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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品中描寫如何烹調食物,對我而言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我是一個不太進廚房的人。

身邊許多好友是廚藝高手,朋友J喜歡在假日邀好朋友到家中品嘗他最新的研究,並且列印當天菜單給朋友們。至今我仍然保存著他每一次宴請朋友們的菜單。朋友W能燒一桌辦桌的菜,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其他朋友向我炫耀說,他昨天吃到了W親自下廚做的辦桌菜,如何的美味。

記得一次出版社為我安排環島三天簽書之旅,朋友S向我報告三天行程時,他先報告每天他精選的餐廳,他說這才是「重點」。他說他會把簽書行程排緊湊些,多留一些吃飯時間。「能好好吃一頓飯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朋友S開始描述每一家餐廳,當時的我根本沒有興趣,現在卻覺得很有道理。這些事業有成又精通廚藝的男性朋友們的存在,對我最大的提醒和鼓舞是,也許我也有烹調食物的天份,只是漫不經心,我決心追隨他們那種對食物的熱情,開始認真面對食物。

大考之前難忘消夜

我對食物的記憶充滿不同的強烈情緒,包括小時候想「自我了斷」前,去吃遍萬華的所有小吃,在大考前每天晚上苦讀到深夜,去鐵道旁吃一盤熱騰騰油滋滋的牛肉河粉,或是去米粉攤叫碗米粉湯切一條充滿油脂味道的豬尾巴。或是媽媽老是給我帶紅燒鰻魚罐頭的便當,經過蒸了之後好難吃。

我記得的比較多的反而是吃食物時的情緒和心情,味覺和嗅覺的記憶反而模糊,也就是重視精神性超過食物味道的本身,甚至連味覺和嗅覺都忽略了。

所以後來不管寫小說或散文,我很少花筆墨去描述食物。經過了這樣一段漫長的摸索過程,翻轉的不是作品風格,而是探索世界時的所持的態度。

小野《青出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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