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發生的時候,記得是在三月的下雨天。溫度不低,約莫十幾二十度左右,水氣滲入了屋內,是台北盆地常有的潮濕感。但是,在鏡子前梳裝打扮準備出門的我,卻發現鼻子因為乾燥而在脫皮。直覺上認為乾燥脫皮應該發生在冬天,或是在某個過於乾燥的溫帶地區,沒想到此時此地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而且平常的皮膚基礎保養也沒少過,怎會如此呢?
後來,接連幾年經我的「實驗」發現,如果不刻意照護這換季的肌膚,就算環境濕度再高還是會脫皮,因此每到換季的時候,我還是乖乖多注意肌膚狀況。然而,不像要進入寒冷的秋天,冬天到夏天之間的春天,每每令人興奮,或是隨著氣溫逐漸回升而容易忘記要好好照顧「敏感肌」。事先不小心呵護的結果,當然就是要花更多力氣來收拾善後了。
不僅是肌膚狀況,女人的心呀,其實也像是春天的敏感肌一樣,是顆敏感心呢!無論是有著不太正向含意的婦人「春天後母心」,或是少女的蕩漾「春心」,女人的心思不是「海底針」,而是水霧中漾著煙花迷濛的春天。乍看讓人難以理解,甚至忽晴忽雨的模樣會惹人生氣,但若能細細梳理,就是最漂亮的風景。
可惜,我們會用許多保養品來舒緩換季的敏感肌,卻常常不太去呵護同樣屬於春天的敏感心。就算沒有人來照護,自己也可以好好寵愛自己。偶爾清掃心底的陰霾與鬱悶,輕柔的幫敏感心「去角質」,或是替敏感心「抹上細膩的乳霜」,填補長期壓力下的荒蕪感。要不來個清涼鎮靜的面膜,讓突然而來的脾氣消消火。還有、還有許多,我們可以做的……
此外,人們總說女人難懂、難搞,從古至今「發明」了許多呼應此看法的語詞來形容女人,但仔細想想,男女人口比其實也差不了多少,為何這「一半」會被形容得宛如異類呢?也許可以從性別、文化、階級、權力等等角度來談,但在這春天哪,不如將女人想成春天,就算忽冷忽熱,卻也有著讓人貪戀的美景,只好讓身在其中的人自己想辦法適應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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