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會說,我從來不會生氣。但他的臉色也沒有多好看。你可以感覺,這個人一直很鬱悶,一直在生氣,只是他沒有表達出來。我曾經在某本書中說過一個真實故事:某天,A公司請了一位勵志老師來教大家上課。老師發下圖畫紙,請大家畫下「最像自己情緒的一樣東西」。大家都很好奇,被公認為世界上最難搞、千年無法升職但又一定不會辭職的A副理,到底會畫什麼?
結果,他畫了一個非常可愛的蛋糕。他解釋說:「我覺得我像個美味的蛋糕,把所有的甜美滋味分享別人。」沒有人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又說:「我的外皮也許沒有太甜,但內裡可是包著很好的餡。」很好的餡?終於有人插嘴:「你那個餡是苦瓜做的吧。」沒有人敢相信,A竟然以為自己是蛋糕!
壓抑發洩難兄難弟
A不是那種隨便發脾氣的人,但他確實動不動把臉拉下來。他雖然沒有直接罵人,但臉色比罵人還難看,如果他看某個人不順眼,很少明說,就是會搞些小手段,讓對方感覺他是故意刁難。
我曾遇過這樣的太太:她一碰到妳,怨言滿腹。妳不斷的希望她寬心,告訴她:「妳要讓自己快樂一點,不要太在意這些事情。」「妳不了解我,」她反駁道:「我本來就是個很開朗很快樂的人。」哇,妳也太不了解自己了吧。妳哪裡快樂?妳抱怨起人的時候,我聞到的是滿室酸味和苦味。
壓抑和發洩是難兄難弟。怒氣會用很多種方法呈現,不只是攻擊和發洩而已。有時,它會變成憂鬱、苦悶和自殘,如果你非常擅長掩飾它,它也可能讓你變成一個外表溫馴,但內心狂風暴雨的人,讓你不自覺用表情或語言去荼毒別人。
自知之明,實在困難啊。但如果沒有自知之明,你永遠只能做個苦瓜了。
吳淡如《痛快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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