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兩個孩子都還在各自的房間活動,反而是馬蛋夫人累了一天,走進臥室就要睡覺了。
和往常一樣,阿國的鬼魂輕輕的跟著,飄了進去,這時馬蛋夫人的手機響起,阿國立刻貼過去偷聽。對方是住在對門從事新聞工作的虎標先生,他是一個離婚的男人。
馬蛋夫人說:「其實,我們還沒弄清楚最近流行的病毒,媒體就忍不住散播超過事實的消息,尤其是新聞台,重複又重複的說著他們也不明白的事情,創造了另一種新的病毒,叫做恐懼。這是很不專業也很不道德的。」
找話聊為聽妳聲音
馬蛋夫人有點動怒了,又說了好一陣子才結束。
「別生氣了。」阿國對著空氣說話:「我看是這個虎標先生故意找個嚴肅的話題來聊,他只是想在深夜聽聽妳溫柔的聲音。當年,我也常常是這樣做的,故意會找個很知識性的話題和妳聊,妳總是傻傻的侃侃而談。」
馬蛋夫人梳洗完畢,坐在床上拿起赫曼赫塞的書念了起來:「使情人或丈夫吃醋也好事啊,和愛差不多一樣……我不是只愛你一個人,明天,我還會愛別人……」她似乎感覺得到阿國的存在,總是藉著念出書上的句子和阿國對話。
阿國做了鬼之後都還沒想通的一件事就是,一個美麗的女醫科學生,連醫科教授都加入追求的行列,她卻偏偏選擇了外表和世俗條件都很普通的羅德國。記得她第一次遇到阿國就問他說,為什麼不是美國或法國?阿國回答:「我老爸就是嚮往德國,說德國人最認真,連希特勒他都不討厭。他希望有一天我能去德國生活。」
婚後,阿國帶著馬蛋夫人去德國讀書,最後意外葬身德國,他的魂魄一直跟著馬蛋夫人回到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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