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認識爸時,爸是職業軍人,他們有共同興趣,喜歡爬山、接近大自然,爸媽應該很快樂。爸一直有個夢,就是買塊地,種花草、養動物,然後跟媽組家庭。他們結婚後,爸改去送貨,媽在公司上班,他們在沒有多餘金錢的情況下,還是決定實現理想。爸真的去標會借錢,買了一塊地,爸沒錢蓋房子,就異想天開的去買稻草、鐵絲,自己蓋茅草屋,還挖了一個池塘養魚。
我記得我跟哥當時睡的木板床,是用懸吊方式,分成上下舖,地板是紅泥巴,每逢下雨,就很慘,晚上睡覺還有老鼠,睡起來很痛苦。到我國中時,爸把家改成木造房,但4人擠在一起,空間還是很小。國中青春期,已經需要隱私,否則打手槍還被家人撞見,真的很丟臉。這種《三隻小豬》的故事,竟發生在我家,讓我覺得太丟臉,也很自卑。我不讓老師來家庭訪問,也不敢邀同學來玩,稍微懂點事後,就一直想辦法要離開家,我故意報考離家遠的學校,希望能長期住宿,不用再回家。
No,我跟爸沒什麼感情,我很小就跟他無話可聊,他在親情跟愛方面很冷血,他對媽的行為,更讓我覺得齷齪。我18歲時,媽曾跟我說,在我2歲多,爸在外有欠一些債,爸沒能力清還,跟媽談條件,一是賣小孩、二是離婚,三就是媽去陪對方睡。我媽為了守住完整的家,選擇去陪睡。我聽到這事,抱著媽一起哭,覺得爸好邪惡。
偷吃還不准指責
爸依然下流,在我國中時,他認了一個20歲的乾女兒,他這舉動是顆震撼彈,延伸出很多問題。爸常帶著媽,藉故去看她,媽知道爸別有用心,常為了那女孩跟爸吵架,爸不爽就打媽。爸到60幾歲還是沒變,像我老家附近是工業區,引進很多外勞,爸就認識一堆外勞妹,叫她們有空來魚池玩樂,時常把她們帶上床,媽一天到晚捉到姦。
我覺得爸是個超級自私的人,他仗著父親的權威,不准子女指責他,卻又不斷做出傷害我們的事。對於這樣的爸,我真的很矛盾,他的不成熟以及性格上的瑕疵,讓我沒辦法尊敬他。
爸媽的關係是顆不定時炸彈,我現在獨立在外面,眼不見為淨,只能盡量不讓他們的事影響到我的生活。我常在想,事實上他們可以離婚,各自過生活,但他們不處理,硬要在這場婚姻裡重複與輪迴,就像無聊又長壽的八點檔,想甩也甩不掉。
看著爸媽這樣折磨彼此,做子女真的很難過。我只能私下鼓勵媽,試著愛自己。即便媽已經60幾歲,我還是希望她別困在這種關係裡,更何況是這麼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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