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倫
超時的加班量,讓我在第一份工作跌了跤,不出三個月,遞了第一封辭呈。
離職後,在兩百六十萬人口的城市中流浪了七個月,天天放假,吃飽睡、睡飽吃,一元、兩元盯著,飯錢與房租鎖住了我。
好不容易再次尋到工作,以為一切就可以平凡,卻發覺又是坐到日日看星月閃爍的位置。但為了活下去,無法再輕言離開。
為了三餐,我成了職場囚犯,每個月一份死水,是我的牢飯,張開眼睛,除了看似無盡的工作,什麼都沒有了。
周末假日成了破碎的花瓶,散落一地的凋萎,裝不住應有的繁盛。
做不完的工,只能帶回家慢慢地縫,疲累的雙眼對著散發冷光的屏幕,白淨的眼球爬出蔓藤血絲。
趁著三更半夜的靜悄,我抓緊短短的時間寫出白晝不說的淚水,我不敢哭,因為怕眼中的藤蔓會開出赤色的薔薇。
「誰知盤中飧、粒粒皆辛苦」,就算我不是農夫,也終於深刻體會。
說出來太傻氣,真的是販賣經歷。過了年輕還未老,心卻已衰夢已歿。
要親手毀了一生中最燦爛年紀的尾聲,我多不捨。
要多苦,才能換得一燭光明?我要先去睡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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