲壯,我們沒有和手足流離,我們在我們出生的地方長大。六年級生會迷惘不會惘然,雙腳只會在颱風過後踩在泥巴上,太早開發的猶待都市更新,已經開發的地方會塞車,捷運剛到的地方是副都心。
我們「回不去了」的地方都還在。
台北的六年級生,第一個回不去的地方是西門町。中華商場就像現在的信義商圈一樣,制服成了訂製服。討論要喇叭還是窄管、水洗絲還是水蜜桃絲,下課以後再去萬年冰宮報到。還沒練好英文的我們,哼著《Yesterday Once More》。
蹺課到紅茶店打菸
長大一點以後,第二個回不去的地方是泡沫紅茶店。一杯飲料20元左右,可以打發蹺課的時間。那個時候室內空間還沒禁菸,一群重考的男同學們會世故地打菸,一根急著出頭的菸探出頭來。他們會在丟出大老二的時候吐出煙圈,女生們撕著厚片土司看著,嘖嘖稱奇拍手叫好。結束聚會以後,男生們牽出NSR、Dio和迪爵,吆喝著殺去淡金和基隆。沒有規定要戴安全帽的年代,頭髮和青春飛揚。
那些回不去的地方,就像就讀過的國小一樣,很少人會再走進去。因為越是接近那裡,越是知道不屬於那裡。
可是還有第三個回不去的地方,它就在我們身上,可是我們會把它放在那些年的日記裡、那兩年寫給當兵男友的信裡、錢櫃的經典老歌裡。跟前面兩個回不去的地方一樣,我們不是到不了,而是舉步維艱。
純情。
我們很喜歡一個人會告訴自己等他打來再說。我們奔相走告誰先愛了誰就輸了。我們不用室話撥打對方手機以防牢記號碼。以世故的姿態遮羞純情,以老練的口吻矯正純情的口音。回不去「先說我喜歡你」,回不去「追問我哪裡不好」、回不去「哭著問你可不可以愛我」。
Yesterday Once More多好,六年級生開始喝酒。
《我們六年級》大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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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緣約我們吃下午茶,從iPad裡給我們看她到美國去幫女兒做月子的照片,祖孫三代像是拍月曆照似的,好看得發亮。我們讚嘆不已,思緣一直解釋,洋女婿用專業相機拍了之後,精挑細選,仔細修片,才有這樣的好效果。
但我覺得思緣的穿著打扮一直很年輕,心態也長保樂觀,生活習慣又好,這才是主因,她確實是個好看的女人。「妳搽哪個牌子的BB霜呀?」小青突然問思緣:「看起來好自然呀。」
「我沒搽BB霜,今天出門有點趕,怕遲到,就只畫了眼線,刷點腮紅,上個唇膏,就出門了。」思緣說。
年過50被老外搭訕
於是,大家又轉而討論起思緣的膚質來了。思緣的妹妹思紋索性大爆料:「我姊在機場轉機的時候,還被搭訕呢,那個老外對她可著迷了。」大家都很亢奮,七嘴八舌,阿茵淡然的丟出一句:「55歲的女人了,還能遇見愛情或是真心嗎?」
思緣是離過婚的,但她始終生活得充實開朗,阿茵雖然是個生活無虞的貴婦,卻總是不開心的樣子。她們倆的歲數是一樣的,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生。阿茵這句話一拋出,大家都沉默了片刻。
我在那沉默而有點尷尬的時刻裡,想起了沈從文寫給妻子張兆和的幾句話:「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這是多麼委婉而深刻的情話呀,不正適合有一些歲數與經歷的人嗎?過盡千帆皆不是,偏偏貪愛一枝花,有過許多人生波折與閱歷,還能有癡心的愛戀,這不是至美的愛情?不管我們愛的是什麼樣的人,在歲月之中都是會改變的,瘦的變胖了,年輕的變老了,曾經靈動的大眼睛,也變得遲滯灰暗了;曾經烏亮可以鑑人的黑髮,竟變得花白而稀疏了。但,在真正的愛人心中,這些改變都是無關緊要的,不管是什麼樣的年齡與樣貌,都是「正當最好」的。
在愛情面前,不分男女老幼,每一個都是「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六感生活》張曼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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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當淑女的話,誰願意當婊子?」才剛坐完檯回休息室,便聽見一聲大吼,在場的小姐們紛紛轉頭探看,是剛回來上班的小姐紋紋在發脾氣。
她消失了幾個月又出現,想必又失戀了,她的戀情全來自酒店客人,正所謂歡場無真愛,我不懂,紋紋的資歷比我還久,怎會不知這道理?難道她天真以為,在這裡能遇上真命天子?
