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友亞當在結束了第三次的婚姻後,搬去和情人雅蒂同住,那是一棟10多年的舊大廈,是雅蒂的父母親留給她的。
這棟大廈面著一條河流,視野相當開闊,常常可以看到清楚的獵戶星座。亞當離開第三任妻子雙面夏娃時,對方知道他已經是一無所有了,不但沒有向他索討贍養費,還借了20萬元給他先安頓自己。但是他還是得按月付給另外兩個前妻秋天和春子固定的贍養費,所以他還得為這筆贍養費努力工作。雅蒂還是在酒廊上班,她是愛亞當的,並沒有嫌棄他的窮,有空還會煮點飯菜兩人一起吃。女人一直是亞當的貴人,人生走到這步田地竟然還有容身之處。不過他常常望著遼闊的星空,夢多了起來,都是光怪陸離的夢,和陽具有關。


寶貝變得又細又長
這一晚亞當夢到和軍中同袍一起洗澡,免不了又互相拿彼此的寶貝開玩笑。亞當忽然發現自己的寶貝變得又細又長,隔壁同袍看見後大叫,所有的人都擁過來看他的寶貝。他自己也是又驚又喜,喜的是寶貝變得好長,驚的是寶貝變得那麼細,像一條小水蛇。他繼續夢到回家告訴雅蒂,雅蒂嚇得拒絕和他行房,說好噁心。他曾經夢到在狂風暴雨中載著一個女教授沿著山路狂奔,安全度過暴風雨後,女教授竟然直接伸手進他的褲襠,檢查他的寶貝,發現寶貝縮進去了。他夢到搭飛機出事,落在加勒比海的小島上和初戀情人李楚重逢,想找地方做愛卻沒有成功。
最近他又夢到自己殺了人,妻子雙面夏娃和情人雅蒂想替他湮滅證據,但是他不願意,他要接受審判。他知道,其實他是殺掉了過去的自己,因為他不喜歡過去的自己。
其實,第三次離婚時他已經死了。 (作家的秘密 終)


小野《青出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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