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區主持一家婚姻顧問諮詢公司,也就是早期的「我愛紅娘」之類的婚姻介紹所,為了節省經費,也為了杜絕圈內「黑與黃」的陋規文化,我寧願培訓新秀,並自己兼任櫃台工作。
找正妹帥哥充人數
我們的規模,在業界算不錯了。46坪的空間,走歐式溫暖空間基調,數個隔間供會員談心相見歡,有沙發床、咖啡盤座位或滿室漂亮的茶具、茶香品茗定調的小房間,由會員不同的繳費層級來決定排場,是未婚族相識、相戀的驛站。每天公司一打開門,都是花費。兩年前,基於業務考量,我終於動搖初衷,還說服幕後的珠寶商老闆,聘用數位嫻熟婚市的客服人員,卻不能免俗的遇到業界的兩個常見情況: 1.壁虎,就是監聽之意。某晚,在「黃金屋」談心間,竊聽到某會員正以手機向友人洩忿:「這爛公司都沒有正妹,居然收我一萬元的會員費,真的很敢,我若不在咖啡壺裡下瀉藥,我的「王」字倒寫。」我不敢等閒視之,趕緊花費上萬元,將原先簡約版沖泡式茶壺,更新成坊間那種投幣式咖啡機。 2.槍手,就是高薪禮聘帥哥美女當會員,增加一般會員的向心力,他們是籌辦旅遊或活動時穩賺不賠的利器。帥哥與正妹中,有的根本名草、名花有主的,但不幸的被眼尖的會員踢爆後,重創公司形象,會員就一直處於缺很大的狀況。不續約者眾,最後只剩下全盛期的五分之一了。
只剩2員工也要拼
全心衝刺下,卻適得其反,我很內疚,只能將5歲的女兒暫託公婆照顧,力挽事業狂瀾。偏偏金融風暴又起,婚市的營收、資金調度再度吃緊,裁到不能裁,最後只留下一位工讀生和我兩人。我心淌血,但為了保住飯碗,我自動取消加班費,讓公司進入責任制。這晚,為了趕活動企畫的海報美編稿,我決定夜宿辦公室,為了節省冷氣,便直接褪去罩衫,露出小可愛趕工。不想,喝得醉醺醺的老闆居然刷卡、闖了進來。我因為太專心,等發現時,連抓件衣物遮蔽的時間都沒有。他先是抗議我的領導無能,又誤信業界敗類、破壞商譽,害他的珠寶精品,因無婚市作嫁,也跟著滯銷了,沒賺錢還賠錢,老婆天天跟他鬧。後則怪罪我胡亂更新設備,要我盡快把公司收起來。我在淚眼中,百口莫辯,只請求他再給我半年的時間衝刺。「妳拿我當凱子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說著忽然露出色咪咪的樣貌,老實說,這個垂垂老矣的老闆,都可以當我老爸了。我的小可愛被他一扯,他開始上下其手。老實說,為了工作,半是需要,半是愧疚,我們就在辦公桌上翻雲覆雨……
溫馨接送當皇太后
此後,老闆每天朝九晚五的坐鎮公司火線,至此公司變為三人行了,工作量仍大到不行,老闆為了滿足我的領導統御,任我發號司令,挑東補西的。更熟稔後,家住天母豪宅的他,與我住家還算順路,從此,開啟了天天溫馨接送情。感念這份情,偶爾,以請吃消夜做為回報,偶爾,也去去汽車旅館愛愛,偶爾,還在天雨中來個車震再返家。今年初春,我又懷孕了,清楚誰才是孩子的爸爸,這才停手、離開職場,決定不玩了,畢竟我的胎教容不下不倫戀啊!未來,在育嬰的保護傘下,我會是快樂的母親,並學會原諒自己,以便迎接更新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