當她姊妹卻被出賣
有段時間我和紋紋頗有交集,同桌照應,弄得客人開心,賺進了不少大鈔,雖不至成為莫逆之交,但也算是談得上話的好姊妹,每當有我的客人來店消費,我必定安排她進場,讓她多賺點錢,只是沒想到,玟玟竟喜歡上了我的客人,甚至將我出賣……
「 妳介紹的這位小姐怪怪的……」凱文,是我第一個介紹給紋紋認識的客人,有天他來店突然向我抱怨,說紋紋騷擾他。我說紋紋只是關心,應該沒有其他意思。凱文這才把通話記錄給我看,一天十幾通的來電,這不可怕,「你到底喜歡她比較多,還是我?」「你來為何不叫我訪客?難道你真的喜歡她?」凱文說了,簡訊中的「她」,指的是我!我嚇到,更驚訝的是,玟玟不惜用肉體誘惑,卻被凱文拒絕,為此紋紋老羞成怒,把我和客人之間的曖昧、出場的事全講給凱文聽,沒想到,換來的是凱文對她的厭惡。「說是好姊妹,怎麼如此壞心肝?」面對凱文的疑問,我嘆氣,這就是男人不懂的女人心機吧!也是酒店素來的小姐搶客文化啊!
自此,紋紋便沒再糾纏凱文,第一是她自知沒希望,第二是她談戀愛去了!男主角我不認識,聽說是個開寶馬的年輕小伙子,當她再度出現在我眼前時,已經是兩個月後了,但上沒兩天又再度消失,原先還為她煩惱的我,如今倒覺得泰然。
眼前又來上班的紋紋講完電話,趴在化妝台上哭泣,看來又跟男友吵架了。我想,誰叫紋紋這麼怕寂寞呢,才會一再重蹈覆轍被男人騙!不知道她這趟回來能撐多久,其實,也無須為她擔心太多,說不定明天就不見了,又開心的跟客人熱戀去了!沒辦法,誰叫這兒是酒店,什麼不多,就來的男人多啊!
小野貓╱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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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老美都覺得給政府養很棒,這些價值觀對我們亞裔的人來說真是無法苟同!
留學美國時,在朋友的畢業舞會認識他,外表就跟一般老美差不多,很愛聊天,我想說有一個可以練習英文的朋友很棒,就答應留電話。因為念不同的大學,加上彼此都有打工,交往後每星期見一次面,本來我對這段情緣並不抱希望,畢業後就回台灣,沒料到幾個月後,他突然飛到台灣找我,身邊的人都說男生若有工作、存款、良好的宗教信仰等等的話,應該就不算差了,所以雖然認識不到一年,我答應嫁他。
怕我變心 不辦綠卡
回美國結婚後,他遲遲不肯辦理合法的程序,讓我能擁有綠卡和合法工作。原來他擔心像我這樣的外籍老婆只要拿到綠卡,就會馬上辦離婚,他父親就是前例,在南美洲認識當地女子,那女子一到美國,知道綠卡進入程序,馬上跟其他更有錢的老美男子暗通款曲,後來雖遭移民局驅逐出境,但他父親深受打擊,從此一蹶不振,從一位外派的資深工程師,變成無家可歸的街頭遊民。
愛人變丈夫後,缺點原形畢露。他除了用綠卡控制威脅我,根本好吃懶做不想做事,工作有一天沒一天的,只想給政府養,因為美國的社會福利很好,當個低收入戶,可以免費看醫生,不像一般人家要繳保費起碼要450美金起跳,每次看病還要自付起碼20美金,如果要做儀器檢查等就更貴了;低收家庭若有孩子的話,還有很多補助,像每個月可以領免費的牛奶起碼3~5加侖牛奶、喜瑞兒玉米片3~5盒、可以申請免費的公寓、水電等,所以他非常不喜歡工作,大都打零工,因為政府給的比他自己可以賺的還多!
