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柏廷
或是受新聞影響,也或是小時遭霸凌的遺毒未退,因而今晨有夢。
那是個有雨的午後,離校返家,公車晃晃行駛,使人昏昏欲睡。神智清醒時,已被載至不曉得哪個鄰海的九彎十八拐的山崖路上,曲曲繞繞。
眼光瞬時聚焦,一面目模糊的男子全身亮著詭異的螢光黃,在遠處沙灘,時挖沙填滿目前的大坑,時而暫停,因為雨下得急,填好的沙又留往他方,於是他再挖再填,但經看仔細後,視線如長鏡頭般拉近,原來,他不只是單純地填補坑洞,而是在填埋一個陷於沙坑的孩童,當孩童掙爬出自頭頂蓋下的沙土,那男子,再挖,再填……,不瞬間致他於死,是在折磨,在凌遲;車廂內的我一聲吆喝,其他乘客也眼見這種光景,但盡皆冷漠,不聲揚。孤立形成勢單力薄,勇氣削減,害怕下一刻自己成為沙土下的受害者,於是任憑畫面自眼前經過,不言不語。
夢醒,惴惴不安:什麼是正義什麼是道德?哎,還是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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