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年我懷這個孩子,只是為了賭一口氣!」
星期六中午,我們幾個好姐妹在一家裝潢優雅的餐廳裡用早午餐。筱雲那兩歲多的女兒在身邊哭鬧著,她顯然不喜歡這裡的食物,更不喜歡這裡的氣氛。外頭天氣正好,那兩歲多的小怪物想要的是跟父母在公園裡玩捉迷藏,但她的父親已經很多天沒回家了,她的母親今天只想跟姊妹淘約會,於是她只能跟母親窩在這家餐廳,無助地哭鬧以示抗議。
而此時,筱雲卻在哭鬧的孩子面前,說出方才那番話。
以懷孕為手段 留住男人留不住心
孩子激烈的哭吼,讓一樣當媽的阿芯看不過去,她起身抱起那孩子,輕輕哄著搖晃那個弱小身軀,她才暫時平靜下來。
「我不是不愛我的孩子,真的不是這樣的!而是我到今天才發現,其實我當初懷孕,只是為了留住那男人,結果到最後,他依然沒有改變,而我卻多了一個孩子!」筱雲像是快哭泣般地顫抖著。而我們,只是靜靜的聆聽這個3年多前就知道的事實。
要講起筱雲跟那男人-也就是她現在快離婚的老公-他們的故事,可是一連串讓我們連翻3年白眼的過程。要不是筱雲,我們還真難親眼見著,一個聰明的女人如何得以為愛情傻到這種程度。
為愛失心瘋 硬拗開花結果
筱雲不是隨波逐流的女性,她外型姣好,受高等教育,講話做事犀利明白,從不拖泥帶水。於是你會想知道,這樣一個俐落的女人,怎麼會為愛情做出傻事?這時候我們就得相信,老天賦予一個女人完美的背後,一定存在著一個巨大的死穴,對筱雲來說,這死穴就是「愛情」。
筱雲不乏人追求,但她條件太高看不上一般凡夫俗子。她在工作的場合上遇見了這個男人:他一表人才、談吐優雅、內涵飽滿、對待女性相當溫柔。他一出現,馬上收服了筱雲。他們倆從一起開會,到開完會後喝一杯,演變成夜宿對方住處。一切過程,就像我們看過的愛情電影一樣八股。而那男人能有的問題,也沒有太跳脫常見的情節:他常被女性圍繞,有著一顆豆腐心,難以拒絕別人的柔情。然而當筱雲發現,自己的「男友」其實受到許多女性的愛慕後,她依然不覺有異。我們警告她小心,她卻認為:「總之我相信,無論如何,我才是他的唯一!」對愛情相當死心眼的筱雲講得信誓旦旦,我們旁觀者除了瞎擔心,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硬拗的感情總有出現破綻的時候。交往幾個月後,筱雲發現那男人背著她偷偷跟別的女人看電影、吃晚餐,而他老是以「我又沒跟她們睡覺」一句打發她。以筱雲的個性,當事情開始出現紛擾的時候,理當就該清理門戶了!誰料,這做事明快的女人在愛情上反而扭捏:她的確跟他分過手,卻因思念與心情受挫而痛不欲生,於是她又回去找他,在他家們口守候,他心軟,他們復合……就這樣,分分合合的爛戲碼拖棚了一整年,直到有一天,筱雲開心地宣布自己懷孕了。身為朋友的我們全只能硬擠出笑顏恭賀她,因為她身旁那個孩子的爸爸,臉上並沒有即將為人父的喜悅。
失算的愛情心機 成為一輩子的痛
「我想,如果生了孩子,也許就能穩定下來了。誰知道……」今日筱雲終於承認,自己是以生小孩為手段,把那男人給留下來。只是,小孩都還不滿3歲,男人的舊習又復發了:他繼續在外頭與圍繞他的女人吃飯看電影,甚至徹夜不歸,留她一個人在家裡帶小孩。「他甚至跟我說:『孩子是妳要的,當初我可沒逼妳生!』」筱雲說到這裡忍不住流淚。我們其實很難接受,一個聰明過人的女子,居然為了一個如此鄉土肥皂劇般的問題而哭泣,而她心裡肯定看不起這些膾炙人口的電視劇。
小孩在阿芯的照料之下,已經回到母親的懷裡沈沈睡去。哭過的筱雲,看著這個沈睡的孩子,心裡想著離開那個男人已經是必須的了,不過,當初為了留下那男人所製造的籌碼,卻得永遠留在自己的生命裡,並且永遠帶著那男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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