娘家財產 他打主意
看到自己的嫁的人如此懶散,我懷了大女兒後,他不但不肯工作,每天只想往夜店跑的態度,更讓我大大失望,當時住在黑人區,晚上都可以聽到爭吵聲,甚至槍聲,附近的環境就跟電影裡看到的一樣,骯髒外加恐怖到極點,常常有警車出入,也常有莫名其妙的人來索錢或是搭訕。而且他不覺得當小白臉是丟臉的事,還希望我可以外出工作養他,希望我打電話跟家裡要錢,希望我慫恿爸媽把台灣的房子賣掉,因為他們遲早會過世,不如現在把財產拿出來,也因為我沒有綠卡,無法合法工作,他希望我可以做流鶯,多少賺點錢養家,許多無法置信的荒謬言論與行為,是最大的離婚原因。
每個星期都固定到教會的他,看似虔誠但根本不是,他不是信教,而是相信:信我者得永生,害怕自己下地獄,才準時跟上帝報到。至於他的存款,也是他爺爺幫每位孫子買的人壽保險,他的兄弟們,都已經領出來去付大學的學費,或是房子的頭期款。
金髮碧眼外加體型壯碩的他,一星期起碼3次到健身房報到,就算沒有工作也願意繳年費運動去,他深深地相信,只要他擁有好體格,就一定有辣妹願意獻身。
直到我透過華盛頓的參議員幫忙拿到綠卡火速離婚,他還到我租的公寓大哭大鬧,甚至搞自殺,在夜深人靜的夜晚,大聲吼叫「離開我會是妳這輩子最大的後悔!」真諷刺,不離開你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後悔
威媽╱桃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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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大家口袋的錢變薄、變得不耐花,客人消費也很精明,事先會打聽好店家收費跟玩法,同業為了搶客只好削價競爭。以前酒店基本都要花個幾萬塊,有些高級便服店,隨便一攤還要2、30萬元,自從景氣下滑,酒店型態也不斷改變,收費愈來愈平民化。最便宜的制服店,消費2節(約1小時40分)才3、4千塊,吃粗飽的收費吸引不少男客上門。
近年也出現最夯的禮服店,花費比便服店便宜點,有的從下午就開始營業,店家小姐比較年輕,素質都在中上,她們穿著洋裝、小禮服上班,不脫不秀舞,純粹陪客人聊天、喝酒、唱歌,小姐姿色都很優,談吐也有一定水準,1節10分鐘100多塊,收費算中等,很多上班族、公司老闆都愛去紓壓。
年輕男女下海搶錢
酒店業也M型化,一晚動輒幾十萬元的高級酒店還是有人花得起;也有客人專挑俗又大碗的酒店光顧。現在各行各業叫苦連天,但酒店生意還算不錯,每逢周末、假日,林森附近停滿雙B、超跑,制服店滿滿都是客人,有些還大排長龍等消費。景氣愈差愈多年輕男女進這行賺快錢。
大部分是欠卡債的,很多年輕美眉愛亂刷卡,欠幾十萬到幾百萬元的債,被銀行或討債集團逼急了,只好來酒店上班;也有失業一段日子,因找不到工作,又急需用錢才來,她們不一定天天上班,賺到錢就休息,錢不夠又跑來。
總之都希望在最短時間大賺一筆,這年頭笑貧不笑娼,大家觀念認為,在酒店上班也沒什麼奇怪,很多店家為了吸引新血,還保障低薪,有些小姐做久了就不想走,她們覺得一般公司起薪才2、3萬元,工作又辛苦,在酒店上班起碼都有7、8萬元,很多小姐心想熬個幾年,存夠錢就上岸。
也有不少男生到酒店工作,他們普遍職位是少爺、泊車小弟,雖然小費不像從前多,但薪水還是比其他行業高。像我不愛讀書,也沒什麼專長,退伍後就到酒店上班,從基層幹起,幾年升到幹部,現在薪水比許多企業的經理級都高。
染毒酗酒養小白臉
雖然這裡環境很複雜,但熟悉後就像另一個社會,大家各有所圖,純粹為了利益才聚在一起,很現實,但付出就有收穫。
