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的同居男友出差不在,手機傳來陌生男子的聲音,劈頭直接切入重點:「妳的男人跟我的女人在一起!」打電話給燕翎的已婚男人是泰鳴,隱約察覺妻子行蹤詭異,開始進行調查,發現妻子外遇的對象是燕翎的男友,所以約她一起去汽車旅館逮人。
燕翎搭泰鳴的車,直驅汽車旅館,在門口的路邊靜觀其變。一個小時後,燕翎果然看到男友的車從裡面駛出,泰鳴認出副駕駛座上的女人,確實是他的太太。燕翎打電話給男友,他說:「我還在跟客戶開會,明天再聯絡吧!」聽得她淚流滿面,悲傷得彷彿自己是無家可歸的女人。
為了報復盲目上床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泰鳴問她要不要進去汽車旅館休息一下,共商對策,兩人步上那對不倫戀人的後塵,成了另一對不倫戀人。
很悲哀的是,燕翎對眼前這個男人沒有傾慕、沒有遐想、甚至沒有太多好感,之所以和他發生關係,並非追求生理的滿足,純粹只是為了報復的快感。
做完愛、洗完澡,離開汽車旅館,泰鳴感嘆說:「我們算是不倫愛上不倫!」但是,燕翎心底再清楚不過了,她知道那並非真愛,與其說它只是一種報復,還算是高估了它的價值,說穿了,透徹了,這段關係只不過是一種同病相憐的悲憫,而且是很盲目的那種。
泰鳴後續還約了燕翎幾次,她猶豫幾秒鐘仍答應前往赴約。有時候,談談要如何給他們好看;有時候,什麼也沒說,就是安安靜靜地做愛而已。
燕翎愈來愈清楚:兩個被伴侶背叛的傷心人,無論是因為報復或是同病相憐而在一起,這不是愛,只是可憐。可憐的等級,比愛更低。跟左右逢源的男友相較之下,她輸得真徹底。
《幸福人哈啦》吳若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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