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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提

兩性關係一直是一個「知易行難」的學問。你明明知道,愛不過就只是一個動詞,我們卻得用這麼多形容詞修飾它,用這麼多名詞去堆砌它的存在,用更多更多無義語助詞去填滿我們對它的不安。愛情有這麼多解釋,你選擇哪一種來定義你的兩性關係呢?

港片《我老婆唔夠秤 2 之我老公唔生性》(又譯《我的老公不靠譜》)敘述結婚10年的張十三與瑤瑤的婚姻生活平淡又無趣,小倆口打打鬧鬧,倒也有幾分情趣。張十三雖然在學校教心理學,帶領學生了解愛是什麼,甚至根據多位心理專家理論定義了「LOVE=CHEAT」這個公式,但這裡的「CHEAT」並非等於欺騙,而是把字母分開拆解成另一套單字定義愛情。變成了是Care(關心)、Hope(希望)、Erotic(色情)、Argument(爭執)、Tattoo(本為紋身之意,但這裡是指愛情的圖騰=婚戒)。

這5個字的解釋是否合適,答案因人而異。每個人都能寫出一套專屬於自己的愛情箴言,但不可否認的是,愛情裡若沒有這5樣元素,也成不了一場高明的騙局。話先說在前,愛情需要真心,但永遠更需要謊言;再累再煩,都不能向對方打馬虎眼;再氣再悶,也都不可以把對方視若無睹。

愛情一直有著高度謊言成分,所以男人在裡頭透過謊言學習想像力,而女人則因為謊言悟出創造力。謊言是兩性關係中的潤滑劑,少了它,雙方摩擦加劇。用道德觀審視兩性作假模式必然自討無趣,兩性之間如同一場選舉,給你的選民期待的理想,對方那一票就會投你持續連任。假設,中間若出現其他競選者呢?

片中的這對夫妻相差12歲,女方當年才18歲就下嫁張十三,這需要多大的冒險勇氣?於是設計給兩人各自迥異的競選者,張十三課堂上出現了興趣相似的模特兒學生董怡,瑤瑤則重逢了打從小學就暗戀她的Francis。兩人還真因為生活中這段插曲而鬧分離,但愛情電影的浪漫老梗始終會讓兩人重新再愛上對方一次。

男人的愛情出發點是生理,最愛的是自己;女人的愛情出發點是承諾,最愛的是「永遠」。這種差別幾乎是普世語言,男人為生活而愛情,女人為愛情而生活,這些先天上的差異導致後天的距離。

愛情電影裡總教導觀眾,愛情不管傷得多重都有辦法醫治,但我倒覺得片中這對夫妻早已失去火花,為了生活而不得不經營愛情是上個世紀的保守觀念了,若害怕改變,你只會一成不變,然後重新陷入之前浮現的問題。那是一道輪迴關卡,人生值得為了愛情重新開機,就怕你還不明白「CHEAT」的關鍵主題,只停在CHEAT的表面問題而責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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