只是酒店業就像個無底深淵,待愈久愈容易沉淪,因錢賺得容易,很多人進來後就不想出去,我看過不少小姐,當初為了賺錢還債,後來卻變成供養小白臉、染毒、酗酒,真正能上岸重新做人的沒幾個,普遍都沒什麼好下場,我也怕做久了,到頭來一場空,打算再過幾年,自己開店做回正當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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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餐廳來了一對陌生的父子,父親看起來才30出頭,兒子已經讀小三了,長得圓潤可愛,活潑好動。
才一進門,孩子就對思雲嚷著說:「老闆姐姐,我們要吃咖哩飯。我不要紅蘿蔔。我要加一個荷包蛋,荷包蛋要半熟。還有,我不要吃青菜。」咖哩飯送上來了,思雲加了一道清炒梨山高麗菜:「弟弟,這不是青菜,這是白菜喔。吃吃看。」
父子倆像餓了很久似的,低頭專心搶吃,只聽見孩子叫著:「這咖哩飯和媽媽煮的味道一模一樣ㄟ!給妳按個讚!」思雲的咖哩飯是家庭主婦常見的配方。雞丁和洋蔥、紅蘿蔔、馬鈴薯、蘋果泥拌炒,再用日式咖哩塊熬煮,隔夜加熱再吃。這是思雲母親教給她的第一道菜。
單親孩子成長寂寞
一直沉默的年輕父親開口問說:「小姐,聽說你們中午可以幫忙送午餐給小朋友吃?」「對啊,弟弟在側門口等就好了。」思雲接受過很多家長委託做營養午餐,這是她選擇在學校附近開餐廳的主要原因。
思雲本身是單親家庭的孩子,成長過程中非常寂寞,所以她很想幫單親家庭或忙碌的雙薪家庭的父母照顧孩子,她對這種孩子特別不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小良都會跑到側門來等思雲的午餐。小良不愛吃蔬菜,她便將各種蔬菜切成細絲和肉絲混在一起拌炒,想讓他多吃點蔬菜。
這天傍晚,小良一個人來:「老闆姐姐,爸爸說他今天要加班,叫我自己在這裡吃飯等他。」「好啦,你坐這裡先寫功課,老闆姐姐給你準備晚餐。今天想吃什麼?」「我好想吃一隻雞腿。」孩子突然哽咽起來:「我好想吃媽媽做的烤雞腿,我媽媽離家出走了,她會不會從此不回來了?」 《家餐廳系列4》
《青出於藍》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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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個性不夠世故圓融的緣故,我特別欣賞真誠的人,相處起來比較沒有負擔,無須猜測對方真正的意念,也不用為了表面的和諧,刻意替對方圓謊。
無論在電視台或廣播電台工作,每天碰到的假人太多,和他們的互動,令我心驚膽顫,深怕看穿他們真面目的我,會不小心說出內心的真話,所以常要提醒自己很努力地跳過他們言行不一的謊言。
EQ專家EQ很差
曾經在機場候機室,親眼見識一位被媒體封為情緒管理的專家,他無視於公眾場合的禮節,對著手機破口大罵。當時我很體諒對方,覺得人生難免碰到令自己情緒失控的事情。沒想到事後聽到與對方共事多年的朋友說,他這個人就是這樣,鏡頭前講的是一套、私下做的是另一套。
還有一位已婚學者,曾大力鼓吹自由的婚姻觀,強調伴侶可以各自擁有最大交友的空間,才是真正的幸福。其實接近他的親友都知道,他的太太已經成為怨婦,婚姻早已名存實亡,目前兩人關係跟分居沒兩樣。
