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英接到一通來自醫院急診室的電話,問她認識徐興南這個人嗎?玉英本能的回答說不認識,對方解釋說:「因為找不到可以聯絡的人,這個人的上衣口袋只放了一張樂器行的名片。」「啊,這個人上午來過樂器行。他怎麼了?」「好像和人家起衝突被打傷了,是路人送他過來的,問他有沒有親人,他說沒有然後就哭了。」


玉英想起早上這個男人晃進了樂器行,神情相當落寞,說他想學小提琴要怎麼開始?玉英就介紹了樂器行開的3種小提琴班,可是她發現對方並沒有專心在聽她說話,反而自言自語起來:「小時候我學過一陣子,可是有一天我正在練琴,聽到爸爸和媽媽在吵架,爸爸罵了一連串的髒話,我忍不住衝出去叫爸爸閉嘴。爸爸搶過我手中的小提琴,用小提琴猛敲我的頭,我太生氣了就去搶小提琴,然後丟在地上,媽媽在一旁尖叫。那次後我再也不碰小提琴了。因為我被小提琴打過。」


「其實我也討厭自己」
當時玉英望著這個男人,有點同情他。「我本來要結婚的,但是沒通過試婚期考驗,被我女朋友開除了。其實真正討厭我的是她的父母親,說我小氣、衝動,脾氣壞。」男人繼續抱怨:「不能怪別人,其實我也很討厭我自己。」
玉英決定去一趟醫院。頭上綁著繃帶的興南已經被推到走廊角落休息,他的旁邊已經坐著一個哭紅眼的女人,憑直覺應該就是哪個他口中將他開除的女朋友。興南看到玉英有點吃驚,玉英就解釋了一下關於名片的事。
「我是個頭殼已經壞去的男人。」興南苦笑說:「剛才和人家打架,對方也是猛敲我的頭。那個部位就是我爸爸常打我的地方。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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