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女性友人的愛情理論頗怪:她說可以單獨跟她吃飯的男性朋友幾乎是等同可以上床的人了。
這有兩種極端可能,她很隨性,或者她很挑剔。朋友屬於挑剔者,很少和男性單獨吃飯,她以為單獨吃飯一定要看得順眼,話很投機,既然符合這麼難的條件,那麼此人離可上床大概也就不遠了。
帶回家等同可上床
我發現單獨和一個討厭的人吃飯確實痛苦,一堆人還可接受,有多重焦點可分散,兩個人面對面時目光只有一個焦點。看得順眼或許還容易些,話投機則有難度,吃飯時總不能一直低頭配空氣吃吧。
可見女人還是多重感覺。
將此女理論告諸男性朋友,許多男人無法理解,因為他們配飯吃的是女人的臉,女人的胸,而不是女人的腦。「吃飯哪裡需要配話啊,你們女人就是喜歡溝通。」
某男性友人的理論模式和上述女友理論,也有異曲同工之妙。他說可以被他帶回家的女人等同是可上床了。
這讓我想起在紐約讀書時,曾有個台北男性友人來紐約時找我,希望我導覽他玩曼哈頓。於是我帶他遊蘇活,看美術館,吃印度餐(他是可單獨吃飯的男人),觀百老匯秀,登帝國大廈眺望夜景。一日下來,還頗開心。
夜晚到來,這朋友跟我回到曼哈頓租處樓下,以為他是禮貌性地送我返家,等會他是要回旅館的。未料他暗示說:「我牙刷都帶好了喔。」(可能我太盡地主之誼給了他錯覺?)一副要留宿模樣。我裝傻,說有室友,不方便請他上樓喝茶。
看來女友理論,我行不通,兩人吃飯需看順眼且話還得投機,但這離上床,仍長路漫漫。男友理論反倒有點可行:帶異性單獨回家是藏著暗示。這也是為何我當時在曼哈頓心生警覺之故。
鍾文音《風月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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