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不得不承認,社會化的繩索已經套到我身上了。
如果這社會是一個偌大的牧場,那麼這牧場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社會化。
一開始,我們都在這圈養牧場外,我們總是說著「我以後絕對不要變成那樣的人」,或是「我的夢想和我的生活是XXX」。
但年紀就像一個熟練的牛仔,每到一個時間,它就會出現,然後手中的繩索「咻」地一聲就抓住你一個夢想,抓進圈養牧場內。現在,它已經把繩索目標對準你了。
很多人被抓進後,當然也試著要逃出來。但逃出來的人不是失去追逐的動力和本事,就是受不了牧場外的孤獨而想念圈內還算飽足的牧草。最後時間一久,他們就這麼心甘情願不再去想牧場外的生活,而被社會完美地馴養。
但,這不是最可怕的。
他們開始學會嘲笑,嘲笑牧場外那些拼命閃躲牛仔繩索的人們。
他們說:「笨蛋,這邊明明就有現成的水和牧草。」
也說:「你們看那笨蛋,好好大學不讀,要搞什麼樂團。」
他們真的忘了自己也曾追逐過某樣東西。
逃掉的人真的很少,因為他們不是被迫抓進社會化這牧場,就是也樂得甘願如此,開始了所謂台清交或律師、醫生的馴養。
我還試著努力,試著能不能走一趟,不務正業的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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