一直都活在現實的我,並沒有要求媒體上出現的都是完美的人。每個人都有不完美的地方,包括我自己的缺點也很多。如果一味地以虛張聲勢的形象出現,勢必給自己和身邊的人帶來壓力。猶如明明經常遭受家暴,還告訴大家自己很幸福,讓那些知道真相的人為此感到心疼與悲憫。
我自認欠缺揭發真相的膽識,也沒有道德高尚到可以忽視這些事實後,還盲目地跟著喝采鼓掌的程度。只是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不容易維繫泛泛之交的友誼,證明孤僻和潔癖確實是人際關係的障礙。這確實是很大的缺點,我只是用寧缺勿濫的藉口,繼續我迷戀真誠的人生。
《幸福人哈啦》吳若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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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公職後我轉到北部小鎮M某私校任教。濱海公路上的小鎮M有三好、三多:好山、好水、好無聊,颱風多、地震多、汽車旅館多。課餘我喜歡到一家7- ELEVEn看報,閒坐。窗外是一家兒童美語班和一間書法教室,對面則是一家掛著「童話風汽車旅館」招牌的Motel。
說到童話故事或卡通影片裡白雪公主、小美人魚等人物,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小我20歲的我校音樂老師K。沒錯,童話裡浮現出的就應該是像她那樣夢幻、美麗的童話臉。但有一天當我吸著青草茶,看到她坐在已婚且已退休的體育老師、腹部繫了一個游泳圈的前游泳國手G的休旅車,從童話風Motel出來時,我從小累積的對童話的美感瞬間都破滅了。
孩童大人爭相想去
這家Motel生意挺不錯。不知是不是颱風、地震帶來的損害,招牌從7字減為5字的「童話風車館」,又剝落為「童話虫車館」。Motel中間的t顛倒歪斜得像d,成為Model。除了大人們開車進出,連美語班和書法教室的孩童們都跟父母說:「帶我去童話館,我要買模型車!」或者「我們可以進去玩金龜蟲車嗎?」
這兩個月來了三次颱風加一個雙颱,招牌上的字像棒球場上的跑壘者,被雙殺、三殺到只剩「口舌館」,但顧客反而激增。連跟我無話不談的公民老師Q也告訴我他最近去了。「很多人跟我一樣,看到『口舌館』,以為裡面除了八爪椅還有一些口舌情趣設備。你知道我不舉久矣,即使用威而鋼、犀利士或到國術館練舉重。我相信裡面有『口舌師』可以幫我逞一時之快,所以就騎摩托車進去了。」
前幾天我看到童話風汽車旅館的招牌全新、完整地被掛上。我猜想「口舌效應」像美麗的錯誤,讓老闆意外賺足了錢吧。
《客座隨筆》陳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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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想婚的婚活女,先在職場找對象,找不到才去聯誼,雖說社內戀愛若分手就很麻煩,但只要公司不禁止,在社內找對象最省事,畢竟近水樓台,隨時能看到對方工作模樣,很容易被電到,像調查顯示,男女都認為異性同事「掩護自己工作失誤或適時跟進、挽回失誤」,就會迷上對方。
適時伸援拉近距離
普通上司也是「不責怪部下而一起解決失誤」最受歡迎,若想宣示自己的存在,更應趁機伸出援手;若在對方失敗時說:「那人不行」或「只會添麻煩」那就沒希望了;伸出援手的範圍廣泛,從代為認錯、幫忙善後到端上熱咖啡都可能讓對方迷上自己,甚至對方加班時送餐點,得分也很高,現在沒有什麼硬漢會頑固到堅拒女人拔刀相助的!
