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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新加坡授課,其中有位工作人員很可愛,堅持要以個人名義請我吃海南雞飯:「吳老師,就只是一家很傳統的老店,我從小吃到大,想讓您品嘗看看。不會花您太多時間。」這下子就真的是卻之不恭了,我答應和他一起前往。
果然是很有歷史的老店,風味非常道地。對我而言,海南雞飯的重點,其實是米飯的炊煮和沾醬的調配。有些店家比較馬虎,用雞肉、白飯、配菜等組合起來,盛裝在盤上看似海南雞飯,其實只能算是山寨版的。


五星飯店令人失望
據說,最早的海南雞飯發源於海南島的文昌。正宗海南雞飯的做法,非常嚴謹而且繁複。米粒在烹煮之前必須浸泡、炒香,並吸收浸過雞肉的水及雞油。雞肉要先醃過,大火滾煮之後,置放於冰水中20分鐘,以確保肉質嫩滑。連配飯的清湯都很講究,是用雞骨、內臟、白菜乾熬煮而成。再加上薑末、蒜蓉和生辣椒三小碟沾醬提味,讓饕客唇齒留香。
我曾特地陪家母去新加坡烏節路上,最知名的五星級飯店品嘗海南雞飯。但那天運氣不好,吃到有怪味的海南雞飯。米飯是泰國米,已經教人不太習慣,加上可能用的是在倉庫陳放多時的舊米,十分嗆鼻。我們愛物惜情,屏住呼吸把它吃完,成為那趟旅行難忘的經驗。
事隔多年,媽媽對這件事依然印象深刻。嗆鼻的米飯味道,和缺乏彈性的雞肉,仍讓她津津樂道。吃慣台灣土雞、仿仔雞等有運動的雞肉,口感比較有彈性;新加坡沒運動的肉雞,讓她這位資深美食家,在回憶中充滿同情—新加坡人應該來台灣品嘗好吃的雞啊。顯然,食物好吃與否並不要緊;能教人久經多年仍忘不了,也是一種能耐。


吳若權《幸福人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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