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婚姻本身就是一項失算的制度,很難有人能與另一個人維持數十年的關係而不會生變。一夫一妻制並非人類天性,但為了社會秩序,只好把大家導入道德化的倫理至上結構。
經典片《七年之癢》(Seven Year Itch)敘述出版社主管湯姆尤厄爾送他的妻子和兒子到緬因州避暑後,他回家撞見一位令他著迷的金髮女孩,原來他樓上友人外出避暑,把房子借給金髮女孩住。湯姆對她產生眾多幻想,甚至邀請女孩下樓喝飲料,不慎在彈鋼琴時與她發生輕微小吻,當場令湯姆意亂情迷。這實在太可怕了,因為他已向妻子誓言忠貞。但他又轉念想到有個高壯金髮男似乎對自己的妻子頗有好感,當下湯姆心裡產生了一股報復念頭,乾脆約金髮女外出看電影,接二連三的幻想與現實拉扯,最終湯姆選擇去找妻子,避免道德罪惡感壓垮他。
片中描述湯姆的良心譴責橋段實著讓人莞爾。正如試圖偷情的男人們,總慌亂地架構與對方可能會發生的激情橋段,他不斷放大高估自己的男性魅力,自認雖然步入中年,但仍具有良好異性緣。職場上就是有許多出軌男性會逾矩,只是想透過激情放縱,證明自己具備吸引年輕女孩目光的超能力罷了。於是他天馬行空地把身邊的女人們都視為對自己有興趣、性趣的角色,加上他出版社剛好要出版一本關於「七年之癢」的書,更是「火上加油」,使得他對於外遇充滿無限遐想。
說男人沒有七年之癢行為或幻想,簡直是不可能的事。不光是男人,任何一個人在長久的關係中都容易把一切視為稀鬆平常,對方一切的行為都是如此熟悉的複製貼上,對於外在新鮮的誘惑,當然忍不住投射我們的慾望最大值。
《七年之癢》這部電影給觀眾一個能讓男人全身而退的傻氣喜感結局,事實上他也沒做出太離譜的行為。但在現實生活中,要遇到像瑪麗蓮夢露那樣的風情萬種卻又天真灑脫的機會近乎零。出軌者更難輕易與對方一刀兩斷,藕斷絲連者多,無法理性劃下句點者更多。
外遇是人類文明史上無法避免的道德問題,沒有人是絕對的對或錯,裡面急著指責對方的人,往往扮演一個隱性的感情殺手而不自知。感情會急轉直下總有長列成串的藉口,你唯一能做的是:願意花多少時間重整自己,隨時上緊發條,讓身邊的另一半深感繞著你公轉自轉是一種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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