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 她說,那段通車上學的日子,她每天穿著新燙好的制服,出門前檢查裙上每一個摺痕,紮起馬尾後對著鏡子反覆練習幾個微笑才能放心出門。 她說,綁馬尾是因為雜誌振振有詞地寫著:男孩子對能露出後頸的髮型最無抵抗力。 於是,她總是幾乎要踮起腳尖地快步走進車廂,腦後甩盪的髮尾掩不住興奮。她早早就在門邊第二個位子坐下(偶爾沒座位時站的位置也相差不遠),他總是在即將發車時躍入車門,像一陣突來的風。 她說,他們沒說過話,但那段日子她總是坐得筆直,望著門邊的他。 那幾乎是她最青春生澀的時光,而每天早晨,她被這陣風拂醒,甚至是她所有甜美的想望也輕輕地被吹開,緩慢無聲地飄盪在耳際。 當她猛然察覺,那時光早已和風一起溜出車門,進入迷迷濛濛的城市上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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