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前夫維德再婚後的驚天地泣鬼神般的劇烈變化,離婚後的乃容反而安靜的如風都沒有的湖面。她還是住原來的老房子裡,陸續收養2隻流浪狗和3隻流浪貓,日子過得越來越簡單。
剛開始她常常陪著老爸去吃館子或是一起去旅行,後來乾脆就說服老爸搬來和她一起住。癡情的老爸原本很不願意打擾女兒的私生活,他甚至明示暗示,要女兒多參加社交活動,多多接觸一些朋友,或許還有機會遇到未來的老伴。


離婚一次就夠了
乃容告訴老爸說,她不想再有這樣的姻緣了,一次就夠了。現在她只想陪伴老爸共度餘生。不幸的婚姻反而讓這對感情深厚的父女又生活在一起了。於是老爸重拾相機替女兒拍照,並且在照片上寫滿了對乃容的看法和觀察。就像過去那樣,從乃容出生拍到乃容32歲結婚,在照片旁邊寫滿了小乃容每個細微的變化,雙眼皮、笑聲、酒窩、鼻子、嘴巴、手指……「妳是爸爸永遠的寶貝公主。」老爸對乃容說:「妳是越大越漂亮,連增添的皺紋都那麼優雅嫻靜。」
10年前乃容的媽媽得了癌症,老爸在照顧老伴的過程中頭髮全變白,媽媽走得很快,當時老爸整個人幾乎要崩潰了,還好有乃容支撐著他熬過這段孤苦無依的歲月。其實乃容的失婚深深打擊到老爸,偶爾想起這些事情他都還會咬牙切齒,無法原諒維德。有一次他間接聽到維德和羅怡芬的衝突時,他還忿忿不平的說:「都給我去死吧!」
老爸在乃容的陪伴下,走完了人生最後的5年,臨終前還是那句話,遇到合適的人就將就點吧,一個人挺孤單寂寞的。乃容流著淚答應老爸會讓自己的餘生過好,不然老爸會死不瞑目的。
(五臟六腑12)


小野《青出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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