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是公務人員家庭的小孩吧。在很嚴格的家教中長大?」第一次見面,交談不到10分鐘,曉恩就很篤定的看著阿順這麼說。「妳怎麼知道的?」
曉恩說,阿順看起來很害羞,很有禮貌,但也很拘謹,注意自己的小動作,常用眼尾餘光瞄她,看他的動作或言語是否引起曉恩的不悅。這是成長在家教甚嚴的家庭中的孩子才有的行為。
去過哪條路都知道
「你剛從基隆回來?」下一次約會,曉恩一看到阿順就說。「妳怎麼知道?」「你的車子有被雨淋過的痕跡。今天台北沒下雨,但是你的里程數只比昨天多了一點,只有基隆下雨。」沒錯,阿順在這個星期天清晨,趕赴朋友父親的告別式,地點在基隆。
婚前,阿順喜歡曉恩的「貼心」。她對他的行程瞭若指掌,也幾乎可以預測阿順的想法。婚後3年,他卻感覺痛苦到了頂點。「你上班時間去中山北路做什麼?」她冷冰冰的問。「中山北路?哪有?」「你一定有去。」曉恩仍是一臉篤定。
阿順想了很久,終於想到:昨天載同事去談生意,途經中山北路,同事說他餓了,於是他在路邊停車,到便利商店買了一個三明治給同事吃。「妳可不可以不要每天搜查我的口袋?」他很不高興。「那同事是女的,對吧?我覺得她對你有意思……因為駕駛座旁的椅子斜度跟平常我坐的時候不一樣。而且放得很斜,只有女生才會放得那麼斜─通常,她要跟你很熟,對你有好感,沒有防心,才會把椅子的斜度放到那個斜度……我說的沒錯吧?」
從他換了「哀鳳」後,他還發現,只要自己把「定位服務」關掉,第二天一睡醒就會自動開啟,老婆為了了解他的行蹤,已經無所不用其極。
阿順只想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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