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捲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詩裡頭的美人得不到愛人的青睞,眉頭深鎖,潸潸然淚兩行,和秋天的蕭瑟味道是有幾分相似。
但校園裡像頂個一頭花帽的美人花,才不管有無人憐愛,只要行經的人願意抬個頭,她都願意賞給人滿目斑斕的嫣紅,相較古詩裡頭的美人,儘管秋風瑟瑟,她都像是塗了胭脂的開心佳人,綻著燦爛的笑容眷顧樹下的來人,行色匆匆趕著上課的、下課十分鐘樹下嬉戲追逐的小朋友是如此,或是喜歡獨步樹下、仰頭淋滿一臉燦紅的我也是如此。美人花像是看透紅塵,活得自信與自在的美人,只要秋風一起,她便逕自開出一樹的紅花,花開花謝,就當完成自己許下的美願,落下一地滿是情願的璀璨!
落紅願做春泥更護來日花,幾回徒步落英繽紛的樹下,低頭凝視滿地的花瓣,那如手指般大的花瓣兒或伏或仰地安適在她們著落的泥地上,以數大就是美的姿態盤據了我的去路,落花無意但行者有情,望著舖紅滿地的花瓣,我舉步維艱,哪怕躚躚然跳舞般的撿著花瓣間行走,都擔心一個踉蹌就踐了一地的紅泥,但又見花瓣片片鑽進金黃的陽光,瀟灑的旋落,毫不在乎我的憂愁。
誰說秋天的心只有個愁字?我撥開了眼前舉步維艱的愁,學著殷紅花瓣兒的灑脫,行走在美人花為來人鋪陳的紅地毯,感受秋天的心,更有一絲邀人起舞的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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