但社內戀愛也有不能不小心的陷阱,像必須公私分明,有的上司濫用職權,約會報公帳或對屬意部下優待,會引起公憤;社內戀愛還沒修成正果前,最好別四下宣揚,別當眾親熱,更別在公司玩A片般的性愛遊戲,讓人看不順眼,要從中挑撥離間跟順手捏死螞蟻一樣簡單,社內戀愛需要相當危機感;此外最好別用內線或公司信箱傳情,一個鍵按錯就完了,日本曾有外交官不小心把不倫伊媚兒傳給全外務省,而且現在監看信箱的企業還真不少。
想把心儀同事擒到手,最佳方法是四下表示「我很尊敬他」或「我覺得她很可愛」,直接或間接聽到對自己的讚美,無法不在意的;或不時用便條寫貼心囑咐或問候語如「晚點再打開呦!」「再忙也要喝杯茶!」「天涼別忘加外套!」或轉交公文給對方時,兩人各持卷宗一端,甜甜地說:「萬事拜託啦!」透過卷宗會傳電的,辦公室戀愛生機無限。
《男女不思議》劉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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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lover,不過,我和我lover快分手了……」
當對方說出這句話時,識相一點的同志至此該有所警醒了—因為你的「倒楣指數」此刻正飆上前所未有的新高,遠超過「同志愛上異男」。「快分手」代表他們還沒分,既然還沒分,那他背著他lover和你發生的事,算什麼?
如果你此刻還不能懸崖勒馬,之後的故事極可能會是這樣:你們繼續又見了幾次,你還一心期待對方會真的和他lover分手。
但是並沒有。
而且他一次還有意無意提起:「我lover說他以前去過你家……」意思是:他lover也同樣在網路上覓食,而且你還被他lover吃過。
無端被按淫亂罪名
「真的?」你還傻傻的追問:「你lover是誰?開他的交友檔給我看!」你看了半天,搜索枯腸,只是想不起何時何地見過這個人。你傻傻地否認,但他一再向你確認:「你家的裝潢布置我lover都說得出來呀!」
會不會是前幾次開party有朋友邀請一群陌生的朋友來過?還是真的老年癡呆了?你傻傻地想:睡過的人竟然這麼快就忘了?
但,重點是:都這麼久了,他和他lover並沒有分手啊!
終於你和他不再見面了。但你不免還惘惘地。
「你被當點心吃了還不知道……」朋友好心點醒他:分就是分,不分就是不分,沒什麼「快要分了」……不但如此,人家吃了你還理直氣壯按你一個淫亂的罪名。
誰曉得他lover是不是來過你家?有的couple本來就是在網路上各自找各的菜的啊,他們永遠也不會分手的,你別傻了。況且,誰曉得他是不是真的有lover?
下次你再聽見「我和我lover快分手了……」這句話時,那很好,你可以回答他:「那就等你們真的分手了你再來找我。」
不許有一隻狗,一張沙發,一隻盤子或一隻耳環,還沒分乾淨。
《我的雲端情人》陳克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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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進公司時,由於是自己的第一個工作,每個月只要一領到薪水,就會約朋友聚餐、逛街買衣服,把錢花光光,總是還沒到月底就開始喊窮,公司的前輩王姐總是苦口婆心勸我們這些小妹妹,假如以後要結婚,現在就要開始存錢,如果不結婚,更要好好存錢。
王姐是獨生女,她爸爸很早就過逝,媽媽有憂鬱症,無法外出工作,所以她高中還沒畢業就開始打工付學費,及賺錢養媽媽,也因為如此,雖然容貌身材不錯,追求者眾,但她害怕如果嫁人,夫家那邊不淮她繼續照顧媽媽怎麼辦?所以她全部拒絕掉,立志成為一個不婚族,就這樣專心一意的照顧媽媽,但她也知道沒有子嗣,以後的老年生活無人聞問,全部都得靠自己,所以她省吃儉用的把月薪三分之二全拿來保保險,也規劃好退休時每年都有錢可領。
爬山認識 一見鍾情
但她媽媽在她48歲時,有天晚上心肌梗塞過逝。辦完喪事後,王姐彷彿失去了生活重心似,時間多到不知如何是好。此時有喜歡爬山的朋友邀她一起去爬山,她從此愛上了爬山,也認識喪偶多年、兒女長大也都成家的男友。男友雖然已逾50歲,可能是喜歡運動的關係,一表人材也沒有中年人有的大肚腩,還是金融業高階主管,兩人一見鍾情,在她50歲時決定結婚,王姐沒有通知同事、朋友,只是簡單的邀請一些親戚來吃飯。是後來王姐請長假大家才知道她結婚,要去蜜月旅行,後來她也大方的分享婚紗照,照片中的她穿著典雅的白紗,拍著雖然名為婚紗照,但實際上更像是全家福的藝術照,但她臉上的笑容真的很幸福。
問她沒有自己的小孩會遺憾嗎?她說先生的小孩都很好相處、很孝順,搞不好自己生的還沒這麼乖呢!看著她保養得宜的身材、面容,相較之下早婚且有小孩的同事,成天不是抱怨小孩功課成績差、先生錢賺不多、婆媳妯娌不合,看起來就是很操煩的樣子,就覺得其實晚婚還不錯呢!
