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死去後,母親獨守老家,有天打電話來說了一件奇怪的事……
同事的父親走了後,人生遭逢打擊,因此做了一個大決定。
他父親享壽72歲,晚年多病,夏天時天天穿汗衫和寬鬆衛生褲,冬天就加件厚外套,除了去醫院洗腎回診,平時哪兒也不去,脾氣孤傲暴躁,只有差10歲的媽媽受得了。
在嚴父眼中,他沒出息,只是小職員,年過30遲遲沒能力成家立業;記憶中,他出社會後,都是過年才勉強回家,平日遠離父親,也逃避母親對家裡人丁單薄的怨懟。
靈堂香灰 持續不墜
「明仔,快過來!你爸顯靈了!」父親因病過世,治喪時母親站在靈堂前,指著她晨起上的香,不敢置信的大叫。那3柱香不約而同的、一路燒了好長一截白灰,都沒斷掉。接著,媽媽如無頭蒼蠅似的亂翻亂找:「農民曆呢?放哪去了?你快幫忙找啊,看看這香代表什麼意思?看你爸想說什麼……」「媽,這些香不是新買的嗎?會不會是香的問題?」他動也不動的潑冷水,悲傷的老人家瞪了他一眼,氣結,無言。
父親出殯後,家裡只剩母親一人,他考慮帶她上台北,「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你不用擔心!」孝心被老人家果斷的拒絕,也罷,他想母親身強體壯,鄉下鄰居多串門子方便,就不用自討沒趣了。
廁所燈泡 緩慢掉落
日子過得很快,父喪後他回去上班過了1個月,母親突然來電嚷嚷:「好神奇喔!剛才發生一件好神奇的事!」原來她剛去上廁所,廁所天花板上的電燈泡接環處,不知何時鬆脫了,燈泡突然掉了下來,她光腳坐在馬桶上,心想不妙!
神奇的是,電燈泡並未映證地心引力原理、重力加速度的直線下墜,而是慢慢的、慢慢的掉下來,像有人用手托住,讓她看呆了。老房子的廁所沒有對外窗,也沒有抽風機。燈泡接近地面時,像颱風路徑臨時改變,轉了小彎,轉向洗手檯下的洗臉盆,而且自邊緣巧妙的滑進洗臉盆,安全降落,完好無缺!
他只聽不答,心想:母親眼花了,或當時有風,只是她沒感覺。
此事過後2個月,他回鄉探望,與母親在餐桌上聊天,聊著聊著,他目光呆滯,看著廁所呆掉了,廁門下方的通風百頁窗,剛才有東西飄過,他起先直覺是父親的老人褲,但不對啊,父親已經過世了啊?
他眨一眨眼,再看,影子不見了,趕緊轉頭望向母親,發現母親也正盯著廁門瞧。「你也看到了吧!是你爸爸對不對?……我就知道,上次燈泡掉下來,就是你爸爸在守護我,怕我受傷……」看著媽媽熱淚盈眶,那一刻,他從頭到腳都熱起來了,想起母親的孤獨,愧疚過去的逃避,當下用雙臂緊緊抱住了母親,臉上掛了兩行淚,卻不敢哭出聲!
此後,同事三不五時的打電話問候老媽,甚至在父逝後的隔年,他做了生涯的大決定。他想通了,既然闖不出名堂,也沒有愛情寄託,那為何還孤身一人在這無牽無掛的城市流連呢?他沒能力賺大錢,但至少有能力當孝子。於是,踏上歸途,辭職回去陪母親度晚年。
香香公主╱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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