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分證空白的配偶欄,控制不住上揚的嘴角,好久沒有這麼開心。是的!我離婚了。
青澀年紀時,女孩們總愛討論一個無解的話題:「妳要嫁給愛妳多一點?還是妳愛他多一些的人?」情傷後,我選擇了看似愛我多一些的他。
他,在國外讀研究所,我們初識於網路,寒暑假他回來看我,短暫春假亦不辭辛苦。畢業後他說:「替我生兒育女。」為不負雙親期待及他對我的好,傻傻的點了頭。
婚期落定,他說:「願意放棄工作,專心規劃婚禮。」
婚後,他說:「休息一陣,重新出發。」
孩子來臨時他說:「讓我好好照顧妳跟寶寶。」
從點頭答應結婚那一刻,我的人生字典裡只能有「服從」。他,規劃婚禮時只需發號施令,由我執行,婚後不願紆尊降貴找工作,我懷孕他召妓,而寶寶出生後,他更以照顧小孩等理由,冠冕堂皇的隱居在家。
不斷傳來 「準備」自殺
一天他又因細故對我們母子動粗,我向婆婆求援,得到冰冷回應:「妳要保護我孫子。」「你們不可來跟我住,別連累我。」次日在公共場所他不顧路人眼光,對孩子拳打腳踢,倉皇中我帶孩子離開尋求法律庇護。
自由的路程是漫長而遙遠,在社工一次次詢問答覆中,腦海浮現當年他說:「替我生兒育女。」原來弦外之音是:「做牛做馬。」
就在思考我與孩子未來的同時,他不斷傳來「準備」自殺的訊息,這是多年來他慣用的伎倆,數日後見哀兵政策失效轉用脅迫。他委任律師告我攜子離家不告而別。我也準備了暫時保護令、驗傷單,與他抗衡。
法院離婚調解他請假,保護令調查庭不出席,理由是:被我逼的得到重度憂鬱症!如此荒謬藉口令人啞然失笑。
事件延宕數月,法院強制他本人必須出庭。他振振有詞:「我不用工作是妳父親默認,嫖妓又沒談真感情,每天在家打電動能花妳多少錢,打小孩是怕他學壞,領妳戶頭的錢又怎樣,夫妻財產本共有……」聽著那兩片嘴皮吐出的話,真想賞我自己兩耳光,識人不清、白費光陰。
牽著兒子離開戶政事務所,稚嫩小臉是無價之寶,呼吸的是自由空氣,未來一切重新出發。
蛋花湯╱桃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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