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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豪聽到朝子說,她曾經在先生阿正過世後寫信回家求援,卻毫無回音時,十分震怒,差點把桌子都掀了:「×你×!一定是大伯搞的鬼,我們根本不知道妳有寫信回家。」
彥豪這才娓娓道來許多朝子離開後不知情的家族恩怨︰「妳離家出走時,我們沒有人想找妳回來,至少阿正是個有骨氣的好人,多桑他們甚至還鬆了口氣。因為那時候大伯一直想做主把妳許配給有錢人家,想擴大自己的政商關係。」朝子離開後不久,祖父便過世了,大伯二伯侵佔大多數土地家產,只給父親留下一棟房子可以住,和有限的現金。


逃離家裡交往黑道
「其實我和妳一樣,也選擇逃離老家,我是來台北闖天下的。」彥豪秀出手臂上和背上的刀傷:「我告訴自己一定要比爸爸狠!我承認我有跟黑道交陪。我在市場做生意,誰敢擋我的路我就讓他好看,我就是要賺錢回老家讓大伯他們好看。現在我是連鎖超市和進口商店的老闆了,擁有的全是靠自己賺來的錢,我再也不怕人家欺負我們了。所以,我也不要妳繼續受委曲。」彥豪激動地大聲哭出來,他好久沒有這樣哭了。
虛弱的朝子平靜的看著哥哥,眼前胖嘟嘟市儈氣很重的商人,依舊是她俊俏風雅的哥哥,喜歡日本清純偶像,喜歡看日本電影。彥豪拭了拭淚水,突然說:「妳知道嗎?我反而很懷念媽媽的紫蘇梅飯糰,再怎麼不好吃,那也是我們一家人共同的記憶。我寧可吃菜尾,也不要吃雞鴨魚肉。」
他嘴角浮現明顯嫌惡的表情說:「妳記得嬸嬸很喜歡在大桌上煮螺肉蒜湯?我恨死了那種腥臭的味道,到現在一聞到還會想嘔吐,我對於那些食物有腥臭的恨意!」 (高級料亭9)


小野《青出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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