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吃過早餐,開始整理書店,快中午了,志清卻遲遲沒來。
書店裡來了個男人,焦慮不安的坐下,電話那頭好像還沒斷。他一邊心不在焉的點餐,電話上還在繼續吵,那一頭的女人顯然非常激動,聲音穿透寂靜的書店,幾乎可以聽見所有對話:「你避不見面,現在到底想怎樣?」「我沒有避不見面,不然你怎麼找得到我呢?每次見面,你都表現得非常痛苦,所以我們就分手啊。」「我痛苦是因為你都不願意改變。」「你當初不就是愛上這樣的我?」「你不懂……」女人傳來的尖叫聲,讓人以為她就站在店門口。接下來有半小時對話像無限回圈一樣,不斷重覆著「你不懂」三個字。


等他改變不如自己改變
小心很清楚這對情侶的關鍵問題。男人確實不懂,女人為何總是如此痛苦,又不肯分手,繼續期待著另一半的改變。小心想著:「傻女人,男人不會變的,與其等待他改變,不如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什麼?去找一個對的男人。」男人掛掉電話,餐點與咖啡全涼了。送菜的時候小心就提醒過他,秋刀魚剛煎好要馬上吃,涼了就有魚腥味,男人卻一口也沒動。
沒多久,一個女孩走進書店,笑盈盈來牽他的手:「我剛剛去買東西,你等了很久嗎?真不好意思啊。」男人不計較,一小時算什麼?他什麼也沒吃,瀟灑地丟下錢,轉身就走。小心收走冷飯菜,秋刀魚的魚腥味讓她反胃,強忍住湧上的胃酸,不免有些悽涼:「東西變味了,難道能期待它恢復原味?愛情的賞味期限已過,就不能硬吞下去了。」
恍惚間,她聽見有人走進,應該是志清。一抬頭,卻是一張曾經非常熟悉的面孔,竟是劉剛。她瞬間渾身發抖。
(小鎮書店愛情27)


小野《青出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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