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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與大風的戀情始終徘徊在分手與不分手之間,斷斷續續,起伏不定,他們的相處總是因為個性的緣故爭吵不斷,然而,只要上了床,兩人就像彼此缺乏的那一塊,急著與對方融合,纏綿悱惻,恩愛得骨肉都要融化,「為什麼我們合不來?」柳絮問。「如果在生活裡像在床上那麼融洽就好了。」大風哀嘆。
「因為你只在乎性吧!」柳絮急了,眼看又要吵起來,衣服都還沒穿上呢!總是這個樣,柳絮急躁,大風緩慢,柳絮仔細,大風草率,同居不到兩個月,柳絮就吵著收拾行李回家,此後兩年,一包行李放在門口,三天兩頭鬧分手,每次和好都是因為性。或許骨子裡,柳絮從沒真正原諒大風,因他們在一個酒吧相識,最初是因為彼此都喝多了,完全不羅曼蒂克的結合。


幻夢總在天亮破滅

「這樣的開始可能有好結果嗎?」柳絮多心地問。「如果不是想要認真,為什麼要跟妳同居?」大風抗辯。「那你會娶我嗎?」柳絮又回到這個話題。「等我們都不吵架了就會啊!」大風說。「我感覺不到你的誠意要我怎麼安心?」柳絮的歇斯底里又發作了,這時候,大風就把柳絮拉過來吻著,以嘴唇鎮壓她的疑問,而柳絮也像是身體裡自有回答那樣,以最火熱的深情回應著他,性愛之時,所有疑問都消失了,他們就像雙胞胎那麼心意相通,恨不得爭取更多時間來相處,幻夢總在清晨時隨著睡眠消失而破滅,無論多少次的交合,也沒辦法讓柳絮感到安心,「嫁給我吧!」這天早晨大風對柳絮說。
「你真的敢娶我?」柳絮哭著回答,「我們這種冤家,不結婚沒辦法解脫。」大風嘆了口氣,把她用力摟在懷中,焦躁的心終於安靜下來了。


《命運交織的房間 陳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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