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台灣女性被性侵或家暴或亂倫的數據,遠比新聞報導的要高出很多。也就是說報導出來的數據不過是冰山一角。
這我非常確信。身邊有不少女性有過被不同等級的性侵經驗(這還不含性騷擾)。英國女作家維吉尼亞.吳爾芙後來喜歡上同性女生,就和她少女時受到堂哥的性侵經驗有關,不少女性會因此轉為畏懼男性。有人問我關於這方面的經驗,我想起以前鄉下的可憐老兵,因為孤獨而想靠近一些女孩男孩,有時會給一些糖果和鈔票當誘惑。
淡藍瞳孔交媾證據
在少女時也曾在游泳池遇過這種不舒服的事,游泳池裡總是有不少歐吉桑在身邊游來游去,他們藉著教女孩游泳,卻在水中忽然伸出魔爪。除了家庭外,常見的場域就是學校、公車、朋友家等,現在當然各式各樣的場合都有可能。日本作家柳美里曾寫過一個讓我印象非常難忘的畫面,大約是寫她高中時搭公車,有一回她和某個陌生男人同坐在最後一排,在四周都走光後,男人將手放在她的百褶裙內,手一直放到兩人下車為止。靜靜的恐怖,女孩默許的情色曖昧?
這也讓我想起一個朋友眼睛帶著淡淡藍色的瞳孔色彩,原來他的查某高祖被外國人混血過,但每回他都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高祖躺下去時可能想與其掙扎不如享受。」我聽了幾乎笑翻了腰。
不過性侵也有另一種「恥辱」的悲劇。以前學校後山很黑,常有教官警告我們別單獨走,有個女生偏偏要走這荒徑,有回果真被一輛廂型車從後面拉上了車,但不久廂型車在路上又將女孩給放了下來。聽說將女孩劫上車的男人打開車燈才看見這女孩的臉,竟因太醜甩了女孩兩個耳光後,將其丟下車。
這兩個耳光給了我這個小說家許多想像……複雜的想像。
鍾文音《風月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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