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失戀,我開心;看到她落淚,我無措;同睡一室,心情波濤洶湧……
潔妹與我從高中就已經認識,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不論是她交男朋友,還是我交女朋友,都會介紹給彼此認識以及鑑定,只要對方看過後覺得不滿意,大部分都會在不久後分手,沒有為什麼,是我們兩人間的默契。高中時有位前女友問我是不是喜歡潔妹?不然怎麼對她這麼好。我當時只覺得訝異,好朋友不是就該如此嗎?沒有將此放於心上。
明明喜歡 卻不敢說
上了大學,兩人讀同一所學校,依舊常相約出遊,或許是因為太常在一起,周遭的朋友認為我們是男女朋友,不論我怎麼解釋他們就是不信。大一上很快就結束,經過了一個寒假,大一下學期初發現自己很想念潔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喜歡上潔妹,為了避免尷尬,從未提起這件事。直到潔妹介紹男朋友給我認識,我卻為此吃醋,還不斷批評他很糟糕,只是這次潔妹不像高中那樣,她與他繼續交往,且因為自己莫名的生氣,使得潔妹與我不再聯絡。
有天晚上潔妹淋著雨,跑來我家樓下,要我馬上開門讓她進去,全身濕答答,要她換衣服她也不肯,只是不停的哭。我對於女生的眼淚毫無能力,只能默默在旁邊聽她哭泣。過了半小時,潔妹開口:「他竟然劈腿,還要跟我分手。」當時聽到時,表面故作生氣批評男方,心裡卻莫名的開心。
不過聽潔妹將自己的第一次獻給男方時,心中燒起了無名火,心想我陪伴了潔妹這麼久,連手都沒有牽過,他竟然奪走了潔妹的第一次;同時也對於自己的懦弱感到可悲,明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喜歡著潔妹,但是就開不了口說我喜歡她。或許是累了,潔妹躺在我的床睡著了。睡覺前,偷偷親了她一下,自己害羞地臉紅了起來,趕緊躲進鋪在地板上的床被裡。隔日一早起來,只見桌上紙條:「謝謝你陪伴在我身邊,我們會是永遠的好朋友。」真的很開心潔妹與我恢復的「朋友」關係。
攻研究所 漸漸疏遠
大三時,潔妹又交了一位男朋友,開心地與我分享,有過上次的經驗,這次抑制了心中的怒火,表面開心地祝福潔妹,心裡卻咒罵男方。但因為要開始準備研究所,漸漸地疏遠了潔妹,有想過要約潔妹出來吃飯,不過由於潔妹已經有男友,加上自己的時間也不是很多就作罷。快畢業時,聽到有關潔妹分手的事,打了電話,關心一下。「研究所考得不錯喔!」潔妹強裝開心。「妳還好吧!聽說妳分手了。」我問。潔妹眼淚潰堤,又陷入當初的窘境,不忍掛斷就這樣聽著潔妹不停哭泣,直到潔妹自己掛斷。
那天以後直到潔妹結婚不曾再見過潔妹,輾轉從潔妹的知心好友得知,當初會分手是因為潔妹懷了身孕,而男方希望潔妹墮胎,潔妹不肯就與他提出分手;一陣子後,不知道為什麼男方突然要負責,與潔妹重修舊好,提出結婚的請求。婚禮上,看著潔妹穿著新娘禮服,不知為什麼這次心中沒有忌妒和咒罵,有的只是滿滿的祝福,原來愛一個人真的會希望她得到幸福。直到今日我還是沒有說出自己對於潔妹的喜歡,埋藏在自己心中,看著潔妹的笑容,已經很滿足了,就讓這個祕密沉於自己的心中。
久栖╱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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