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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幾年,他就會結束一段感情,分手總以劈腿做結,分得狼狽不堪,現任女友往往變得歇斯底里、疑神疑鬼、大哭大鬧,歹戲拖棚,拖到3個月左右,女友忍受不了他的不選擇、不承諾、不修復,自然求去,或他來個溜之大吉,終於落幕。他每每下定決心,知道自己處理關係的能力很差,「我是個爛人」、「我辜負了你」,知道自己無法一對一,沒法履行承諾,無能實話實說,最好還是維持單身,避免他人受害。

短暫的單身日子裡,前女友一一出現,即使當初分手難堪,之後卻都當了好朋友,有些,甚至維持一種無以名之的親密關係。

舊愛重逢感覺更好

這回他又闖了禍,又在單身期間,繼續處理不完的分手善後,又逃到某個前女友家裡,10年前的老情人,兩人一起去逛夜市,吃東西,散步,上床,她老了些,但感覺還是那麼好,甚至更好了,一天約會,兩天假期,分開,他回到單身的住處,又想起前女友曾經與他共度的美好時光,他想起很多個前女友,扣掉分手那段時間,幾乎都很快樂,他拿起電話本,打了幾通電話,他開著車,拜訪了幾個人。

啊,人生如果都是這些與你有默契,又善解人意,什麼也不要求的前女友,有多好啊!他只要繼續這樣地,跟女人維持一定地友好,他會對她們好,可以陪伴、照顧,甚至買禮物,都可以,只求不要再被眼淚控訴,不要讓自己感覺自己差勁透頂。

這夜,他又在某個前女友的住處入睡,好夢正酣,他聽見一些細碎的聲音,前女友流著眼淚,抱著他說:「我會永遠愛你,不會離開你。」他看見前女友又恢復當時與他分手時的慘況,他感到毛骨悚然,逃命似地匆匆離開了那個房間。

陳雪《命運交織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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