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是安慰處於低潮人們的一帖鎮定劑,但多半療效有限。因為處於失意狀態底下,悲觀是無法逃避的魔咒。
法國片《帶ㄙㄞˋ男朋友》(The second chance)敘述男主角朱利安雖然是位成功的兩性專家,但自己的愛情習題總是無解。與他有關的女性都會遇到「不測風雲」,非傷即殘是常見現象。他發願修身養性,不再碰觸紅塵俗事。直到遇到在廣告公司擔任設計的喬安娜後,希望小心呵護這段戀情,奈何還是無疾而終。喬安娜本以為她與這類荒謬迷信說法不可能沾上邊,結果她也碰到接二連三的衰事,令她不得不相信朱利安是超級瘟神而離開了他。最後才發現,生命中片刻低潮,或許是為了下一波高峰而安排。
生活中的起起伏伏,本是應有曲線。此時失敗,其實是下一回感情交戰時的經驗參考。片中朱利安擔心自己會「帶ㄙㄞˋ」喬安娜,害怕失敗纏身,索性閉關住進修行院。但是,緣分還是來敲門了。
《帶ㄙㄞˋ男朋友》提供「人生是過程論,不該用結果論」這個概念,正因我們多數人總急於下定論。我們都是電視新聞台的下標題編輯,一行13個字就得定清楚輪廓大意。但千奇百怪的世界,豈是十來字就能打上句點?感情更是如此。感情若只看結果論,除非是結婚修成正果,但現代人婚姻多半無法力保鮮度穩固,結婚也不見得是唯一標準答案了。分手或是單身中可能是最大宗結論,這樣反推回來的話,是否代表你我都是處於感情跌停板中呢?
愛情有時確實很邪門,詭異到讓我們總試圖尋求星象命理各種神蹟指點迷津,好讓我們不再困惑需要茭杯。明知道和這人交往會烏雲罩頂的話,相信沒多少人敢投資時間成本進場拚翻身。
但問題是感情世界裡,就算有千金也難買早知道。再換個角度,追尋感情時,不思考結果論,機率近乎微乎其微。我們怎麼排除結果論呢?如何樂觀地催眠自己不需擔心下一步呢?
《帶ㄙㄞˋ男朋友》英文片名是「The second chance」,或許我們都該給對方第二次機會。愛情冒險犯難,種種「帶ㄙㄞˋ」考驗,看起來或許不再這麼討人厭。負負得正,物理現象裡的常見狀態,竟然是修補感性論點的最佳支撐點。The second chance,就看你自己願不願意給,說不定,「帶ㄙㄞˋ」才是駛向更高峰人生的必經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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