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an
燠熱的午後,時常想起以前的日子。記憶中最顯著的感受就是午睡時從風扇吹出來的黏黏的風。雖然現在年歲也並不很大,是去買東西還會被叫妹仔的年紀,但想起過去總覺得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很想念爺爺在電視機前跟我一起看卡通的開心模樣,有時發現我不睡午覺偷看電視,還會對我生氣,把我訓一頓,然後隔天下午依然歡喜地和我一起看著卡通,還會學卡通人物說一些怪裡怪氣的話把我逗笑,之後再一派悠閒地進廚房準備晚餐。
偶爾停電的午後,奶奶整個中午就不睡了,她就躺在一旁,拿著扇子幫我搧風,讓我能夠安然入眠。還有一些放學的日子,爺爺不在,於是奶奶就走了很遠的路到學校,頂著大太陽,溫柔地牽我回家。一路上我們一起看行人和稻田,看鄉間小路和小黑狗,看亮晃晃的太陽映照在時間彷彿靜止的鄉村午時。算來也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時間從不停止,它帶來了他的沉默,也帶走她的笑容。
緩緩行進著的時間,將每個片段連起也成了好長一串。這一路走來,成長著實是一條單行道,我舉步維艱,脆弱又憤世嫉俗。時間帶走的是怎麼樣都要不回來的東西,當我們開始懂事,這個世界就不再單純,想要的得不到,然而珍惜的不停失去,迴環複沓。憂慮隨著年歲滋長,然後我們只得在成長的旅程之中去學習,如何攔擋心中的憂慮。我想,這是必要之苦,惟有苦難才能讓人成長。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