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老婆為全家料理早餐起得早,老公睡成什麼德行,她心知肚明。老婆一般懶得看一眼,除非「日頭從西邊上來」……赫然發現老公熟睡中竟頂天立地,被單撐起帳篷,發生晨勃了。
老婆嚇到了,不是說她從未見過他亢奮狀態;但那是他被三拖四拖後勉強上床,被刺激來刺激去的捧場結果。怎知,不用老婆連哄帶騙,這死傢伙的小傢伙居然自己充滿活力,一大早跳起康康舞。那他平常給老娘要死不活的,是在幹嘛?老婆看到老公那一截,免不了也是「心有千千結」,納悶著他昨夜晚歸,會不會吃了威哥在外歪哥,今晨遺「威」仍在,出現了日蝕奇觀:晨勃!
好久不見旗正飄飄
她坐在床邊發呆,看著那筆直被單下,好像覆蓋著華府巍峨華盛頓紀念碑或巴黎鐵塔,或多倫多西恩塔,或比薩斜塔;越想越嘔,這麼多年了,他有為老娘升過一次旗嗎?連老娘生日,也只享有半套,得到降半旗優惠,這是哪門子的慶祝啊?
老婆心中矛盾,看到久不升旗的老公終於旗正飄飄,她也不是不歡喜;甚至湊近彎下去看那高聳弧度,而險些演竇娥喊冤。什麼「家後」的歌詞︰「你的手,我會甲你牽條條」,林祖媽希冀的是「我要把你那枝牽條條」。啊你攏軟古魯縮,咻一下就「ㄍㄧㄩ」起來,我是要按怎給你牽條條?
她一時有股衝動,想把報紙捲成一筒,朝他的晨勃拍下去,讓他忽然驚醒:「怎麼了?發生什麼事?」老婆死盯著他的胯下,不說話,一臉氣苦。他一看底下大喊冤枉:「這是昨晚喝太多啤酒脹尿啦。」
「脹你的頭啦,今晚你跟我二人喝等量的啤酒,再來測一回!」
許佑生《性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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