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段戀情打擊,以為當下沒有選擇了……如果那時候沒向友人求救,又怎會有現在的幸福呢?
我躺在床上,靜靜聽著身旁寶貝兒子熟睡的呼吸聲;另一隻耳朵豎著,機警的留意隔壁房間的小兒子睡醒了沒。微風吹進房間,如此舒適的下午,我無比的愉悅。撫摸手腕上的疤痕,思緒飛回10幾年前在加拿大求學的那個夜晚。
剛到加拿大時我不滿18歲。選擇了一個人口約3萬人的小城市,就是希望把書讀好。這麼小的城市,華人少之又少,很快的就在一個華人學生的晚餐中認識法蘭克。法蘭克是二代移民不大會講中文,雖然長得不很帥,卻深深吸引我,無奈他已跟白人女友認識多年而且同居,我只能隱藏對愛意。
一年等到白馬王子
一年以後,好友告訴我他們已經分手,該是我展開攻勢的時候了!我一直找他聊天,友人也積極幫忙我約他及一群人一起出遊。等了一整年,終於,那晚在閃滿星星的夜空下,我們坐在他的車蓋上,親吻了一整夜。
在一起沒多久,我就發現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和現實中的情人有很大的差距。法蘭克很喜歡賭博,常常賭一整晚不回家。一晚,我無法在電話上說服他離開牌桌來看我,就瘋狂的拿刀把自己的手腕割得一條一條的。我以為他會了解到我是這麼希望他來看我。沒想到他那晚賭完後回家,他看到我的樣子完全嚇壞了,之後避不見面,最後就提分手。跟他分手後,靠著好友的打氣,我很快的恢復每日上學的平常日子。
親愛的人傷我最深
兩星期的一個下午,天色昏暗,朋友的來電。他說剛剛下課站在大樓外抽菸,聽到許多學生在聊一個「神經病女生(psycho woman)」,學生們聊半天,他忽然發覺他們講的是我!原來法蘭克到處跟別人說我是神經病,把我自殘的事誇大了講給別人聽。在那麼小的華人圈子,彼此都認識對方,我以後怎麼做人呢?我該如何面對別人覺得我是神經病的眼光呢?我那麼深愛的人怎麼這樣的傷害我呢?剎那間我覺得世界在我面前碎成一片一片!我在那裡的世界那麼小,我可以逃去哪呢?就這樣我拿起美工刀,狠狠的劃了下去。
鮮血很快就流了出來。我走進浴室,紅色與白浴缸交織成一幅抽象畫。我無力的坐在浴缸旁邊,忽然間,我母親的笑容在我眼前、腦海裡浮現。她是那麼的愛我,拚了命的寄錢供我讀書,我怎麼可以為了一個這麼不相干的男人,傷害自己母親、家人、好友的心?我忽然鼓起了勇氣,站了起來,打電話給好友請她快點來救我。
在加拿大,自殺是犯法的。醫生細心的幫我縫合,對我完全不合理的解釋,說什麼不小心割到的說詞沒有追問。當時縫的8針縫得相當好,但是還是留下了淺淺的、反白的疤痕。
幸福仍在只是晚來
將近14年後,我搬回台灣認識了現在的老公,生了兩個可愛的寶貝兒子。老公薪水優渥,我也辭去工作在家專心照顧孩子。雖然遇見先生前,有過幾段不順遂的感情,但我不曾再輕生了。
想輕生的你們,或許在當下覺得沒有別的選擇了!就跟當時的我一樣。但是相信我,漫長的人生中,這個傷害你的人,這件困擾你的事,將來會連個段落也不是,有時只不過是個句子就可帶過的份量。就像是法蘭克對我一樣。一咬牙,退一步,幸福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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