蝦未閒╱新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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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男人上酒店花錢是為了女人,那我就是那個為了錢為了男人而上班的女人……
小時候,跟著老爸一起上酒店,那些穿著長禮服,濃妝豔抹、花枝招展打扮的酒家女,在我小小心靈裡留下一聲驚嘆!
「賺個幾年,拐個有錢的,一輩子不愁吃穿!」當時還小的我,聽不懂大人間的話語,當然也聽不出這話是在諷刺酒店上班的女人,一直到我長大,也進入了這個行業,才明白這話是多麼的酸澀。
某校師長 出手大方
問我為何到酒店上班?賺錢是主要目的,畢竟現在時機差到不行,總不能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觀察男人為次要目的,與其說觀察,不如說是狩獵還恰當些。會上酒店的男人,10個有9個不是好男人,應酬這說詞用了幾百年了還不膩,單純來喝酒?那何不買個幾瓶威士忌在家喝就好,偏偏要來到這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為了是什麼?為了女人!為了色慾!
如果說,男人上酒店花錢是為了女人,那我就是那個為了錢為了男人而上班的女人,不諱言,除了賺錢之外,我還想滿足自身的性慾,想知道和不同的男人做愛是什麼樣滋味,尤其是那外表意氣風發,氣燄高漲的男人,不知胯下那話兒是否也像他說的這麼行?
上了兩年的班,入幕之賓不下數十人,最高紀錄,一天5場,荷包滿滿,在眾多人客當中,印象深刻的有兩位:一個是某大學的學務長,人稱張帥,本人確實長得很帥,叫我傾心了好一陣子,出手大方又闊氣,真覺得這男人該給個讚,怎知脫下褲後,看到他那比我小指再大一點的東西,我腦子裡只浮現個「幹」字!草草了事過後,張帥再也沒點過我,大概是怕我嫌棄他吧,可我也樂得輕鬆,因為鑫鑫腸真的不是我的菜!
矮小黃董 還真不賴
另一位是某公司的負責人,人稱黃董,年紀比我爸還長些,站著比我矮半個頭,直覺就是個十足的歐吉桑,怎知滾到床上後,瞧見他那堅挺無比的17公分,我整個傻愣住了……天啊!這老頭的德國香腸還真不是賴的,可以塞得滿滿不說,還露了一截在外頭!激情過後,黃董每來必點我的台,我樂得在旁看他喝酒,陪他唱歌,接著上摩鐵翻雲覆雨,每次完事後,他總會額外給我費用,說是給我貼補家用,我很識趣的收進自己皮包,明白那只是肉體交換,不交換感情的代價!
出場的次數頻繁,我的業績一路長紅,所謂人怕出名、豬怕肥,樹大招風、紅人招忌,眼紅的小姐向客人咬耳朵,說我是台「公車」,我聽到的當下是氣憤,只是怒氣維持不久,我笑笑的回應:我這台「公車」所費不貲,「車票」可不便宜呢!我靠自己本事賺錢,靠自己本錢做事,客人帶我出得了場,上得了床,貴婦或是蕩婦,我都做足了,至於「公車」這名稱,就像我小時候聽到婆婆媽媽在談論我們這些酒家女一樣,那不過是人見眼紅妒嫉罷了!何須在意?錢,進到口袋,那才是真的
小野貓╱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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