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裡出了錯?
我是個堂堂180公分高的大男人,
卻像個怨婦般,
哀怨被人拋棄,
在辦公室裡偷偷摸摸看著她。


我們之間是她先開始的,我很肯定。上班日的每一天,上午、下午固定某一時刻,她會穿著漂亮的套裝來到我的座位前,佔據我的視線,一開始是聊公事,聊完公事就聊興趣,這女生真有趣啊,連我喜歡的音響話題,也能搭上幾句。


上床之後 愛上了她
她是個漂亮女生,辦公室裡男生討論的對象,她只對型男、老外有興趣;在我看來,她身高不夠高,但皮膚白皙又大眼,而且嘴唇和手指特別很性感,這是抽菸時發現的,當大家都在忙,只有我們兩個人,私下約好到露台抽菸,明明沒什麼大不了,卻鬼鬼祟祟的,菸的味道比平常特別夠勁。
曖昧了2個月,終於約出來,直覺沒有錯,她果然很乾脆,不是扭捏的女生,第一次約會她就主動提議上賓館。那天載她去市郊的摩鐵後,我知道自己愛上她了。她在床上白溜溜的,觸感從裡到外水嫩又迷人,叫聲不會太誇張,高潮時,全身由白轉紅,散亂的長髮中,兩頰白裡透紅的,像盛開的山櫻好美,讓我目炫神迷。我不是那種只想要上床的男人,不反對先性後愛,不會因為女人跟我上床就厭倦了,相反的,覺得這樣爽朗的女人很可愛,不裝模作樣,很想好好疼愛她。
決心和她在一起後,隔天我開始送早餐,想接送她上下班,她卻變得冷淡,希望我不要這樣做,甚至沒多久,「我覺得我們不適合。」她無情地對我說。這句話輕如鴻毛,簡單的打發了我,也重如泰山,將過去的一切貶到底。到底哪裡出了錯了?我死撐著受傷的自尊,沒有死纏爛打,卻想不透我為什麼被甩?只是,能說被甩嗎?但我們曖昧了2個月啊。我到底算她的什麼呢?管不住的痴心,仍每天期待著那些「固定時間」,期待著叩叩叩的高跟鞋聲,期待著穿套裝飄著香味的她,再給我甜甜的一笑。天天上班只有失落,苦等了快2個月,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突然消失 惹了麻煩
一年後某天,她突然沒來公司上班,連續消失了一星期才出現。不用我打聽,她惹上麻煩的謠言四起,說她認識了一個男生,兩人「短暫交往」後,她想分手,對方不肯放手。聽到這裡為止,我有種似曾相識的苦澀。她有天下班,發現男生跟蹤她,她苦勸、拜託、求情要他放了她都沒用,他還是一直糾纏她。一氣之下,她找來認識的大哥出面解決,那些長得像黑道、說話像流氓的人,圍住了那男生,一把揪起了他,警告他小心點,別再來勾勾纏,否則……誰能料到一場男歡女愛下了床就變調,演成了社會劇還演不完,男生家人不甘示弱,一怒告上警局,她惹上了麻煩,收拾不完,醜事傳了開來,名聲受損,不少同事加油添醋,散播著她的緋聞關係圖,公司內外族繁不及備載,原來她是個現代作風的肉食女。
而我,心痛早就痊癒了,在看清楚她的真面目,連最後一絲眷戀也沒有了,說來有些風涼,但我的確慶幸當初自己沒跟她交往,否則最後可能受傷會更重。


士鴻╱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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