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物化了女人」、「A片物化了女人」標語大家朗朗上口,意指女人在這類表演中都只有被觀賞的份,好像一只花瓶那樣前後上下給欣賞的「戀物癖」。
這套理論自有其立論根據,但文獻也有另一種角度審之,結局正好相反。情色或A片裡,真正被物化的是……查甫人啦。
20年前,我到阿姆斯特丹逛了當地的性博物館,看見攝影技術剛誕生的19世紀初,很多組斑駁的相片,有蘇俄水兵、船員、軍官,甚至如販夫走卒。只要與女子合拍鹹濕裸照,絕對被鏡頭巧妙地遮住了臉蛋。女生呢,婀娜多姿展現眼底風情,身軀如繞指柔。唯獨,那些很多吃得腦滿腸肥的男人神隱了,只剩下一根「極度物化」的陽物。
男生一上了色情拳擊賽,就全身被以消失法匿跡,整體只以一根陽具和蛋蛋,在那裡與女人拼鬥。女生全力以赴,男生則靠一根漂浮在半空中的破鋼管,東甩西耍爭奪江湖霸主!
好似只有胯下可取
我後來到幾座性博物館皆如此,那時期拍攝的照片,男人一定嬌羞萬千,一直在閃鏡頭。他們好似只有胯下之物還有點可取(至少能硬),不然項上人頭恐怕嚇死倫。蘇俄時期的男人下巴鬍子都不刮,臉部的毛茸茸,其實又幹嘛遮呢?即便他們露臉,故鄉的老相好也絕計認不出這一張大鬍子底下是她謊稱去黑海打撈的床頭人啊?
反觀女優總是一派從容,該塗抹的胭脂在臉頰打打底,乳房下撲撲粉,陰毛梳理。櫻桃上也捏出好形狀。請問這種女生以整個人格、樣態出現,人模人樣,哪裡又像是物化了?
身體只露出一截,變成漁色來源,僅對此處大感亢奮,這才是戀物癖。真正物化的是……男士請出列!
許佑生《性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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