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艾力
今年夏天到瑞士旅行，閒適的午後，慵懶的陽光，手風琴的樂音在空氣中飄散。我和爸爸坐在日內瓦湖畔，欣賞眼前如夢似幻的山光水色。
因為遊客的餵食，岸邊聚集了一群天鵝，看著牠們在水面上滑行，我忍不住說：「你不覺得牠們在裝優雅嗎？腳明明在底下滑得那麼辛苦，表面上還一副雍容自在的樣子。」
沉默了一會兒，爸爸說：「或許你這麼想，可是優雅只是人類的感覺，天鵝本來就是這樣生活著的，不為了給誰看。」
我想起了蘇軾說的，「空山無人，水流花開」。水的流動，花的綻放，即使無人欣賞，仍舊照著大自然的法則運行，以一種自信十足的姿態存在，這和天鵝是同樣的道理吧。
一隻天鵝緩緩地從眼前游過，對我們的談話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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