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最初寫作,多帶著半自畫像,且常定錨年輕時的情愛片段。少年少女時的回憶錄,是小說的大糧倉。《英倫情人》作者翁達傑,是我近年頗喜愛的作家,改編自其小說的電影《英倫情人》,印象也悠遠,病人向護士吐露情愛追憶,連帶護士也隨著敘述者說出了鍾情的心境,可惜愛情不敵戰爭的傷害,與宿命的分離。
翁達傑新作《貓桌上的水手》,書寫船艙裡的男孩女孩,當航程結束,他們上了岸,卻是一輩子的告別,海洋成了回憶。
這讓我想起作家莒哈絲的小說《直布羅陀的水手》,寫的卻是「反愛情」:愛情不是為了得到結果,愛情是為了體驗刻骨銘心的「追尋」,因而愛上直布羅陀水手的女子,走船是為了到各個港口去尋找戀人蹤影,然而找到水手時,卻也是她拋棄他之時。


得到也是拋棄時
莒哈絲的核心是:愛情發生在不可得的尋覓之旅,一旦有了結果即是終點,即是愛情之死的終站,她對愛情是悲觀的。
齊克果的《誘惑者的日記》,則是充滿心機的誘惑者,把愛情心理以透視鏡觀察。狡猾的誘惑者,在勾引對方上鉤後,就不愛她了,他要的是錐心蝕骨的過程,他不要一個屈躬於他腳下的女人。
「但無辜的女人怎知呢?」激活妹聽了我的閱讀分析後感概說。幹細胞雄說:「很少女人像莒哈絲吧,她把女人對愛情的強悍,表現在追尋的過程,少見的視角,通常苦苦追求的東西很少人會不要,求其是女人。」
「得到也是拋棄時,真殘酷與絕情啊,我常常像是齊克果筆下的女人,走下舞台的女王,一旦對方對妳失去了好奇,愛情也就結束了。」
「那是因為遇到玩咖,只有玩咖才會把愛情放在『好奇』上。」雄給了一記棒喝!


《風月小報 鍾文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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