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是冷的。
忍不住打了寒顫,又往單薄的外套擠了更進去。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空白──除了刻在上面的名字及受刑號碼。
頸部裸露著,冷冽的寒氣襲來,硬生生地刺入。蒼白的手指試探性地輕摸,下一秒立即被凍傷。
這樣是要我如何立遺囑啊?
望向結了一層薄霜的指頭在心中抱怨。
努力轉動頭部,看見左半部用比鮮血還詭譎的黑印著條約,右半部則是排得井然有序的簽署欄,可以遵循的條約我只同意一項。用嘴咬著鉛筆,企圖用歪七扭八的字體刻上第二個簽名。
「停筆!現在馬上交上來!」典獄長一喝。
佇立在身旁的小卒硬生生地抽走紙張,無視於我的存在。
無可奈何的低下頭,不願讓人看見我的表情。
「欸欸!剛剛那張考卷你會寫嗎?」旁邊的同學討論著。
我嘆了口氣,又是張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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